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原來如此

　　鄧垚，石平，梁辦是大學同學，大學時代都有著共同的理想，他們要創立一家公司，做他們自己喜歡的事業，意氣相投，畢業后機緣巧合，他們真的在一起成立了他們自己的公司。三個同學成為公司創始人，各占公司33.33%的股份，成為股東。在公司前期的四年中，他們心懷壯志，生意做得順風順水，很是得意。后來公司幾次的投資經營中失利，公司進入了長時間的經營困難期。

　　在長時間的合作和經營過程中，由于各人的性格差異，做事風格不同，經營理念不一致，股東之間產生一些摩擦，公司的凝聚力沒有開始時那樣的強大，公司沒有取得他們希望的理想效益和發展。從93年鄧垚和他的同學創立新天地公司以來，鄧垚主要負責公司國內的業務，由梁辦負責國外業務，而石平在他原來的單位上班，直到2000年石平和他的愛人孩子申請移民加拿大，出國不到半年，因為受不了在國外煎熬的辛苦，又打道回國，之后回到公司工作，基本進入不了工作狀態，幾乎是閑散著每月領工資。2004年6月份，鄧垚突然決定要常駐越南，我一直有些疑問，鄧垚不愿意和我說他公司的事情，我也不能多問，因為是公司規定。我對鄧垚的公司經營管理一直存有疑問，也無從知曉。

　　劉工是鄧垚去南寧電視機廠工作時認識的朋友，鄧垚在南寧創立公司的當年，劉工就從廠里出來跟著鄧垚干，可以說是鄧垚公司的老員工了，對公司的事情很了解。因為和鄧垚是朋友關系，我們兩家人也相互有往來，偶爾約在一起吃頓飯，所以和我還是比較熟悉，有時有事情也會聯系。

　　2004，7，26。晴

　　吃完晚飯，打了一個電話給劉工，問了一下他兒子冬冬今年高考的情況，這孩子的運氣也差，只差一點就上本科線，結果只能讀一個大專，最后還是去不了理想的大學。從劉工口中知道讀高中是二中比三中好，我和劉工談了一個多鐘頭，在最后我順便問了一下公司的情況，以前我從來不問劉工公司的事情，怕影響不好，因為公司目前連工資都不能按時發，我十分的擔心，所以也顧不了這么多了。劉工說公司很不好，資金十分困難。無意中劉工說到公司借了很多款，公司的翻譯黃貴有回來跟劉工談到只有鄧垚是一心一意想著公司，我聽了很安慰。阿有與劉工講，梁辦很有問題，阿有說公司做進口水果那幾年時間，因為黃貴有是翻譯，經常陪在梁辦身邊，覺得梁辦在越南的費用成本很高，超出了黃貴有的想象。問劉工要不要和鄧總反映這些問題，黃貴有正在猶豫和煩惱不知自己該怎么辦？我聽后也不好說什么，劉工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就一再交代不要把這些事與鄧垚及其他人說，當作沒有聽到好了，免得講出去會引發不必要的矛盾，影響公司的發展。我對劉工說請他放心，我會知道事情的輕重的。我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本帳，我常與鄧垚也這樣說，現在的關鍵是把公司的生意搞起來，度過難關，把債務償還清楚，這樣才對得起朋友和與公司同甘共苦的員工們，一旦好轉，一定要報答員工們在公司困難時不離不棄共度難關所付出的艱辛和誠意。最后劉工說鄧垚最反感家屬參與公司事務，叫我千萬不要把今晚的談話告訴鄧垚，我請劉工放心，我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我會做好的。

　　其實，我并不急著要把這些消息與垚哥說，因為事情已經發生，相信鄧垚心中應該有數，既然鄧垚不愿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就不能插手鄧垚公司的事情，怪不得鄧垚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情緒這么郁悶，對我也是這么冷淡，我還以為是我的問題，害得我差點要離婚。不過我提醒自己在適當的時候一定要和鄧垚說一下梁辦這個人不可全信，要鄧垚留心，處理不好還會影響到我和鄧垚的家庭及其生活。鄧垚常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他的原則。”至于梁辦有沒有問題，只有他本人才清楚了，但我從梁辦夫妻平時的開銷和為人處事方式，我相信梁辦有問題。

