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才就是伍藝心中的變態,他上次被打傷后,這幾天才完全恢復過來。他在雜役院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躺了這么久,怪不得對李季才記憶這么深刻。
一群人說說笑笑,向食堂里最好位置處走去,這里視眼開闊,通風明亮,是伍藝一行人御用位置。
一般人不敢搶其位置,不過今天有個例外。
伍藝一抬頭便發現正在埋頭大吃大喝的李季才大馬金刀地坐在他原來的主位置。
他馬上眉頭一皺,怎么遇見這個瘟神。
此時其他人也發現了李季才,都回過頭互望,不知道該怎么辦?
是繼續過去拼桌子?還是換一張桌子?
伍藝在眾人眼光下,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這個時候不能慫,要不然以后還怎么帶隊伍?
況且他已經把「鐵皮功」完整地交給李季才,對方應該不會對他怎么樣吧?
懷著忐忑的心情,伍藝走到李季才近前,拉了一把椅子出來坐下去。
同時臉色露出笑意,道:“李兄,也在這里用餐?平時很少見你。”
李季才抬頭,看眾人一眼,露出同樣的燦爛笑容:“今天正好趕上了,就在這里解決一下,你們來坐。大家都是一個院的人,不用客氣。”
大家這才鬧鬧哄哄坐下,自有跑腿去點餐取飯。
李季才喝完最后一口湯,便起身。
他看了伍藝右手露出的一節小手臂,破爛的長袖已經變成條狀,更本遮掩不到手臂處。
那里正好幾條白印,白金雕雖然沒有破伍藝的「鐵皮功」的防,但也留下了專有痕跡。
這個時候伍藝手臂應該有火辣辣的感覺。
李季才同修「鐵皮功」自然知道留有這個印子的痛苦。
不過伍藝不表露出來,他也不會戳破,這位可是他早就預訂的大顧客。
“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留下一句話,李季才走得干脆。
“李兄,慢走。有空大家喝一杯。”
伍藝一眾人覺得李季才給他們一個面子,當然樂意客套幾句。
花花轎子大家抬嘛!況且大家真沒有太大過節。
李季才在雜役院崛起太快,大家都來不及結下因果。
也就只有伍藝和其有些瓜葛,但看樣子老大和對方已經握手言和的樣子。
大家自然樂意奉承幾句。
李季才回到住處,他原來專屬的獨居茅屋已經有些落灰,看樣子在他不在的日子,沒人來找過他。
這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在這里也沒啥朋友。
雜役院一百來號人,學習「鐵皮功」的屈指可數,這種需要藥浴的武技,對于雜役院的雜役來說還是負擔大。
雜役排名第二的皮治國,第三的趙志勇都沒有學習,可見其負擔。
這種基礎武技,要么有其他同類型的武技代替,要么就是負擔不起。
不存在不想學的原因。
李季才這次回來賣藥,第一目標不是雜役院。
他在住所看了一眼,轉身就去把趙志勇叫過來幫他收拾一下房子,這幾天他要回來住。
趙志勇現在已經認命李季才的勞動剝削,平時李季才的雜役任務就是他在幫做,這次又被抓了壯丁。
雖然他可以把這種勞動剝削轉移到其他人身上,但他還是很憋屈,但他無力反抗。
若是時間能夠重來,他發誓一定不會去招惹這個煞星。
李季才安排趙志勇任務后,也不管他后續怎么操作,他只認結果。
張磊今天沒有班,逛街完后早早回到學院宿舍休息。
突聞一陣敲門聲。
他還以為是哪個護院同事,打開門才發現是李季才。
“進來吧。”
張磊說完轉身往里走。
李季才笑著進來,手里提著一些時令水果。
把門關上,找個空的地方把水果放上,張磊也不怎么愛收拾,房間里有些亂。
“磊哥,這個時候來,沒打擾到你吧?”
張磊的聲音從屋里深處傳來:“一個人住,有什么打擾不打擾,只要不是修煉時間段來就行。”
他從屋里深處出來,一邊說,一邊向李季才走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包袱。
并丟給李季才,穩穩停在李季才邊上一張桌子上。
“給你。”
“這是?”李季才有些疑惑地打開包裹,臉上神色一變,笑容跑滿臉龐,他發現里面有幾本武學秘籍,正是他托張磊幫忙尋找的。
「十六錦緞」、「紫血經」、「龍虎決」三本紫色書皮的煉體武技。
「五禽戲」練筋,「十六錦緞」煉內臟,「紫血經」生血,「龍虎決」壯骨。
還有一本「龍象功」強骨髓,這次張磊的包袱里沒有。
“你要的龍象功沒有找到,這些武學秘籍沒什么用,很多人都沒有收藏。”
張磊看李季才一臉喜色地看著手中的武學秘籍,翻轉摸索珍貴不行樣子,便給他解釋一下為什么差一本。
“謝謝,磊哥幫忙,這些已經足夠。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李季才滿臉真誠道謝。
這些秘籍可能其他人拿來沒用,畢竟這些秘籍艱深難以理解,又是名門大派正一門的基礎煉體武技,最是將就夯實基礎,修煉速度速度慢,又缺失配套的藥浴藥方,很多針對性修習理解的手段也隨著正一門覆滅而消失歷史長河。
沒人能靠此修出個名堂。
也只有李季才的外掛可以補全缺失的藥浴配方,又能根據自身情況優化秘籍內容,還能加速時間領悟秘籍真諦。
三管齊下這才能修習這些武學技能。
誰能想到這些,所以張磊根本理解不了李季才心里有多么激動。
“多少錢,磊哥?我付你。”
李季才把秘籍收好,現在不是學習時候,他學習技能一拍的事,顯然這里不方便他施展。
張磊很大度,手一揮道:“沒多少錢,這些都是些沒啥用的廢書,我在一個外地冒險者身上低階買來,既然你想拿來研究一下,送你好了。”
“那怎么行,怎能讓磊哥破費,你幫我忙都沒有感謝你,我還能讓你自個兒搭進去銅子嗎?”
李季才臉上一擺,正色道。
張磊幫了這么大的忙,他感激萬分,怎么可能白要。
于情于理都應該有所表示,關系再怎么好,也不能理所當然地承受。
張磊倔不過他,最后兩手一攤無奈道:“總共花了不到一金,你看著給。”
“那行,過幾天我給你,最近手頭有點緊張。”李季才看張磊還要再說,身上攔住:“別說了,磊哥,這錢我一定要給。”
張磊嘴巴想說的話又憋回去,最后深深嘆了口氣:“唉,怎么說不你呢,行吧,不過你磊哥不差這點錢,你有了再給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