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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可歸否

第二章 高中時代 壹

故人可歸否 丸唧唧歪 1270 2020-08-26 19:50:13

  我們都是這漫漫長夜里閃閃發光的存在。如果每顆星星對應一個純潔的靈魂,那么當兩個靈魂相依相偎時,星星會不會也格外閃耀?少女們將心事傾訴在一張張溫柔的薄紙上,對著月亮祈求,讓這事件的美好盡數裝飾他絢爛奪目的人生。在那些月明星稀的夜晚,我們躺在柔軟的床上將頭埋進被里,輕輕地感受陽光的味道,幻想他在身旁,無邊安心。獨一無二的少年,點亮了少女甜蜜的夢,這千般萬般的柔情繾綣,怎能不叫人心動?

  在高中時代,許澄然像許多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樣,學習不拔尖,性格活潑隨意并不張揚;會和朋友三三兩兩結伴下課去超市買零食上課時偷吃,會假裝不經意的從心愛之人旁邊經過,會為了成績苦惱自抑,會被老師訓斥難過不語。每一位少女的心里都會裝著一位眉清目朗的少年,他們或許很普通,但在少女們的心里,卻是“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許澄然與高晚生是在輔導班認識的,后來經過接觸,許澄然越發覺得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少年。直到上了高中,兩個人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級,而高晚生成為藝體生之后,便外出學習,兩人很久未見。也許高晚生早就忘記了她的存在,可許澄然卻始終心心念念的等他回來。

  “聽說了嗎?咱們班新來了一個轉校生!”

  “最近都來多少個了,還來?都沒地方坐了吧。”

  聽著大家的議論,許澄然也放下手里的筆,身體傾向李欣禾,“哎,他們說要來學生了誒”

  “安爍剛走,你旁邊就空出來了,不會讓坐你這里吧?”李欣禾馬上反應過來。

  許澄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那還不好?要是來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轉校生,做我同桌,哈哈哈哈哈哈那我不賺大了?同桌三年,老娘近水樓臺先得月,這簡直是校園小說范本啊,我太期待啦!”許澄然瞬間像打了雞血一般,仿佛她和轉校生的戀愛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李欣禾無奈的翻個白眼,不搭理這個人來瘋,起身去接水。

  “哎,你的夢破滅了。”

  許澄然正坐在座位上閉著眼睛幻想與轉校生的甜蜜日常,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

  “什么?”

  李欣禾將新接好的熱水放在許澄然的桌上,抿著嘴抬眼看她,“轉校生”

  “怎么了?你快說啊?”許澄然一下子慌了。

  “是女的”

  “啊!!!!!!!!!!!”

  整間教室響起了許澄然的哀嚎。

  “怎么會是女生????啊啊啊不要啊.........完了怎么辦......”許澄然的心情一落千丈,沒有甜甜的戀愛,那還要什么同桌。

  “別郁悶了兄弟,出去逛一逛吧,離上課還早呢。”李欣禾一把垮住許澄然,提議道。

  “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走吧走吧。”

  說著,兩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秋天是校園里最美的季節,許澄然曾經有一個不成熟的夢想,就是找一個一年四季都是秋天的地方,然后隱居。李欣禾則不然,在她眼里秋天是美麗破碎的時節,萬物魂歸大地,生命凋零,連地上落葉被人踩過的嘎吱嘎吱的破碎聲也像無言的哀告,這就是個讓人忍不住落淚的世界。其實在許澄然心里,這些都無所謂,只是秋天溫度正好,而且離放寒假不遠了。

  由于逛的太遠,上課鈴在許澄然進入教室的前一秒響起來了。

  “老師.......”

  歷史老師站在講臺上,正翻看著課件。“下不為例,進去吧。”

  “謝謝老師!”

  許澄然如蒙大赦,迅速的跑進班級,跑到自己座位時,卻愣住了。

  只見那座位上,一張熟悉的面孔正望向她。男孩眉宇間盡顯少年英氣,眼眸深邃不可忘,棱角分明的面龐在眼角落下一顆淡痣,普通的校服穿在他身上竟有一絲潮牌的味道,眼眉處微微皺起,蓬勃明朗的朝氣直直的撞進少女心里。許澄然愣愣的站在座位一旁,“澄然?”男孩輕聲叫道。

  “啊”

  “坐啊,傻了?”

