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村。
晴天。
悶熱。
趙司家。
見趙司忙完,筱奈這才提出疑問:“趙司,你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請稍等,讓我想一想。”趙司簡單回了句,旋即一臉沉吟,片刻后開口敘說道:
“當時我被王尼巴一手摔在墻上,頓時沒了意識,以為死了;
剎那間,又蘇醒,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夢境中...事情就是這樣的。”
筱奈點點頭,一臉恍然,笑道:“我覺得你現在不錯呀。”
趙司心中有疑惑,當即隨口問了句:“王尼巴是怎么找上你的?”
一想起這事,筱奈頓時就生氣,吐槽道:“他見我沒找到工作,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找我搭訕,說是有好工作介紹,我一聽,覺得蠻可靠,當時就信了,之后的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說著握緊素手,撇撇嘴,一臉無奈。
聽完,趙司一樂,回了句:“筱奈啊!你說你在這里混跡多年,怎么一點分辨能力也沒有?”
一聽,筱奈立馬就彪了,說了句:“我還不是為了能讓你有錢治病,才上當。”說著還抽泣上。
見狀,趙司收起笑臉,上前安慰道:“我知道你對我好,都怪我口快,我混蛋。”
“啪啪啪。”
筱奈低頭委屈,就聽得清脆聲響起,以為趙司真心認錯,自己打耳光,抬眼一看,頓時就被逗樂了,旋即說了句:“有你這么哄人?”
趙司一見筱奈樂了,跟著嘴角一掀,心道這招果然好使,雙手鼓掌,你就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得意至此,這才不要臉,來了句:“我確實是很認真在‘啪’,你看都紅了。”
旋即將大手遞在筱奈眼前。
“哼!”
“我們目前食物只夠一天,只有幾桶泡面維持生活了。”筱奈伸手拍去趙司大手,無奈說了句。
趙司一怔,心道昨天就該發食物了,怎么還會出現緊缺?電轉至此,皺眉問了句:“筱奈,發生了什么事?”
“還不是因為食物被搶了,聽說是‘光棍幫’所為,大本營好像是在村外一所廢棄工廠。”說道這,筱奈嘆了口氣,無奈道:“這群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實在可恨。”
“光棍幫?”趙司口中念叨了句,旋即眼中掠過冷芒。
以前沒實力沒辦法,當孫子忍忍也就過去了,現在有了,你說我該怎么辦?
轉念及此,趙司囑咐了句:“筱奈,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點回來。”旋即將匕首遞給筱奈,轉身將一襲破舊齊胸斗篷兜在身上。
“趙司,小心點。”筱奈見趙司要忙,旋即關心道。
“好的。”艾倫簡單回了句,方才離去。
......
在外。
熱。
好久不見陽光,好刺眼。
趙司一手將帽檐遮住雙眼,一門心思想著解決問題,旋即快步離去。
少頃,抵達村外廢棄工廠。
為隱藏和觀察需要,趙司爬上五米高的窗戶。
還未曾抬眼觀察,就聽得工廠內傳來喧囂的嘈雜聲。
頓時眉頭一皺,口中喃喃道:“好吵。”
對于習慣安靜的自己,感覺太糟糕了。
但還是選擇沉下心,畢竟過來不是為了享受。
只見工廠內十數道身影分成幾團圍坐一起,豪飲,吃東西,大聲議論,腥話連篇。
“方文福組長,昨天那妹子玩得可舒服?”聽得韋發達問話。
方文福嘴角掀起邪惡弧度,舌頭一舔嘴唇,緩緩道:
“嘿嘿,那身子可把我饞壞了,我只想說,誰用誰知道;怎么樣,哥幾個晚上要不要去瀟灑一趟?”
韋發達臉上現出淫邪之色,心道那是何等美妙場景啊!
邪念打住,旋即開口道:“可惜,我不行了。”
旋即端起酒杯,咕咕咕的往嘴里灌。
方文福一臉猥瑣,調侃道:“這么年輕就不行了,可惜妹子還在等你呢!”
