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方肯定要吃頓火鍋噻。”李強一邊給大家倒酒,一邊說道。
鍋里煮著各種罐頭,還有冰箱里找到的冷凍食物,這些東西已經在冰箱里呆了十幾年,沒人知道還能不能吃。
酒也是在房子里找到的,看樣子房子以前的主人很愛喝酒,酒柜里放著十幾瓶沒開的好酒。
行動隊的諸位戰士排除了鎮子里的潛在威脅,坐在一起小酌兩杯。
要是以前陸一銘是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的隊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那么悠閑。
不過這次任務不一樣,沒人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而且越往南方走越危險,這樣坐在一起吃飯的機會說不定再也沒有了。
“對對對,你不說我都忘了,那次我差點就被咬了,還好小金子槍快。”一個年輕戰士說道,眉骨上有道疤。
“槍快什么呀,嚇死老子了,以為你沒了,手都抖了。”小金說道,他是隊伍的狙擊手。
“別謙虛了,你就是快準狠。”陸一銘說道。
“陸隊都發話了,你謙虛個錘子。”大壯說道。
“喲!”大家哄鬧了起來。
“別吵吵,要說厲害那還得是陸隊。我還記得當時第一次出任務,我被那些東西嚇傻了,手腳都不像自己的,動都不敢動。明明已經瞄住了,扣了扳機就是打不中。
到現在我還經常夢見那個場景,夢見自己動不了,夢見自己瞄不住。
本來咱是去清剿他們的,結果被三四只喪尸看上了。
真的我嚇壞了,要不是那天早上沒喝水,我就尿褲子了。
那些東西越來越近,我一槍都沒打中,子彈像是在跟我作對,總是慢了一步。
最后關頭,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腦袋就像是木頭,什么事情都想不了。
我趴在地上,我想我完蛋了,結果幾發子彈貼著我臉飛了過去,那些東西就倒在了地上,我抬頭一看陸隊站在邊上。
剛想說句救命之恩感謝感謝,陸隊眼睛一棱,左手拔出背后的刀,向我劈了過來,我急忙一蹲,背后一只喪尸直接被砍成了兩半。
我小金沒崇拜過什么人,但是陸一銘陸隊算一個,不是因為他救了我,也不是他多厲害,而是他面對危險的那種冷靜震撼住了我。”狙擊手小金講起了過去的故事。
“往事莫再提。”陸一銘擺了擺手,臉上卻掛著微笑。
“陸隊,咱們這些個弟兄的故事都聽過好幾遍了,你的事情卻沒人知道,要不今晚上給我們講講?”大壯說道。
“沒啥好講的,”陸一銘收起了嘴角的笑容,“以后有機會講吧。”
“我給你們講一講我高中追女孩子的故事吧。”眉骨上有道疤的年輕人說道。
“疤面,你那故事都聽過好多遍了,我不信你講得出朵花來,我從高中就給你說那個女生不喜歡你,你他媽現在還念念不忘。”趙立說道。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你個俗人你懂個啥。”疤面用他的大嗓門吼道,壯碩的身軀卻有顆細膩的心。人間最可愛的事莫過于硬漢有了柔情,就像鐵樹開了花,自有一種感人的力量。
疤面侃侃而談他高中的故事,事情像是在昨天發生的一樣。
隊員們時不時附和一句,像是熟識者保存下來的某種默契。
小洋房里充溢著緬懷過去的溫情。
陸一銘站在窗邊,望著門口的黑黢黢的鄉間小道,徘徊在往事的回憶中。
突然路上一閃而過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雖然小鎮已經被全部清查過了,但是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眨了眨眼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接著他看見人影一個接一個出現在小道上,大概是從路對面的荒廢田地里爬起身來的。
“快拿槍。”陸一銘大吼。
話音剛落,密密麻麻的子彈穿過窗戶,碎玻璃割傷了陸一銘的手臂,他急忙蹲了下來。
“把燈關了。”陸一銘說道。
黑暗籠罩了屋子,將恐懼和暴戾深藏。
子彈落在小洋房的墻壁上,鋪起的灰塵落入了火鍋翻滾的紅油中,月光灑落在地上將樹枝的影子勾畫。
“他們是什么人?”葉子吼道。
“不知道,想辦法抓一個來問問。”陸一銘回答道。
“大壯你帶五個人上三樓,把高點守住。手雷準備,3,2,1給我扔。”
手雷爆炸揚起的灰塵足足有兩層樓高,人影被沖擊波掀起,落在七八米開外的地上,一動不動。
槍聲稀疏了起來,陸一銘向窗外扔了個照明彈,點亮了黑暗的夜空,宛如白晝一般。
他看見七八個人持槍站在鄉間小道上,在他們的身后站著數以百計的喪尸,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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