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最近沒有什么生意,我倆都閑得發慌。
鋒子抬手撕掉薄薄的日歷紙,“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懷念我----臥槽,今天是冬至啊!”
冬至是“二十四節氣”中第22個,斗指子,太陽黃經達270度。冬至這天“陰極之至,陽氣始生,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長之至,故曰‘冬至’”。
它被視為冬季的大節日,在古代民間有“冬至大如年”的說法,所以古人又稱冬至為“亞歲”或“小年”。
大家都以為,7月半是一年當中最陰的一天,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冬至才是。冬至是太陽南行的極致,這天北半球的太陽高度最小,陽光直射南回歸線,所以北半球各地白晝時間最短,黑夜最長的一天,也是陰氣最盛的一天。
“走,吃飯去。”
路上行人漸稀,估計大多數人都選擇窩在家里偎著暖爐,吃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
我將頭埋進大衣領子里,可風還是不住的往脖頸里灌。十字路口和馬路牙子邊上蹲著幾個燒紙錢的,灰煙在空氣中打著旋,又一陣風吹來,紙灰被吹的到處都是。我把手插進口袋,鋒子冷不丁的戳了戳我肩膀。
“你看,那人是不是很面熟?”
我順著鋒子手指的地方看去,這不是---
不等我說什么,鋒子大跨步的走了過去,一掌重重地拍在那人的背上。
“赫老板!”
馬神父定定的看著我倆,眼神從驚恐到驚訝再轉為平靜,最后他像改變了心意似的說了句“顧先生,我確實會搟面條。”
“今天咱不吃面條,吃餃子,我請客。”我說
一開始,我以為氣運這種東西是飄渺的,抓不到也摸不到。每個人都會有運氣好的時候,也有運氣差的時候。黑貓代表厄運的說法,無非就是兩種巧合碰在一起,發生的事件,仔細琢磨下來是不可深信的。
那天晚上,我去楓葉山莊參加一個私人商務聚會,地皮的事情終于談成。所有人興致都很高,我多喝了兩杯。回來的路上,我想著如何把另外兩家小公司一并收購。正想得出神突然車前黑影一閃,當時我以最快的速度停了下來。
是的,我撞車了,準確的說我也不知道撞到什么東西。
我匆忙下車去看,車前燈上全都是血,而在一側臥著一只黑色的貓,它的眼睛閉著就好像睡著了一樣,血從它身上流出,看來剛才撞到的就是它了。
山風很涼,吹在身上,我的酒瞬間醒了大半。我想走過去看看,那貓的眼睛好像一下子睜開了,血從眼睛里緩緩流出,場面恐怖至極。
說實話我第一次遇見這種怪事,這樣的撞擊連人生還的幾率都很小何況一只貓?那么為什么死了的貓眼睛還會睜開呢?開車撞到東西本來就不是一件吉利的事。但我很快平靜了下來并告誡自己只是撞到一只野貓而已,中國每年每天都有很多動物喪生在交通工具下,高速公路上也曾親眼瞧見一只哈巴狗被壓成肉泥,血瞬間飚起很高,場面慘不忍睹。
這么想了以后,我似乎好過多了。
一方面我是不信這些的,另一方面我安慰自己,也許是那晚我酒喝太多,所以誤以為自己撞了什么東西,所以便沒放在心上。
當晚到家以后,我沖完澡準備去睡覺。掀開被子,發現上面有很多毛發。我沒有在意,大概是清潔工偷懶,沒有認真打掃。
“據說動物有靈性,如果說不小心壓死了貓狗必須將它們安置妥當,傳統的說法有“死貓掛樹頭、死狗放水流”,但是因環境條件限制,掛樹上與放水流的方法確實變得不合時宜。”我道。
“但后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我不得不信。”馬神父緊緊攥著手中的酒杯,面部肌肉都變得顫抖。
我快速的清理了一下床,便睡下了。估計是喝酒的緣故,半夜口渴起來喝水。當我起身往外走的時候,發現臥室的沙發上有一團說不出來的東西,定睛一看,是個小孩的樣子,頭發很短,個頭不算大,上身穿著毛衣,下身穿著一條黑褲子,手里還拿著一把玩具槍。因為晚上撞車的緣故,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莫不是貓變成了小孩來找我尋仇來了?我趕緊向小孩道歉,求小孩原諒,發現小孩慢慢的向我走來,我想喊,卻喊不出聲音。就在他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驚醒過來,這才發現我躺在床上。原來是個夢。
原本以為這就結束了,但自那晚以后,每天晚上都重復做著相同的夢。我向來是不是信這個邪的,直到去參加宴會那天。
宴會的空隙,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時發現一個小女孩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小女孩手里抱著一個玩具熊,梳著馬尾辮,穿著紅裙子。我覺得很奇怪,因為像這樣的場合一般是不會有人帶孩子來的。
當我轉身離開時,她突然叫住我,問我有沒有看到她的小伙伴。當時我并沒有在意,因為還有很多生意上的伙伴在等著我,我告訴她沒有看到就返回宴會廳了。宴會結束后,waiter跑過來跟我說有人送我一個禮物,我拆開一看,是個玩具熊。我看著手里的這玩具熊越看越眼熟,才想起是剛剛遇到的那個小女孩的。玩具熊的背面好像塞了什么東西,我伸手進去探了探,摸出了一張照片,是一個小男孩和小女孩手拉手的合照。看到小男孩時,我才意識到照片上的孩子正是這些天來我夢到的那個孩子,照片的背面下方寫著“請把照片和玩具熊交給我的小伙伴”。
回到家后,我趕緊把帶回來的玩具熊和照片放到了沙發上。晚上,我又夢到了那個小孩,但是這次跟前幾次有點不太一樣。夢里的小孩拿到玩具熊以后很高興,讓我幫他拍一張照片。為了彌補我所犯下的錯,我拿出了手機,給他拍了幾張后,他消失不見了。那夜以后,小男孩也沒再出現在我的夢中。
只是,我的手機相冊里,居然發現了給他拍的照片。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赫宸抬了抬手,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走到包房的門口。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在哪?”
“出來辦點事兒。”他緊了緊眉頭,“好,我馬上回去”
赫宸轉過身正欲解釋,鋒子搶先說道“沒想到赫總還是個妻管嚴啊?不過這大冬至夜來陪我們倆吃餃子的確是不太合適。”
赫宸苦笑道“還真不是”
林鋒笑著“難道剛剛不是尊夫人打電話催你回家?”
赫宸連連搖頭,“不是,剛打電話的人是我妹妹。”
林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妹妹?”
“赫薇”我道
赫宸點點頭起身離開“咱們改日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