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開春了,北京的天還是那么寒,我靜坐在書桌旁寫字,在這里我很喜歡安靜,毛絨今天也安靜了起來。看到桌上的佛珠,我想起了劉太妃,她年后就去宮外的白云寺了,她大概厭倦了這皇宮的是是非非,她告訴我要明白自己的責任是什么,我能不明白嗎?只是對手太強大,似乎不那么容易。我那起佛珠,誰知佛珠斷了,這是要發生什么事呢嗎?
這時瑾媛急沖沖的走進來道:“娘娘,小皇子薨世了。”怎么會這樣,前段日子不是還好好的嗎?我問道:“可查出什么原因?”瑾媛道:“太醫說受驚嚇過度所致。”我道:“難道是那些貓犯下的事,不是這段日子沒有貓叫了嗎?”瑾媛道:“不知為何,這段日子的夜里總有貓在深夜里在景仁宮墻上叫喚,惠妃派人去抓又沒有找到。”我道:“看是有人特意這么做的,如此心狠,連一個嬰孩都不放過。”我起身道:“可憐惠妃了。”外面下起了雨,我讓瑾媛幫我打傘。
????當我走進去的時候,內面一片哭聲,我慢慢地的走進去看著焴兒安靜的躺在搖籃里,他多可愛呀!他像天上的仙童,是來人間來經歷一番的嗎?他戴著我送給他的金鎖,看著他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我道:“焴兒,醒醒好不好,母后來看你呢!”惠妃哭著道:“娘娘,焴兒他……”我扶住她道:“惠妃,本宮知道,是本宮不好,沒盡好責任。”惠妃道:“不怪娘娘。”這時朱由校走了進來,看到焴兒之后十分傷心。
他拽起惠妃道:“你這個賤人,非要自己撫養焴兒,要不是你沒有盡心照顧,焴兒怎么會離開。”隨后朱由校就把惠妃推到在地。我扶起惠妃道:“萬歲,惠妃已經為此事很事傷心了,不要怪罪惠妃,都是貓驚擾的。”朱由校道:“什么貓,朕不是已經命人把那些貓關起來了,怎么會這樣,分明是她的說辭。”惠妃道:“萬歲,臣妾沒有說謊,最近夜里總有貓在叫,才嚇到了焴兒。”朱由校一巴掌扇了下去,惠妃差點跌倒我忙扶住她道:“萬歲。”朱由校生氣的離開了,看到此時的朱由校,我很害怕,他此時為何不分青紅皂白,那一刻我覺得他很陌生。
????回到坤寧宮,我把自己關了起來,一時間我對這個世界害怕了起來,好無助,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是好事,還是壞事,能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的也只有客氏了,她為何要這樣做,難道就是因為惠妃不是她那邊的人,這難道也是一個警告,靠近我的嬪妃都會是她的敵人,是我無能,不能保護自己的朋友,而且輕視了敵人,我獨自坐在床頭哭泣了起來,外面的下雨的很大,澆濕可了這座宮殿,也將我的心全部澆濕了。
可是日子還是要過的,早上我吃早膳的時候,想起有段日子沒去見惠妃了,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就對瑾媛道:“拿些補品送到景仁宮去,看看惠妃現在怎么樣呢?”瑾媛道:“惠妃已經被萬歲打入冷宮了,李成妃因為向萬歲為惠妃求情,也被關了起來。”我道:“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本宮不知道。”瑾媛道:“萬歲不許此事讓娘娘知道,怕娘娘擔心。”我放下筷子道:“最終本宮還是會知道,奉圣夫人把后宮管的真好。”瑾媛道:“娘娘,確實是奉圣夫人向萬歲說的。”我道:“后宮是她的天下,本宮只是擺設而已。只是可憐那些無辜的人,既然惠妃在冷宮,那就去冷宮看看惠妃。”說完我就起身去冷宮。
????走在路上,我思緒萬千,看到惠妃,我應該說什么,我能把她救出冷宮嗎?不知不覺我們走到冷宮門口,內面是怎樣的情景我不知道,我走了進去,小路子道:“娘娘,惠妃在最里面那間屋子。”我快步走了過去,打開門一看,惠妃滿身是傷的躺在地上,瑾媛把她扶起來道:“惠妃娘娘,皇后娘娘來了。”惠妃看見我來痛哭了起來,看到她這樣,我很痛心。
我用帕子幫她擦眼淚道:“惠妃對不起,本宮今日才知道你在這,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惠妃道:“娘娘不必自責,這都是臣妾的命,奉圣夫人奉旨把臣妾關了進來。”我道:“是萬歲下的旨?”惠妃道:“奉圣夫人是這么說的,說臣妾沒有盡力照顧好焴兒。”我道:“你入了冷宮,李成妃也被關了起來,都是本宮沒用,幫不了你們。”惠妃道:“臣妾最后悔的就是沒讓娘娘撫養焴兒。”我道:“你把焴兒放在身邊這是母親應該做的,只是這件事說來是有人有意為之。”惠妃道:“娘娘相信是貓叫傷害了焴兒。”我道:“本宮相信你,你也明白是誰會這么做,而且做的滴水不漏。”惠妃道:“臣妾明白了,娘娘以后要多加小心不可再被小人傷害。”我道:“本宮知道,只是在那人面前,本宮也無能為力,如果不是萬歲庇護,本宮怕是早就在這冷宮之中。”我救不了她,我真是無能。
惠妃握住我的手道:“娘娘,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萬歲是真心愛你的,我們后宮的妃子還不如他貓房里的貓,娘娘你還是辛福的,萬歲即使不去你那,多數都獨居乾清宮。”我道:“萬歲,一向都是這樣,惠妃,你一定要堅持住,本宮想辦法救你出去。”惠妃道:“娘娘不必記掛臣妾,臣妾在冷宮未必不是好事雖然日子過的苦點,但是還算平靜。”我道:“本宮會盡力的,惠妃請你相信本宮。”惠妃道:“娘娘,平安就好,就讓臣妾在這里待著吧!出去了又能如何,萬歲已經不想再見臣妾了,娘娘為人善良,與萬歲感情深厚,娘娘更應好好珍惜。”聽了惠妃的話,我的眼淚流了下來道:“既然你想在這,本宮也不強求你,你多保重。”惠妃點了點頭,我不放心的走出了屋子。
我要小路子打點了冷宮里的太監,希望他對惠妃好點,走在路上,我在想惠妃選擇在冷宮待著是因為她對朱由校徹底寒心了,才會這樣說。朱由校,你怎么那么相信客氏的話,你身邊的妃子一個個被她謀害,你一點都不在乎嗎?你是否真的在乎我嗎?是不是真的愛我,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客氏最重要,想想客氏陪伴著陛下這么多年,他們的關系不比當年憲宗和萬貴妃少多少,會不會我也會落到和惠妃一樣的下場,或者比她更慘。
不,不會,朱由校是在乎我的,他是愛我的,是我想多了。我對瑾媛道:“瑾媛,你是不是覺得本宮很無能。”瑾媛道:“不是的娘娘,只是這些事情不是娘娘能左右的。”我看著天空,此刻天是那樣的藍,可是我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偌大的皇宮仿佛是一座圍城,禁錮住我們這些進宮女人的腳步,更禁錮了我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