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摔倒了好幾次,心中卻異常興奮。
因?yàn)樗幌驅(qū)m里的那些人一樣,一味的拍馬屁,而是教給我很多打架的招數(shù)。
如何用最小的力氣,給敵人帶來最大的傷害。
我們之間的相處很是愉悅,漸漸的我們忘記了時(shí)間,一直沉靜在那個(gè)武藝之中。
直到外面?zhèn)鱽韰群奥暎次业难凵裰袇s出現(xiàn)了陌生。
人也冷淡了,對我也不再言語。”
蕭清煜滿眼憂傷,他至今也不知道,為何她前后的變化如此之大。
“父皇、母妃不到片刻功夫,就找到了我們。
起初,她不愿跟隨我們離開。
我告訴母妃,她來山上的緣由,母妃聽聞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不到一會兒功夫,母妃便哄著她跟隨我們一起離開那個(gè)山洞,說家里有只紅色耳朵的兔子,可以送給她。
父皇抱著她,她摟住父皇的脖子,似是父女一般,說說笑笑下了山。
我從未見過父皇有如此慈祥的一面,他面對她,多了許多耐心。
母妃很喜歡她,她也很依賴母妃,我們從母妃口中得知,她叫月凝,取自:沁月凝霜中的月凝二字。
那幾日,我們似乎都有了新的認(rèn)知,仿佛就這樣生活也挺好,沒了憂愁,沒有前朝、后宮的算計(jì),一家人開開心心的住在一起,享受著最平淡的幸福。
可是有位老者突然找上門,月凝抱著那只紅色耳朵的白兔跑了出來。
聽到老者的聲音,急忙跑到他的身側(cè),喊著師傅師傅,找到紅色耳朵的兔子了,也有了爹爹、娘親、哥哥哦!
童言童趣的話語讓老者異常生氣,便讓她跪在地上,反省自己錯(cuò)在了何處。
月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仿佛變了一個(gè)人,她放開兔子,眼神清冷了起來。
老者面對父皇、母妃只是微微行禮,在房間聊了許久,一出門便讓月凝起身,離開了他們的住處。
月凝知道自己反抗不了,慢慢走到門口,突然回頭望著他們,雙手緊握著拳頭,眼含淚水卻隱忍不掉下來。”
蕭清煜已是雙眼通紅,言語中多了一絲顫抖。
蕭清辭從來想過,他們之間竟有著這樣一段過往。
“為什么我從未聽父皇口中提及過,也不曾聽聞。”
蕭清煜掩飾自己眼角的淚水,強(qiáng)顏歡笑的看著眼前的風(fēng)景。
“你可還記得幼時(shí),父皇總是提及夜晚的月,最能安撫人心。
每年的十月初,父皇都會備一份禮放在凝香殿內(nèi),然后帶著我母妃去用膳,直到我母妃搬進(jìn)凝香殿隔壁的攬?jiān)碌詈螅愕畈欧饬似饋怼!?p> 蕭清辭恍然大悟的看向蕭清煜,他突然意識到了那個(gè)常年關(guān)閉的凝香殿,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
“你是說,那個(gè)凝香殿,就是父皇為她建的宮殿?”
“嗯,里面有很多東西,都是小月凝用過的,還有一些尋來,想要送給她的。”
蕭清辭眉頭緊鎖的,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喉。
“那為什么又封了凝香殿?”
蕭清煜低頭苦笑于心,再抬頭時(shí)已然內(nèi)心平靜下來。
“因?yàn)槭曛s到了,月凝的師傅曾與父皇約定。
如若十年后,小月凝還未傳信送往元國尋他們,那小月凝多半盡了她該盡的責(zé)任。”
聽到責(zé)任兩字,蕭清辭滿心的疑問。
“父皇為什么要與他打賭?”
蕭清煜耐心的回答著所有問題,仿佛說了出來,心中就不會那么壓抑。
“因?yàn)椴蝗蹋富省⒛稿x擇尊重她的抉擇。”
蕭清辭又是一臉疑問,不忍心什么。
“她還那么小,又有什么責(zé)任需要她來擔(dān)此重責(zé)。”
”因?yàn)樗枰鏊撟鲋拢⒉荒軖佅履且磺凶鲈獓墓鳌!?p> 蕭清辭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他似乎越來越不明白了。
“做了公主一樣能承擔(dān)她的責(zé)任,況且還有我們兄弟二人助她,這不是兩全其美。”
蕭清煜頓了一下,隨后轉(zhuǎn)頭看著蕭清辭。
“這個(gè)問題你就要問她了,我也不能替她說些什么。”
他忽然想起,他們回宮那年,他突然去了軍營。
“那你入軍營,也與她有關(guān)嗎?”
“多少有些關(guān)聯(lián)吧!我想要保護(hù)她,亦是讓她看到我也可以幫她。
日后相見,我也能告訴她,煜哥哥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gè),敗在她手下的小男孩了。”
蕭清辭眉頭一皺看向蕭清煜,“所以,你現(xiàn)在還想要與她比試一番嗎?”
蕭清煜想到月凝,那個(gè)小丫頭眉開眼笑的模樣,讓人動容。
“不比了,她比我厲害,我能看出來。”
兩人聊了許久,直到手邊的茶水、點(diǎn)心沒了,蕭清辭才反應(yīng)過來,時(shí)間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
看著滿心歡愉的樣子,蕭清辭心中有了一個(gè)想法。
“既然你們相認(rèn)了,那我們要給父皇傳信,告知她還活著的消息嗎?”
蕭清煜思慮一番,內(nèi)心卻尤為掙扎。
“先問過她吧!畢竟,愿不愿意見父皇他們,選擇權(quán),在她的手中。”
蕭清辭聽到這話,也覺得這是應(yīng)該的,畢竟她愿不愿去元國,那還真不好說。
“行吧!一會兒你寫封信,我讓人送到百花樓去。”
“不用,有些事我想當(dāng)面問她。”
縱然晚秋卻勝春好,無限風(fēng)情在秋日的花香深處。
景瑜笑盈盈的入了房間,從他身邊走過,似乎并未看到他的存在一般。
“皇兄,如何了?”
景瑜笑而不語,景軒都懷疑面前的人中了邪一樣。
推搡了了一下,笑意還是未變,就連語氣都變了味道。
“何事?”
景軒表情扭曲的看著,似乎能看出什么似的。
“皇兄,你這是被百花樓下了蠱,還是路上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
景瑜抬手摸了摸額頭,又反手摸了一下景軒的額頭,卻被一把掌打掉。
“說話,你到底怎么了?”
景瑜收攬了笑容,看向景軒也變回了以前的神態(tài)。
“無事。”
景軒窮追不舍的逼問,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景瑜的表情變化。
“怎么可能沒事,你剛剛回來的時(shí)候笑的那么開心,我都懷疑你不是我皇兄了。”
景瑜嘴角一笑,輕輕嘆息,“只是覺得這一番交談,覺得她很有意思。”
景軒一臉懵的看著景瑜,那個(gè)月姑娘有意思,沒說錯(cuò)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