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富源小區。
蘇璽躺在床上,想著今天與林汐的相遇。林汐長的好面熟呀,我以前應該是認識她的,她也應該認識我,她那個叫蘇璽的朋友應該就是我。但為什么她不承認呢?
蘇璽沒有發覺右手上的那個血金色的戒指上的血紅色在慢慢的變淺,而在他尚未發掘的識海深處,一個血紅色的光團在緩緩地形成。
一夜過去,蘇璽沒有發現自己的心臟跳動的更有力量了,而且右臂上的疤痕也消了很多。
蘇璽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才剛剛到達五點半。蘇璽昨晚三點才到家睡下,到現在才兩個半小時,但蘇璽卻沒有一點的萎靡不振,整個面貌十分的精神。
其實蘇璽也不知道自己自從從醫院蘇醒之后,每日的睡眠時間越來越少,但自己的精神狀況卻越來越好。
“算了,我還是先去問問狄叔吧?”
蘇璽想罷,便起床前往隔壁。
狄叔原名狄凋,在蘇璽從醫院出來以后,便租了狄叔的房子,至此以后便和狄叔一直生活在隔壁,兩人雖然房東與租戶的關系,但兩人之間的關系卻越來越向父子發展。所以蘇璽很多問題都習慣告訴狄叔,讓狄叔與他一起為他想辦法或者給出最優解,但蘇璽畢竟有過一次失憶,許許多多的人情世故不懂,所以這種時候大多都是狄叔給蘇璽拿主意,但如果蘇璽自己有了主意或者自己的方法,狄叔也不會阻攔他。
“咚咚咚…”
“誰呀?”屋內傳來老人響亮的聲音。
“狄叔,是我,小璽。”
蘇璽答道。
不一會兒,屋門便被打開了。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老人臉上滿是時光的痕跡,但老人的眼神炯炯有神,飽含滄桑。
狄凋打開了門,就向屋內走去,任由蘇璽在身后跟著。
蘇璽見狄凋頭發烏黑,皺皺眉,擔心道,“狄叔,你怎么又染發了?”
狄凋笑笑,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早上來這么早干嘛?我早飯才剛剛煮呢。”
蘇璽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又不是天天來蹭飯的。”
狄凋笑而不語。
“所以你是來干什么的?”
蘇璽拉出一張椅子,坐了下去,垂頭喪氣地道,“有個女的好像想包養我,我該怎么辦?”
狄凋伸手捏住蘇璽的下巴,臉上常存的微笑也被狄凋收了回去,一張被時光雕刻過的布滿皺紋的臉露出了其本該有的嚴肅。
狄凋捏住蘇璽的臉看了看,嘟囔道,“這也不想沒睡醒還在做夢的樣子呀?”
嘟囔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蘇璽看見。
蘇璽沒好氣地拍下狄凋的手,狄凋露出了常掛在臉上的微笑,揉了揉手,沒說什么。但心里卻在想,“這小子手勁感覺好像變大了。”
蘇璽手托下巴問道,“所以我該怎么辦?”
“你先把事情經過告訴我,我再為你想想。”
蘇璽這便把關于林汐的事情告訴了狄凋,還把自己的對林汐的猜想告訴了狄凋。
狄凋想了想,說道,“我個人覺得你還是答應吧,畢竟人家能圖你什么呢?你看看你,要錢沒錢,要長相也沒長相。你也沒有什么虧可以被人吃了。”
蘇璽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她最多圖的是我的過去,而我的過去似乎也沒有什么東西了。
突然,蘇璽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蘇璽依稀看見自己似乎開著一輛亮紅色的賽車,在一片戈壁灘上肆意地飛馳。
蘇璽努力地想要看清楚這一切,但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大腦深處傳來,蘇璽大叫一聲,整個人抱著頭蜷縮在了一起。
狄凋擔心地走到蘇璽身邊,手緩緩揉著蘇璽的頭,想要緩和一下蘇璽的疼痛。
在蘇璽看不到的背后,狄凋的手上帶著一層淡淡的透明的藍光緩緩地揉在蘇璽的頭上。
很快,蘇璽的疼痛便被緩解了下來,蘇璽抬起頭望向狄凋,眼中飽含著委屈,嗓音飽含哭腔,“狄叔,我好疼。(′;︵;`)…”
狄凋滿眼慈愛地揉了揉蘇璽的頭,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痛了,啊”
蘇璽聽話地點點頭,狄凋問道,“小璽,你剛才怎么了?”
“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以前的我自己,”
“以前的你怎么樣?”
“我以前好像是個開賽車的,我看見我在一片戈壁灘上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