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歲跟余爸一起吃完晚飯，聊了幾句，余爸便催著她回家：

　　“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晚了，路上不安全！”

　　她聞言，低著頭看看手表，已經八點多了，確實不早了。

　　“好，那我先走了！”

　　余歲也沒有再說什么，起身拎起旁邊的書包，背在背上。

　　“回家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打車回去好了，一個女孩走夜路不安全！”

　　余爸看著她，又開始嘮叨了。

　　余歲也沒有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只是淡然地聽著。因為，早就習慣了。

　　余爸這人，長得斯文和氣，高挑精壯。余媽在世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多話念叨。但是現在，又當爹又當媽的，女兒又不愛說話。他也只能多說說話，緩解氣氛了。

　　“知道了！”

　　余歲乖乖地應了聲，帶上門離開了。

　　她打算去看望一下季書衍的姥姥，所以又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些水果。

　　這第一印象，也是儀式感必須要注重。

　　余歲拎著些七零八碎的水果，來到802病房。因為不知道她喜歡吃什么，所以都買了些。

　　她站在門口呼了口氣，又重新理了理頭發，握緊拳頭敲敲門。

　　好緊張啊，手心都在冒汗。

　　季書衍起身開了門，隱隱約約也猜到了是誰。

　　原本以為，她只是說的客套話！

　　“來了！”

　　他打開門，就看見形象十分整齊的余歲，背著書包，右手拎著水果。表情平淡，但是緊握著的左手出賣了她。

　　她竟然也會緊張，倒是挺稀奇的。

　　“粥粥啊，是誰來了？”

　　屋內傳來年邁又和謁的聲音，季書衍看著她：

　　“我學妹，他父親也住院了，順便過來看看你！”

　　余歲聽到“學妹”兩字，面色微紅，有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用不用這么記仇啊？

　　昏黃的燈光下，季書衍整個人都顯得柔和，帶些暖色。

　　季書衍將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不經意間唇角上揚，領著她進了病房。

　　季姥姥，是一個十分瘦小的人，但是也有些肉肉的，很健康。沒有那種瘦得全是骨頭，看著嚇人。

　　健康色的皮膚，整個人躺床上，看上去很舒服。

　　“小姑娘啊，叫什么名字啊？”

　　季姥姥看了看她，溫和地問，指著旁邊的沙發讓她坐。倒也沒有一直盯著她看，讓她緊張。

　　“我叫余歲，高二（1）班的學生！”

　　余歲也假裝很淡定地回答，然后放下水果再坐下。

　　季書衍有些看熱鬧似的，站在墻角半靠著，兩只手插在褲口里，看著兩人的互動。

　　當真有些像，見長輩的感覺！

　　“真好的名字，歲歲平安！”

　　姥姥聽了，很開心地笑了笑，很滿意。

　　是個好姑娘！

　　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季書衍，也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這小子的目光，一直看著這姑娘，看來有戲！

　　其實，剛進來的時候，她就猜到了其中的一二了，她這孫子啊，從來不會介紹什么同學給她見的。

　　也就許野那娃了，也算是看著長大的。

　　她這孫子啊，哪里都好，就是性子淡了些。

　　本來還擔心他不喜歡姑娘呢？擔心他，取向有問題，只跟許野玩得來！害她還擔心了好一會呢！

　　現在，都好了！

　　她想著想著，笑顏眉開。看著余歲的目光更深了，打心底里高興！

　　是個好姑娘，家教好！

　　姥姥雖然是鄉下人，但是也很看重儀式感這東西。看著她買的很多類的水果，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余歲這點，很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