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回了家,唐鶴和沈鳶便被委以重任。
因為沈媽媽回來得比較匆忙,還有些亂七八糟的零碎寄存在那邊的二爸家里,沈媽媽脫不開身,就叫沈鳶帶著唐鶴去取。
該怎么形容這座城市——老城。
其實這個城市并不老,比寧中繁華些,但比起那些正兒八經的大都市,又太顯落寞了。
為什么說他是老城呢?這是沈鳶眼里的樣子。
沈媽媽開店的地方有些偏,所以沈鳶看到的,是年代經久的建筑,是四通八達的小巷,是偶爾從店門經過操著當地口音吆喝的商販,這里算不上繁華,但卻熱鬧,多一分活氣,于老舊中透著欣欣向榮。
沈鳶不怎么去城中心,鮮少去的幾次,是跟著二爸,都是晚上了,白日里的繁華隱于夜色中,夜里的盛景似乎更具有魅力,讓人覺得燦爛。沈鳶眼前的是五光十色的燈,是延綿于未來無盡長的路…
終于到了。
坐了三個小時的車,終于到了老城。
唐鶴邊打著哈欠邊從車上下來,說道:“終于到了。”唐鶴感覺自己的步子輕飄飄的。
沈鳶把外套脫下來,再給唐鶴穿上,拉鏈拉住,說著:“今天好像有點冷,這邊比寧中冷些,外套穿上,別感冒了。”
唐鶴笑笑,乖乖地點點頭。
唐鶴是那種看上去十分體貼入微,做事面面俱到的人,實際上不如那個看上去冷冰冰的沈鳶會照顧人。
沈鳶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建筑,不由得有些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啊…
上次來是什么時候?初二,初一?反正很長時間了。
小學時一放假就被送到這里,長大了,想來就來,不想來了,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獨立了。
沈鳶和唐鶴的對面,有一座很高的建筑,是公寓樓。沈鳶記得上次來時似乎離完工還遙遙無期,現在已經開始住人了,當初那個青澀少年也遠走了…
唐鶴其實自下車就感覺肚子不怎么舒服,本來想叫沈鳶先去找個賓館休息一下,但他一轉頭,看到沈鳶正認真地打量著這里,想著:算了,忍忍就是,先陪他看看這里,他現在肯定特別感慨…
沈鳶回過神來,握握唐鶴的手,發覺唐鶴的手冰冰的,臉色也不對勁,問著:“是不是不舒服?”
唐鶴答道:“沒事,就是肚子有點疼。”
沈鳶一下子著急了,說:“那你怎么不和我說,走,先去找個賓館。”
唐鶴說:“想先陪你轉一轉,其實不怎么難受。”
沈鳶皺眉,說:“這有什么好看的,你覺得我眼里有比你更重要的別的什么嗎?”說著,不顧大街上人來人往,拉著唐鶴的手,向前方走去。
唐鶴好喜歡這種感覺,人群絡繹不絕間,你只于我,他人的想法非議,與我們無關。
到了賓館,沈鳶又是給唐鶴揉肚子,又是去買粥喂的,好容易唐鶴肚子不疼了,結果唐鶴去上個廁所,腳腳不小心碰到桌腳上。
沈鳶把唐鶴抱起,放在椅子上,拿藥來給唐鶴抹著。
唐鶴可嬌氣了,稍微碰著磕著都要哼哼唧唧半天。
此刻,唐鶴又聲音低低地說著:“哼…好痛,你輕點~”
沈鳶放輕手上的力度,嘴上不滿地說:“讓你小心點,受傷了又不止你一個人疼。”
唐鶴變本加厲,說:“嗯哼哼~沈鳶好疼的…”
沈鳶將藥蓋擰起,慢條斯理地起身,突然,雙手撐墻,將唐鶴困在兩臂之間,臉緩緩貼近,笑著說:“我覺得受傷不僅要外用藥,還要內用…”
唐鶴臉紅紅的,結巴說:“我…我也這么覺得…”
不等說完,沈鳶輕輕吻下,唐鶴緩緩閉上眼,細細品味著。
沈鳶吻技還真是一絕,從來都是緩緩的,輕輕的,一點一點深入,把唐鶴吃的死死的。
這樣溫柔而深情的吻,算是一種享受。
許久,沈鳶住了嘴,用鼻子輕輕觸觸唐鶴的鼻子,淺笑道:“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唐鶴跟剛澆了水的花一樣,水靈靈的,說:“看來是蠻有用的,腳好像不怎么疼了,以后都用這種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