韋發達酒喝多,急忙解釋道:“我說的是,搶來的物資輪到我看守,所以說我不行了!”
“我都懂,啥也不用解釋。”方文福打趣回了句,又將目光投向吾霉煙和豪箭身上,問道:“你倆要不要去?”
兩人對視一眼,皆現出你我都懂的表情,吾霉煙開口道:“我去,豪箭也去。”
方文福一瞧兩人如此上道,不經哈哈大笑,豪爽道:“好兄弟!來,我敬你們,今晚瀟灑個痛快。”
“噹!”
四人將酒杯撞在一起,又聽得咕咕咕的灌酒聲傳出。
......
廠外。
窗戶邊。
趙司嘴角掀起一抹詭異弧度,心道果然是個光棍幫,三句兩句離不開妹子。
判斷至此,趙司繼續觀察到:
發現每個人都有槍,還都是老槍手。
神態放蕩不羈,實則兇狠無比,一瞅就知道不是善茬。
“難搞啊!”
時間飛逝。
夕陽斜落,將工廠內一道道身影拖拽得悠長。
令得趙司震驚的是,心道這幫家伙實在太能喝了,時間竟然就這么揮霍?
搖搖頭,嘀咕了句:“果然不能用常理評判。”
一晃眼。
明月高懸,黑幕降臨。
除了蟲鳴,就是土匪的嘈雜聲:
“走走走,是時候發揮老爺們威力了。”
一幫人三五成群魚貫而出,臉上皆露出你我都懂的神情。
趙司左手掩嘴,打了個哈欠,心道終于走了,就你們這虛浮的步伐,我還真就不信你們還有余威存在?
......
“畢夏普,穆爾,昨晚我折騰一宿,實在太困了,想睡會,有勞兩位大哥守夜。”韋發達一臉醉意,神情疲憊,說了句。
畢夏普不經露出玩味笑容,調侃道:“就你這小身板還能折騰一晚?都快成人干了,去吧去吧,保重身體要緊。”
聽得畢夏普調侃的話語,韋發達也不在意,口中喃喃道:“人生在世當及時行樂,你懂?”說話間,邁著踉踉蹌蹌的步伐悄然離去。
畢夏普招呼道:“穆爾!來,接著喝。”
“噹!”
咕咕咕酒又往里灌。
明月中空。
空氣微涼。
夜半,悄然而至。
畢夏普焦急道:“不行,我快控制不住了!”頓了下,又道:“穆爾,你先在這里守著,我去去就來。”
一瞅畢夏普精彩的表情,穆爾調侃道:“這就控制不住?完犢子。”
畢夏普并不在意,咧嘴一笑,一手兜著下面,狼狽而出。
趙司一瞅,時機已到。
方才貼著墻面爬了過去。
不經感嘆道:“太棒了,辦點啥事不方便?”
少頃,以至穆爾正上方,忽然,一腳飛踢奔向穆爾腦殼飛去。
穆爾發覺頭頂襲來一股勁風,旋即抬頭上望,就見一只大腳快速在眼中放大。
“咔嚓!”
穆爾帶著驚恐神色,仰面倒地。
趙司站定,鞠了一躬,喃喃道:“抱歉,走好。”
旋即從腰間取出黑袋,上前蹲身,一股腦將食物往里塞。
少頃,一道警告聲傳來:
“別動,雙手抱頭,站起來。”
趙司沒想到,剛出去這么快回來?于是,默默地將手抱頭,站起來。
“你是什么人?膽敢虎口奪食。”畢夏普厲聲呵斥道。
趙司嘆了口氣,無奈解釋道:“蕓蕓眾生的一員,我實在太餓了,這才出來找吃的,誰知走著走著就到這。”
畢夏普一怔,心道我信你個鬼,你個‘騷年’壞得很;
旋即邪笑道:“騷年,你挺有意思,膽子也夠肥,加入我們,吃香喝辣泡妹子管夠。”
“條件還蠻誘人的。”趙司嘴角一勾,回了句,旋即又道:“但我不稀罕。”
畢夏普原以為這小子能識相,沒想到這么犟嘴,轉念及此,冷笑道:“騷年你這么嘴硬,也不知道待會還能如此?”
