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10 電梯上日內
人物許諾群眾演員若干
[升降電梯載著五六個人,開始上升。
[電梯門,在十二樓停止了,電梯門被打開了,許諾走出。
[許諾走進這陌生的大樓四周掃視,不見馬軍的人影,她開始掏手機正要打電話給他。
馬軍:(從走廊里似幽靈一樣靜靜地走到她身邊)許諾,你來,快點,跟我來。
許諾:馬叔,嗯。
[他們肩并肩地向走廊那邊走去。
路人甲:(微笑地打招呼)馬教授您好!
馬軍:(點點頭)你好!
路人乙:喲喲,這不是馬教授嗎,帶學生參加考試?
馬軍:喲嗬,是的,怎么是你?幾年不見你還是那么風度翩翩,笑容依舊。
路人乙:哈哈,馬軍讓你見笑了,我都人老珠黃了,那也比不你風流倜儻啊。藝術考核馬上就要開始了,身體這位是你的學子嗎?
馬軍:對,也是帶她來參加考試的。
路人乙:有機會我們幾個集一集?
馬軍:好吧,到時電話聯系。
場景11 包廂房內日內
人物馬軍許諾群眾演員若干
[馬軍帶著許諾繼續肩并肩地向到另處走廊,他們來到了一個包廂房門口,突然間馬軍停止了,他抬起頭來望了望1218號。
馬軍:(他用房卡打開門,開了燈,房間是套間,他先進去了)許諾,還愣著干嘛,肖主任就在里面,快一點不然來不及啊。
許諾:(她膽怯怯地跟隨他走入房間)嗯,馬叔,我們不是到考場考核嗎?
馬軍:唉!我知道,別急,我先帶你去見這次決定命運的主考官,肖主任。他可是省藝術影視中心的大領導,也是藝術圈權威性的藝術家,他說了算。
許諾:嗯,馬叔,那太好了。
馬軍:(輕輕地合上了門)許諾,別站著,快進來吧,肖主任在里面,你坐呀。
[此時許諾被他帶進了房間里,她走近了沙發邊。。
馬軍:(微笑地說)坐吧,別拘束,先別著急。
[許諾慢慢地在沙發上坐下,她四周掃視這房間里的一切。高極席夢思床,明亮五光十色的燈光,擺設著仿古式梳妝臺,沙發,茶幾,還有高檔衛生間,休息廳。
馬軍:(端著事先準備好早放有安眼藥的茶,走近了許諾)來,先喝一杯涼茶壓壓驚,你就坐這兒不動,我去把肖主任請過來,讓你和他見見面,打過招呼。
許諾:嗯,馬叔。
馬軍:許諾,天氣炎熱,先把這杯我特意為你沏好的涼心茶。只要喝了,心身舒服,人就放松了。
許諾:哦。
[許諾端著茶杯,望著飽經風霜的馬軍,她一飲而盡。
馬軍:好,很好,等一下你馬上快樂無比。許諾,你的功課我已經做足了,一切準備就緒,招聘考核也向肖主任打通了關系,現在就看你的表現了。
許諾:(皺著眉頭,頭有點昏)馬叔,您放心,我聽您的。剛才我上樓時,媽媽也再三囑咐過我,叫我認真配合你,聽馬叔的話。
馬軍:(獰笑)那好,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的明星夢。
[此時,許諾越來越感到天旋地轉了,似乎坐不穩了,她使勁搖了一搖頭,頭昏更加嚴重,馬軍迅速雙手托著她的身子。
許諾:馬叔,我頭暈……
馬軍:許諾,你怎么啦?啊!
許諾:馬叔,頭好昏。
[馬軍一把抱著許諾走進了一間包廂內,許諾迷迷糊糊發現不對勁,她使勁睜開眼睛,被馬軍擁抱著,親吻著。
許諾:馬……馬叔,你……你這是要干嘛?