　　我還是那句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本帳，做人要頂天立地，清清白白。我不希望自己的老公出現這些問題，我也相信自己的老公不會出現這些問題，這是一個人的人格品性，原則的根本。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發了一條信息給垚哥，我也沒有提到與劉工的談話內容，只是說到我昨天的夢。想看看垚哥有什么想法。信息內容是：垚哥你好嗎？工作進展如何？只是想垚哥所以關心垚哥，不會給垚哥壓力吧！南寧已雨過天晴，你那里怎樣？小云問媽媽假期還能出去旅游嗎？我告訴小云等爸爸回來再定吧！昨晚發信息給垚哥以為你會回復，等到深夜就迷糊睡著了，作了一個夢，夢中垚哥背棄了我，醒后心里很痛，情緒很低落，想了一天還是告訴垚哥，人生如夢，夢如人生，你說是嗎？垚哥。

　　垚哥回了我的信息：淼淼，昨晚本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再回信息，一躺就睡著了。工作還算順利，只是麻煩事不少。是否去旅游等我回來再定，今天下雨，相信總有雨過天晴時，愛你！垚哥。

　　其實我也何嘗不愛你呢！垚哥。

　　2004，7，28．

　　昨晚十一點多的時候實在忍受不了對垚哥的思念，發了信息給垚哥以解相思之苦。

　　垚哥，忍不住想你，希望現在躺在你的懷里享受溫情滋潤，好想啊垚哥！

　　淼淼，剛想睡下，也很想念你！也很想趕快回到淼淼身邊去，人在外想家的滋味及身所處在外環境很不一樣，有著那種漂泊無根的感慨，更何況在國外。

　　垚哥你知道嗎？每天晚上想你想到失眠，深夜三四點也無法入睡，這種相思太痛苦，快忍受不住了，垚哥還要多久呢？

　　淼淼，我也想這幾天安排好工作，然后回去一趟。

　　真的嗎？太好了，垚哥你會不會到時又變卦吧，不要讓我失望啊！愛你的淼淼。

　　淼淼，我會盡力安排的。

　　垚哥，我在偷笑，愛你！

　　2004，8，2．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容易度過的，幾天沒有寫日記了，因為垚哥回來，每天都在幸福中度過，心里填滿了歡樂。

　　記得7月29日晚上十點多，孩子都上床睡了，我抵不住對垚哥的思念，正在發信息，信息發到一半，聽到有信息收到的呼叫，打開看看，是垚哥發給我的：淼淼這兩天我很想念你們，你們現在最希望我做什么？

　　我看著垚哥的信息，心里在說，我們現在當然最希望你正在回家的路上，退出信息，發現垚哥使用國內的手機發送，心里充滿驚喜，難道垚哥已回到國內，或者在邊境。興奮的拔通了垚哥的手機，聽到他的聲音，心在飛升，快樂的飛升，問：“垚哥在哪里？”垚哥說：“我十分鐘后就回到家了。”我以為垚哥在開玩笑，我又重問了一遍，確定垚哥沒有騙我，是真的，我開心的開懷大笑，也不管孩子們已休息，放聲大笑，孩子們覺得奇怪，問：“媽媽干什么？”我告訴孩子們：“十分鐘后你們的爸爸回來。”他們聽到后更開心，都興奮的從床上起來。小海說：“爸爸回來我們可以去旅游。”小云說：“爸爸回來我可以買一雙涼鞋，真是太好了。”一家人都樂得開懷狂笑！

　　那天晚上，因為分別了兩個月而相聚，雙方都十分熱烈，躺在床上，一直談到早上六點，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不知不覺中垚哥已經回來四天，打算明天帶孩子們去桂林玩三天，回來后又出發了，相聚的日子總是不長。

　　2004，8，18．

　　垚哥出發已有十二天了，這些日子打過三次電話給垚哥，在電話中反而不知道講些什么，總是一兩分鐘就掛了，真正要讓我與垚哥說，好像也不知道從那說起，也許是計較話費太貴吧！每次都是問工廠開工了嗎？給垚哥好大壓力。

　　雖然很期望垚哥多陪自己一些日子，可想到公司的狀況，還是希望垚哥快點走，雖然他只回來一個星期，對我來說也很滿足了。

　　夜已深，意難眠，寂寞無奈，孤燈只影向誰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