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橙橙躲在兩個柜子后面，看到黎小小一點一點將高述的皮膚剝開，撕下。

　　手腕處、腳腕處，皮膚逐漸從高述身上消失。

　　露出鮮紅的模糊血肉，皮膚下的青色血管，完好無損的暴露在空氣中。

　　每一塊皮膚，都完好的像一件藝術品，分離到完美。

　　高述身體漸涼，黎小小手指勾在刀柄圓圈處，在手指上繞圈，血沿著刀刃飛出去，甩在黎小小的臉上，滑落至唇角。

　　黎小小用舌頭舔掉打在臉上的血水，咂咂嘴。

　　“……”

　　黎橙橙看的胸口一陣惡心，鼻腔、口腔里，全部混雜著血腥味。

　　變態。

　　太變態了。

　　“黎小小，放棄掙扎，你殺了太多人了。”一位灰頭土臉的小姑娘從安全出口出來。

　　她手里握著一把槍，槍口對著黎小小。

　　黎小小聽到聲音，看到是以為弱不禁風的青春期的叛逆不良少女，她冷笑出聲，“怎么，拿我不要的嚇唬我？”

　　少女：“槍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

　　“哦？是嗎？”黎小小半遮唇角，似笑非笑走向少女。

　　黎橙橙對于少女的雙馬尾很有印象。

　　叛逆少女方綿綿。

　　她記得那次分發食物，就因為少給她爺爺方應偉少發了一個面包，差一點就跟分發食物的人掐架。

　　黎橙橙戳戳陸諾之的小臂，附在他耳邊：“你現在沒問題了吧？”

　　陸諾之怔然，微微頷首，眸中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方綿綿身上，黎小小正在一點一點靠近根本無法反抗的小姑娘。

　　“我去吧，我沒問題。”張喚零告訴黎橙橙。

　　黎橙橙點點頭，“我先出去，你隨后跟上。”

　　張喚零立刻拉住她，搖搖頭，“不行，我先去，你先出去太危險了。”

　　黎橙橙笑了笑，點點頭，“那你注意安全。”

　　黎小小還在一步步向方綿綿逼近，張喚零的突然出現打破了黎小小原本的計劃。

　　“我都忘了還有你們這群不怕死的。”黎小小尖銳的聲音劃破空間，她手上拿著高述的臉皮，輕輕附在自己臉上。

　　黎橙橙親眼看到跟她一模一樣的臉變成了高述的模樣。

　　她打了一個冷顫，叮囑陸諾之，“你記住什么都沒發生，呆在這里哪里也不許去。”

　　發現黎小小有換臉本領的時候，陸諾之呆滯的看著黎橙橙，眼神好像在她的輪廓線上來來回回的仔細揣摩。

　　黎橙橙被看的渾身一個哆嗦。

　　昨晚上，黎小小消失之后，陸諾之嘴里一直在嘟囔不要離開他，永遠不要。

　　陸諾之在剛開始的十五天里究竟遭遇了什么夢魘，黎小小又說了什么他才能有如此大的反應。

　　黎橙橙想不明白，干脆直接沖到黎小小面前，“換臉換的挺好看的嗎，跟真的似的。”

　　明顯的嘲諷語氣。

　　黎小小微愣，不緊不慢的停下腳步，她盯著黎橙橙的臉不斷地打量：“你的臉真好看，只怪我做不出一模一樣的來，真是可惜誒。”

　　！！！

　　做不出？

　　一模一樣？

　　她都能騙過陸諾之，技術好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