馬軍:沒有干嘛?馬叔對你人工呼吸,剛才你可能坐車暈車了,不做人工呼吸你怎么行呢?等一下就會正常了,請你認真配合馬叔。
許諾:馬……馬叔,這……這是什么鬼……鬼地方?我……我要考核。
馬軍:(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你就是來考核的,我問你想不想成明星?我給你半分鐘時間考慮。
許諾0s:(迷迷糊糊地說)既然媽媽讓我認真配合,我就聽媽的不錯。
許諾:馬……馬……
馬軍:還有最后10秒。
[馬軍露出了猙獰的面孔,許諾就這樣成全了馬軍的獸性蹂躪……
(閃回完)淡出
場景12 車上日外
人物許諾周四海群眾演員若干
[當許諾回憶這段剛發生不久的往事,咬的牙根緊緊的,流下了傷心、仇恨的淚水。
[周四海斜視了她一眼,安慰著她。
周四海:過去了的就讓他永遠過去。
許諾:(咬著牙,皺著眉頭說)我恨不得殺了他。
周四海:許諾,這就當作一場噩夢吧。人生中教訓和挫折往往出于我們的意料之外。你可要想開些,別為此難過,要相信自己,要相信未來。俗話說得好:金子是永遠閃光的。
許諾:(擦拭著淚水,微微地點點頭)嗯,周哥你真好。
周四海:我知道,這個世上,什么事都會碰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這也是你的不幸啊。唉!可是周哥也有比你更慘的往事,我差一點命都丟了,當時只像了卻自己的一生。當我一個人靜靜地想了一晚,我才醒過神來。人一生活著不容易啊,我可不是孬種,要好好地活下去,所以你看周哥現在活得很開朗,很愉快。當時,我三天三夜沒有吃一口飲,喝一口水,父母擔心我,陪伴我,老同學開導我。后來,當我唱起劉歡老師的《從頭再來》歌來,我才徹底地幡然醒悟了。
許諾:哇塞塞,周哥比我堅強,我敬佩你們男人。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可以頂天立地,可以打虎上山。
周四海:哈哈,說說笑笑,此時心情輕松多了。
許諾:(微微一笑)我也是。
周四海:那就好,煙消云散,重見陽光。喂喂,我們光顧說話,目的地到了,你該下車了,下次有郁悶的時候就告訴我。
許諾:呵呵,周哥,我不下車,讓周哥你繼續開。
[許諾遲遲不肯下去,他看到了許諾的處境。
周四海:許諾這樣吧,要不我干脆送你回家,你離家出走,父母一定很焦急,你又漂亮,一個人會碰見歹徒怎么辦?
許諾:不不不!周哥,我不下車,我要跟著你。
周四海:這怎么行呢?
許諾:我愿意。
周四海:我不愿意。
許諾:為什么?
周四海:愿你冷靜地思考一下,人生的路漫長,好之為之。
許諾:周哥,我有個小小請求?
周四海:說。
許諾:你能留個你的電話嗎?以后我想周哥時,可以隨時聯系你嗎?
周四海:當然可以,這是我的名片,你保管好。
許諾:(接這名片)周哥,我在這里下車,先去學校了。
周四海:嗯,再見!
[許諾下車了。
許諾:拜!
周四海:有事打電話,再見!
許諾:嗯,再見!
[許諾走在漫無目的路上……
場景13 鄉鎮方軍服裝廠日內
人物方軍群眾演員若干
[服裝廠,機聲隆隆,工作人員,按部就班。
[他們都在忙于自己的法。
方軍:(走進廠房)你,今天負責驗收一下,廠外加工貨件。
工作員:(一個胖點工作員走到他身邊)又是那個叫張什么來的人,加工的貨件?
方軍:對,她叫張春,是我侄女的同學,家里窮,能幫一把是一把。反正她是領貨件加工。
工作員:這樣的。
方軍:你馬上去處理一下,她在記件處等你。
工作員:嗯。
[工作員離開了。
場景14 包裝室日內
人物方軍群眾演員若干
[方軍走進服裝廠包裝室,他四周掃視了一下。
員工甲:(她走到方軍身后)方廠長,我想領些貨件回家加工?
方軍:(回過頭來)你開什么玩笑,白天上班,還加夜班?那不行。
員工乙:怎么不行,方廠長。我身體棒棒噠,再一個我可以多增加外塊。方廠長,你是沒有到我家,當然有所不知,我家生活非常困難,丈夫正躺在床上休病假。
方軍:(打斷話)休病假?那不行。你是服裝廠正式員工,怎么突然間問起這事來?
員工乙:方廠長,據我打聽到了,一個廠外人都可以,為什么員工不可以?
方軍:國有國法,廠有廠現,回去好好學習一下。
員工甲:方廠長,老妹她家實際上生活困難,膝下五個孩子,上有父母,還是休病的丈夫,你就開恩……
方軍:別說情了,我答應了一個叫張春的姑娘,她家的生活確實際更苦。父親上個月一病就花了3萬多元,哥哥又是半瞎子,嫂子又是殘廢,媽媽身體也不怎么好。張春這孩子為了這個家她都中途輟學了,現在家里還欠了一屁股債,你們就別爭了。回到位上去,好好干活,等下次廠里擴大經營我再考慮你的想法。
員工乙:嗯。
場景15 倉庫記件處日內
人物張春方軍群眾演員若干
[張春坐在等著,加工的手套,毛巾,服裝疊加整齊都在她擔子里。
方軍:(滿意地對著張春笑了笑)喲,讓你久等了。
張春:(迅速站起來)方叔,你太客氣了。
方軍:先來辦公室歇歇腳?
