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然,林仁教授突然離職了,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安秋然對林仁教授離職一事并不是很在意,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益智木鎖,一邊對著身旁的朋友回道:
“無所謂,反正一定會有新的教授代替他的。”
他朋友嘆了口氣,說道:
“秋然,你總是這樣,福特斯學院的畢業條件比較特殊,需要學生自己尋找導師得到導師認可后才能畢業,你一直是這樣的態度,沒有一個導師會讓你成為他的學生的。”
安秋然停下把弄木鎖的雙手,扭頭看向他的朋友,問道:
“那你向哪個老師提交申請了?”
“嘿嘿”他朋友一臉壞笑地看著安秋然。
“你這是什么表情?”安秋然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隨后他朋友從一本書里取出事先夾在書頁中的一張表格,在安秋然面前擺弄道:“宋青山教授,順便一提他還同意成為我導師了。”
“學生畢業率至今還保持百分之百的那個?”
“當然。”
“不感興趣。”安秋然表情冷漠地回道,然后繼續把玩著手中的木鎖。
他朋友聽完安秋然的話,表情立馬凝滯,皺眉道:
“我說你不會是不打算碩士畢業了吧?”
安秋然點了點頭,雖然查納森將外界信息全部封鎖了,國內的人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大亂,查納森前線士兵的傷亡人數有多么恐怖,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安秋然卻能知道。
他的父親是一名陸軍,一年前死于與別國的一場戰爭。他還有個哥哥,兩年前參軍成為了查納森的前線士兵,就在幾個月前,他接到了哥哥的一通電話,也是他哥哥最后的一通電話。
他哥哥遇難了,臨死前給安秋然打了個電話,讓他照顧好母親跟年幼的弟弟,電話的另一頭爆炸聲、槍火交戰聲,一聲聲震懾心弦的尖叫聲跟野獸的咆哮聲混在一起。
查納森對內宣稱前線是在與鄰國打仗,但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聲音真的只是打仗嗎?那一刻,安秋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跟不安,只怕,他的父親跟他的哥哥一樣不是死于與別國的戰爭,他的哥哥在電話里,關于戰爭只字不提,出于某些原因似乎連他哥哥都不想讓他知道前線的究竟發生了什么,只是反復告誡安秋然,千萬別去前線。
這件事絕非人們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
安秋然的思緒回到現實,眼神無比的堅定,他說道:
“我可能不會選擇畢業了,我想去前線看看。”
“現在又是疫病,又是戰爭,前線的槍林彈雨有什么可看的。”他朋友剛說完話就注意到安秋然抓著木鎖的手顫抖起來。
安秋然還是那種毅然決然的語氣,“我...一定要去!”
哐!哐!
這一刻,課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門前,門口站著的是一名身穿白大褂,穿著馬甲跟襯衫,下身是西褲搭配一雙靴子的打扮奇怪的男人,他抱著一疊資料,面帶笑容地看著課室內的學生。
男人走進課室,來到講桌前,將資料放在一旁,又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轉過身對學生們自我介紹道:
“我叫沐珈,從今天開始,接下來幾個月可能都會由我來擔任你們‘魯伊能源’這一課程的教授。”
路西法把話說完,課室內仍舊保持著一片安靜,很多人都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這個新來的教授,他們心中驚訝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這個教授也太年輕了吧!
“天啊,這...他難道不是學生嗎?”
“我感覺這像是開玩笑。”
“傳說中的天才兒童長大后?”
“這教授的完全長在了我的審美標準上。”
學生們的各種議論聲在課室內響起。
只有安秋然用一種怪異的眼身在打量著路西法,“他的那雙赤金色的眼睛難道就沒人發現嗎?”安秋然心中冒出這么一個疑問。
直到他們四目相對,安秋然才收回目光,低頭看著手中的木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安秋然總覺得他們面前站著的教授很不對勁,具體哪有問題,他又說不出來,就是有一種突然又神秘的感覺。
路西法對安秋然笑著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后從講桌的那疊資料中取出兩張紙放到自己面前,拍了拍手掌,大聲道:
“好了,好了,大家肅靜。我知道這很突然,有些人很疑惑,有些人對我充滿興趣,但這些請各位課后再探討,現在...我們該上課了。”
課室重新回歸了平靜,這一次就連安秋然也變得反常起來,他竟然收起了木鎖,選擇集中注意力去聽課,這還是他自從得知自己哥哥死訊后第一次認真聽課。
他的朋友一臉驚訝地看向身旁的安秋然。
路西法拿起一張數據表,將表上一些比較重要的數據寫在黑板上,然后問道:
“關于魯伊能源,我們還要追溯到三年前盧卡斯學者的一次考古,他在地下的墓穴迷宮中找到了一枚奇怪的石頭,將石頭帶回去后進行了多次檢驗跟測試得到了上面的數據。魯伊能源其實就是.......”
......