  許澄然這才發覺自己站在教室中間,略顯突兀。環顧四周后,不安地坐在了男孩旁邊。

  “沒想到我的新同桌是你啊”男孩率先開口到。

  “我的新同桌不是女生嗎?怎么會是你啊?”許澄然低下頭,瞄著老師,這要是剛同桌說話被抓到,肯定要給串開的——在這方面許澄然的腦子轉得格外快。

  “你聽誰說的是女的,我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

  “哎我知道,你不是做藝體生了嗎?怎么來我們文重了?”

  高晚生擺弄著手中的筆,一臉無奈。“我被開除了,只能回學校學文化課......”

  “開除了?怎么回事”許澄然的好奇心立刻被勾起來了,也顧不得上課時間,也多虧歷史老師是個老頭,眼神不好耳朵也不好,再加上位置足夠靠后,說話也自然放肆了一些。

  “我爬墻去網吧通宵,早上回來的時候被主任發現了,就開除了。”

  “那也不是特別過分吧,不至于誒。”

  “嗯........”高晚生若有所思,“可能還因為我爬下墻的時候踩到主任的頭了吧,嘿嘿嘿他假發都沒找著。”

  “嗬——”許澄然眼睛瞪得老大,不禁低呼。“我明白你為什么被開除了,我要是那個主任,就在江湖上下追殺令,這也太丟人了.......”

  高晚生嘟著嘴趴在桌上,歪頭看著許澄然,“小同桌,以后我的課業就交給你啦,你可要幫我哦?”

  一個一米八的大老爺們嘟嘴賣萌,真是好死不死.....許澄然低頭不看他,完了他這個人是怎么做到把可愛與帥氣融為一體的呢,完了完了本來就挺喜歡他的,這下做了同桌,自己真是無藥可救了.......

  在整個高中時代,許澄然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是和高晚生一起度過的,兩個人關系越來越好,許澄然沒有懸念的喜歡上了高晚生。兩人曾約定日后女孩成為作家就把他們的故事寫成小說,讓世人評論,而男孩成為了歌手,就把女孩寫進歌里,唱給全世界。也許我們都曾有過這樣的約定,對未來滿懷憧憬,不知明天陽光是否依舊明媚,只道故人在身邊方能一切安好。

  對于高晚生而言,許澄然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從沒遇過這樣的女孩子,具體是什么感覺他也說不清楚,就是很特別,,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明明是個普普通通并不出眾的女生,卻總能讓他感到驚訝,接觸的時間越長,越覺得她有趣可愛,他幾次想把她發展成女朋友的關系,卻總是臨門一腳的時候退縮不前,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日復一日的繁重課業,讓許澄然喘不過氣來,甚至無心理會高晚生的緋聞女友,一道數學題就是兩節自習課,一道政治大題花一個大課間都寫不完——哪還有時間管他?

  “哎你要笨死了啊,怎么還不會?我真想敲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何時杰快要被許澄然逼瘋了。

  “不什么啊,你這代數代的他就是有問題,你講太快了我跟不上啊!!!”

  何時杰深吸一口氣,趁機翻了個白眼,調整語氣重新說道,“好的,我慢一點,你給老子聽好了,我再講最后一遍,下次上課再睡覺我就把你椅子踹碎。”

  “哎呀不睡了不睡了,你快點”

  “聽好了。#4*&8*%#%&*¥…………懂了嗎?”何時杰又說了一遍,撐著胳膊滿眼期待地看向許澄然。

  “呃……還行……”

  “我的姑奶奶啊你還沒聽懂啊???”這下何時杰是真的崩潰了,已經第四遍了,照這樣講下去,累死了也不知道她聽不聽得懂。

  許澄然尷尬的笑了笑,數學這方面說是短板都抬高了她的實力,作為一個一百二十分打底的數學小霸王面對她這樣的二十分渣渣,連許澄然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問了。

  而何時杰卻像打了雞血一樣,許澄然的不開竅激起了他的求生欲。“來,再來!我就不信教不會你了!”

  “嗯!”許澄然見狀,也瞬間來了勁兒,用力地點了點頭。

  正當兩個小腦袋擠在一起嘰嘰喳喳講題的時候,沒人注意到另個人在一旁滿臉黑線,氣壓低的可怕。

  “高晚生你幫……”

  “滾!”高晚生還不等前桌說完,頭也不回的撂下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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