張春:方叔,你去忙,我在這兒等她。
方軍:哈哈,干的蠻不錯,等下李姐會給你檢驗記件的,那我先回辦公室。
張春:嗯,謝謝方叔。
方軍:李姐弄好,就到我辦公室簽個字,再到財務處領錢。
張春:(挺高興的)好的。
場景16 倉庫門口日內
人物張春李姐群眾演員若干
[李姐從廠房向倉庫記件處走來。
張春:請問你是李阿姨嗎?
李姐:喊我啥?
張春:李阿姨呀!
李姐:我可沒有那么老。
張春:對不起,我叫你李姐應該可以吧?
李姐:哈哈,這還差不多。
[李胖姐走進了倉庫記件處。
場景17 辦公室日內
人物張春李胖姐
[李胖姐打開了倉庫辦公室的門,張春去挑加工好了的貨件,正吃力地走進倉庫。
李姐:把貨件分類排好,我要點數記單了。
張春:好嘞!
[張春一件一件地排好,她擦拭著額頭上的微汗。
張春:李姐,開始吧!
場景18 方辦公室日內
人物張春方軍群眾演員若干
[張春拿著清單,敲打方辦公室門。
方軍:請進。
張春:(走進辦公室,把清單放在桌上)方叔,您好,我來領錢。
方軍:(接過了單,簽了字)嗯,你去右邊第三間財務處領錢,哈哈,真不簡單,一筆就是6百元。
張春:(微笑)謝謝方叔,我今天可以再帶貨件去嗎?
[此時,一位會計走了過來。
會計:這是上個月廠內進出開支明細帳表,你過目。
方軍:好的,先放這,等下我審核下。
[會計走出了辦公室。
張春:方叔,我今天隨便又領件加工?
方軍:嗯,你領了錢,再到樓下找剛才李胖姐就行。
場景19 倉庫日內
人物張春李姐群眾演員若干
[張春領了錢后,又下樓找到李姐。
張春:李姐,我又來領貨件加工。
李姐:張春,你稍等一下。
張春:(看著這位能干的李姐,肅然起敬)李姐,好的,剛才我聽方叔告訴我。你真了不起,又是市老模,又是市三八紅旗手,又是市先進工作者,以后向你學習。
李姐:哈哈,謝謝夸獎。
張春:李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姐:張姑娘,我總結了一下:人一生,父母交給我們一雙手,這雙手是用來干活賺錢的。可是有些人,是用一雙手變成了三只手,稱為“扒子手”,他們最終是沒有好下場的,有人走向了犯罪。而有些人,靠自己這雙手,勤勞致富,成為社會人人夸獎的勞動光榮者。他們的心,是善良的,他們的人,是尊重的。他們的為人,是和善的。所以說一個人靠勤勞的雙手才可創造出偉大事業。
張春:今天聽李姐一席話,我受益終身。
[此時,包裝室一個員工走進倉庫辦公室。
員工:李姐,你又在忙呀!
李姐:喲,小蘭,人家在理貨呢?有空來玩唄。
員工:改天請你喝茶。
[那位員工笑嘻嘻地走了。
場景20 倉庫門口日外
人物張春李姐群眾演員若干
[張春把貨件放在擔子里。
張春:李姐,再見!
李姐:再見!慢走。
張春:(默默地點了點頭)嗯。
張春:李姐,有機會再向你學習。
場景21 路上日外
人物張春方慧蘭群眾演員若干
[張春挑著擔子唱著流行歌正回去。
[方慧蘭騎著自行車,正好張春碰面,她連忙下車。
方慧蘭:張姐,你挑著啥?
張春:你看下。
方慧蘭:(急忙下車)張姐,喲喲,你又批發了一批貨?
張春:(笑呵呵的)謝謝方妹妹,如果不是你,我那有今天?哈哈,我真高興,掏到第一桶金就是多虧你的引薦。
方慧蘭:哈哈,等你掏到第二桶、第三桶金請我吃大餐?
張春:方妹妹,今天就去,今天一下子領了600元,哈哈。
方慧蘭:張姐,不行不行,我今天還有一大堆作業要做,唉!自從你開始找臨時工做,你沒有時間輔導我,我成績遠遠不太理想了,張姐,我開始在走下坡路了。
張春:方妹妹,這樣可以嗎?我每個周末下午輔導你一個下午?
方慧蘭:(思忖片刻)張姐,好是好,但是怕你太累了。
張春:我的好妹妹,什么但是,就這么決定。
方慧蘭:張姐,我不能耽誤你的時間。你是農村,家庭貧困,我不能太自私了,你父親生病欠了很多外債,我是知道的。
[方慧蘭側過臉來噙著淚……
張春:方妹妹,這樣,你把你一個星期碰見的疑難問題用本子記錄下,我按你的問題做出相應的解答,這樣既省時間又不耽誤我的工作,兩全其美。
方慧蘭:那真個好主意,張姐,那我先走了,周末下午見。
張春:嗯。
[方慧蘭騎上了自行車向消失在視線中。
場景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