福特斯學院的制度很輕松,它給了教授們非常多的自由時間,還給了學生充裕的時間去研究自己的科研實驗,但是學院輕松的同時,競爭卻異常激烈,這里只有一半的學生能夠授予畢業并直接從事國家科研工作,剩下一半的一半能夠授予畢業,而最后的四分之一則是授予“文學憑證不給予承認”的證明。
狄薇雅坐在湖邊的石階上,雙手托著腮盯著湖面發呆,她現在與路西法是雇主跟被雇傭關系,明明雇傭任務是去找塔羅,但現在卻被莫名其妙地帶到這么一個奇怪地方放養在這。
想到這,狄薇雅不禁嘆了口氣,“唉,也不知道卡洛琳她們怎么樣了?”
嗒...嗒...嗒
路西法課程結束后就立刻往湖邊這趕來,看著前面不遠處老實坐在石階上的狄薇雅,面帶笑容走了過去,說道: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沒離開這。”
聽見路西法的聲音,狄薇雅立馬起身,轉過身雙手抱胸,對路西法沒好氣地道:
“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既然你是雇主,我自然要遵守你的指示,不過...你居然讓我等了這么久,考慮到工作會一直這么煩悶,我覺得得加籌碼了,你需要再支付我一張塔羅。”
路西法淡淡一笑,回道:
“你真是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貪婪’,如果需要再支付你一張塔羅,那可就是三張塔羅。在我這里,從來只有我對別人加條件,還沒有人能夠在我面前對我加條件的,塔羅我不會給你,但我向你保證,你的這趟旅途注定不會煩悶。”
狄薇雅翻了個白眼,將小嘴一撇,小聲嘀咕道:
“不給就不給,說這么多做什么,都是至高神了也不大方一些,難怪連神侍都沒有。”
“你說什么?”路西法皺眉道。
“沒,沒什么。”狄薇雅走上石階,來到路西法身旁,問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路西法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回道:
“在福特斯學院的身份跟居住問題都已經解決,接下來我有很長一段空閑時間,嗯...我們不需要一起行動,我也不會限制你的自由,現在你想去哪便去哪,但要記住,千萬別使用神力!”他又想了會兒,補充道:
“還有,別看一些你理解不了的書!比如,那個‘自愈的一百種方法’。”
狄薇雅露出有些不滿的表情,但還是點了點頭,“那你呢?”
“我要一個人去辦些事情,你不方便跟過來。”
路西法向狄薇雅交代完另一些注意事項后,離開了福特斯學院,走了好長一段路,拐進一個無人的巷子里。無數粒金色星沙開始涌向他的手中,變作一張金色卡牌。
“命運之輪”的神力被路西法融合后,只要未覺醒的塔羅離開了隔離它們的結界,路西法就能直接感應到塔羅的方位。
就在他踏入這座城市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源自塔羅的神力氣息,礙于狄薇雅在身旁不方便行動,勉強支開了狄薇雅,路西法總算能夠去尋找這張塔羅。
在找到赫格涅夫之船前,路西法就想好了要去的地方,他猜想魯伊能源極有可能與赫也納水晶有關,所以他會來到與哈雷齊名的福特斯學院調查魯伊能源一事,根據魯伊能源已經曝光的消息來看,并不能確定就是赫也納水晶,他需要更直接的證據。
如果魯伊能源的提取物真的是赫也納水晶,那么他就要考慮一下要不要拿走那些赫也納水晶,這種同樣蘊含世界神力的東西,對人類而言可能是裂元戰爭下最后的希望,但對身為權位者的路西法而言,這同樣是可以提升他戰力的寶貴物品,利用赫也納水晶的神力他可以創造出一批偽神祇,通過這種方式來壯大自己的勢力。
在登上赫格涅夫之前,路西法會需要一張沒有覺醒的塔羅,利用覺醒時產生的空間混亂,靠命運之輪控制調換空間,他需要白羽跟數萬只禽鳥的獻祭來解開封印拜蒙的天刑柱。
拜蒙作為他最忠誠的追隨者,也作為他的最強戰力之一,沉睡了這么久也該醒過來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了。
路西法將神力黑氣纏繞在身上,在天空中全速往塔羅的方向飛去。
街道上,一名身穿休閑裝的金發少女突然停下腳步,抬頭望向天空,臉上寫滿了憂愁,一團如流星一樣的黑影在天邊劃過映入她的眼簾。
“薇薇安你怎么了?”少女身旁的好友對她關切地問。
薇薇安擠出一絲笑容,回應道:
“沒什么,就是剛剛好像有一只黑色怪鳥從天上飛了過去。”
“怪鳥?誰管那個呀!”說著,這個女人從背包中掏出一個紅白面具,對薇薇安道:
“來看看我之前淘到的全球只有2000副的撲克人系列限量版面具——‘紅桃’,怎么樣,漂亮吧?”
薇薇安看了眼那副面具,嘴角微微抽搐,低聲道:“嗯...還行吧,可能。”
“你可不可以再敷衍些!”
薇薇安注意到朋友的頭發,疑惑地問:
“你怎么把紅頭發給染回來了?明明挺好看的。”
“這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我不想說它。我們還是趕緊去找酒店吧!從瑾玉市轉移到福特斯的學生可不只有我們,反正報道時間是幾天后,我們趕緊處理完,還能在查納森首都多玩一會兒。”
“噢,好吧!我聽你的。”薇薇安聳了聳肩。

雪狐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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