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告別儀式
進入殯儀館后,我才發現原來自已不是來的最早的。
在靈堂前,我的叔叔許志聰早己雙目失神的站在我父母的遺像前,他臉色有種不健康的蒼白。略顯憔悴。
在眼底仿佛有著說不盡的悲傷與哀愁。而且看他發呆的樣子可能早已在我父母的靈堂前等候多時了。
我有些意外,因為這個特殊的日子,我自認力自已已經來的夠早了。
沒想到。我這個白來的叔叔,竟,我這個白來的叔父比我更加重視這事。
但是我又轉念一想。也是畢竟他同我父母也是親兄弟。又有什么不早早準備的理由呢。尤其現在我與白夢璃這種舉目無親的狀況。更是需要親人的幫助了。畢竟,我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十六周歲的少年罷了。
想到這時,我心里既對這種親情有絲絲暖意,又想起了現在的狀況。便面帶苦笑準備上前熟絡的打一聲招呼道。
“志聰叔父,沒想到你竟然來的這么早啊。麻煩你這兩天的夜以繼日的忙碌了。畢竟我家里出了這么重大的事。我這兩天也是焦頭爛額。
哦,對了!夢璃在你家還住的方便嗎?我想見見她。畢竟那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只見許志聰,看到我來的這么早。他好像有些驚訝,隨即就要說些什么?
不過,我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我便一臉愧疚的樣子。先開口說道。
“其實,那天發生也怪我這個哥哥,以前不稱職,生活中太過疏忽夢璃的感受了。讓叔叔你見笑了。
但現在父母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我有認真的想過了一些事情。我想之后有時間與她好好談談。我們畢竟是兄妹。以后夢璃也不好在麻煩志聰叔父你的生活。我一臉認真看著我這個名義上叔父說道。
當然這也確確實實是現在我這兩天細思熟慮的想法。雖然,我還未成年。但不代表我連一個妹妹都撫養不了。所以我決定先緩和一下我與妹妹之間這種貌似已經跌到冰點的親人關系。
所以,現在我旁敲側擊的詢問叔父,內心里也是希望他能幫我當一個和事佬,來緩和我與妹妹現在這種緊張的關系。當然也是借機打聽一下妹妹對我的現在就看法
只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志聰叔父目光定定看了我好一會。他的眼神中很復雜。有一絲欣慰。有一絲惆悵。更多的好像是一種難以抉擇。
看見他我頓時有疑惑。心里不禁暗想。我只不過想了解,我妹妹這兩天的近況怎么樣。怎么感覺你還一臉糾結呢?
其實夢璃,在我家住的還算習慣。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漢升,你與夢璃是個苦命的孩子,叔父我也懂。其實我……
呦,這不是漢升嗎?你竟然來的這么早。看你這眼底的黑眼圈,這兩天沒好好休息吧。
只見許志聰言又止的樣子。好像剛要說些什么。叢我身后便傳出了一道女人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只見向我這走過來了一個貌不出眾的女人。看著年紀到是與許志聰相仿。
看見這個女人,我稍微有些愣神,總有一種見過一面的感覺,于是我便立刻開啟頭腦風暴般的挖掘。在我記憶中有關這個陌生女人印象。
而就在這時只見她倒是很不客氣。快步向前像是與我很熟絡一般。上來就把手掌撫在我頭頂上輕輕揉按著。
她這個舉動,頓時便打斷了我腦海中的思緒。也讓我神色有些不悅,畢竟對一個男人來說頭是最不能碰觸的地方。雖然我做好準備融入這個女人主權的世界。
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則。而一個男人的頭不能被輕易觸摸正是其中一點。
畢竟這種對付。小孩兒一樣的手段,讓我這個我的年近半百的大叔情何以堪。可以說我剛看見她的那種親切感,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剛要掙脫。只見這個陌生女人緊接著開口道。
哎。漢升,還是和之前一樣害羞啊!這才幾年啊,都已經出落成這樣的俊秀小伙了。
看你這樣子。你別急著掙開呀。我是你叔母啊。雖然咱們見的次數不多。但前幾年走親訪友時,我還給過你發過紅包哩。你難道忘了嗎?所以說不要這么冷淡嘛!
她一臉柔和的笑著,一副好似和我很熟的樣子。雖然她長相普通,但是卻好像有天生有一種的親和力。
聽到她的回答,在加上我看著她普通的長相好一會才叢我那頭腦中龐大的記憶庫里找到關于這個女人的記憶。
不過正如她所說,在我零散的記憶里,我對她最多的印象便是走親串門了,可那時我可沒記得我們有這么親切。她的這個親呢的態度甚至讓我感到不適應。事出反常必有妖異。
在我上一世,我出生便沒有父母與親人。更別提有人這么熱情對待我了。直到后來上天讓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那一道光。可惜那一道光也轉瞬即逝。種種經歷造成了我的性格有些過于孤僻冷漠。
日常生活中更是喜怒不形于色。這恐怕也是因為我一直到上輩子孤獨的,去世也沒有一個人那怕朋友來的原因吧。
可以說就算在這一世,我也是在這兩年時間里,才漸漸放開心結又一次感受到親情的溫暖原因。而這也造成了我對別人的情緒。異常的敏感。
這個對我來說不太相熟的叔母,二話不說,一見面就這種親昵的態度。不知道為什么,總讓我心里有些不對勁。
也許是我這段時間太過神經質了吧?我有些自嘲的想到。不過我的父母剛剛去世。我嫖了一眼這個長相普通的叔母,內心想到還是留一個心眼兒吧。
而她好似是看見我對她冷淡的態度,便也打著哈哈扯了幾句。看樣子我這個叔母也算大度不與我多計較什么。不一會,就看見她便拉著我的叔母不知走向了何處。
不一會,外來便來的人熙熙攘攘的就越來越多了。有我母親的同事。有父親的同事。更多的有一些是,從外地趕來的朋友,親人。可惜對我來說大部分都不太相識,要不就是見過寥寥幾面。他們看我都是一臉憐惜的模樣。而我也懶得再回想關于他們的記憶。便裝作過于悲傷,而沉默不言的樣子,而母親那一邊最多的便是同事了。在日常生活中更是與我毫不相干。
說起來,我的母親因為我一樣是孤兒。每當節假日時,所以倒是不用去外婆家去走親訪友了。倒也省了不少事端。
不過相對應的,爺爺奶奶的這方面就不可避免了。我父親,這邊算上我父親,與叔父,上面還有一個姑母。正好姐弟三人。而且皆已各處成家。
而巧合的是,我的叔叔許志聰,沒幾年他的工作也調離到了申城。
而因為離得相近。所以在一眾親戚中,我們一家與叔叔家是最過熟絡的。
每次過年,我們兩家子就要浩浩蕩蕩的叢申城,去到臨安過年。至少在我這兩年時間里是這樣的。而每次過年,我來說既有些新奇。又有一些麻煩。這些都是后話以后再說。
之后,便是有些復雜的遺體告別儀式。看著人來人往,有些是我的七大姑八大姨。有些是我根本不認識的父母的同事。但是我卻沒看到,我父親的爸爸媽媽,也就是我的爺爺奶奶。這讓我更加有些疑惑。正常來說,子女去世,父母不應該早就來到了。而且還是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
只不過我才疑惑了一會。我那兩天未見的妹妹。便打消了我的思慮。我內心想著我也許終于能彌補對這個家庭錯誤的處理方式。可能要重新開始另一種生活了。可是之后發生的讓我意識到這個葬禮從未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