畢夏普打定主意,要好好折磨趙司,說著舉著槍靠近。
趙司勾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心道正愁你不來;
工廠內,幽暗的篝火跳動著,一張略顯稚嫩白凈的臉龐被映照著通紅。
心中默念道:十五步、十步、五步...很好,距離越來越近了。
當畢夏普正欲用槍掄砸趙司腦袋時,趙司抱于腦袋的雙手,以快得肉眼只見殘影的速度一拳將畢夏普撂倒。
“呼”
濁氣從趙司口中吐出,臉上現無奈之色,攤了攤手。
“小心!”
虎悠急忙提醒到,但趙司并未來得及反應。
“砰!”
一記槍響徒然擴散開來。
趙司感覺下面一痛,鮮血噴涌而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手捂住傷口,提起黑袋,急忙躲避。
“砰!砰!砰!”
趙司見事成,想也不想,快速離去。
睡得迷迷糊糊地韋發達,聽到聲音嘈雜,漸漸發覺不對,睜眼一看,發現自家兄弟紛紛被撂倒,慌亂之下,急忙掏槍朝趙司射來。
也許是因為身體太虛的緣故,槍的后坐力一把將韋發達震得往后倒地,想追又擔心無人看守物資。
只得咒罵道:“你個小賊,別讓我逮到你,不然要你好看。”
......
青陽村。
街道上。
逃竄的趙司無奈吐槽道:““差點沒保住,痛死我。”
心道祖宗還指望我傳宗接代呢,打不得啊!
亂想一通,趙司嘀咕道:“還是先止血吧!”
停靠一處墻角,將齊胸斗篷撕下一塊,這下連胸也沒兜住。
纏完這才滿意點點頭,這下不漏了,趕緊回去先。
“咚咚咚”
夢中,筱奈正流哈喇子,聞聲,頓時一驚。
究竟是誰夜半不睡,出來玩躲貓貓游戲?
“筱奈,是我!”
確認完聲音是趙司后,筱奈方才起身下床開門。
還未曾看清身影,趙司忽然立不住身,倒在筱奈懷中。
筱奈頓時俏臉一紅,一陣心慌,下意識就要推開,卻瞧得趙司一臉慘白,心道不好,旋即伏進屋里,擱在床上。
迅速將黑袋提進,關門,點燈,一氣呵成。
緩了緩,問道:“趙司,你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趙司一嗅少女的體香,精神為之一震,回了句:“我中槍了。”
旋即手一指下面,筱奈頓時就急了,心道要是有啥好歹,這可怎么辦?
擔憂及此,筱奈穩住心神,回想起曾經跟過醫生處理過病人傷口,對此有所經驗,旋即開口道:“先別說話。”
這時燈光亮滿一堂,見得筱奈身著一襲寬大的白襯衣,肌膚白皙無暇,火爆的身材若隱若現,下意識喉嚨微微滾動。
“小子!眼睛快凸出來了。”虎悠不合時宜的聲音響徹在腦海,旋即問道:“不疼嗎?”
聞言,趙司一怔,痛楚頓時席卷而來,雙手緊緊抓住床單。
“疼死了。”
“終于找到了。”
筱奈手提工具箱,外面刷有紅十字標簽,欣喜道。
“待會可能很有點疼,一定要忍住哦!”
筱奈將工具箱放置于床上,逐一取出消毒水,棉簽,鉗子,小刀等物品。
趙司見狀,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交代道:“請溫柔善待我。”
頓時感覺下面涼颼颼,猶如風中殘燭。
“還好保住了,在偏一點就...”
筱奈看了一眼趙司,旋即收回目光,一臉肅穆,手上工具動了起來。
趙司無奈緊緊抓住床單,手指節發白,雙腳蹬直,口中不時倒吸涼氣,最后整個人都松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