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讀過一本書叫《沃特希普荒原》?”我沒讀過。“書里有個兔子定居點,大致算是個半馴養(yǎng)的定居點。食物供應(yīng)充足,因為人類會給兔子送食物。那兒算是個兔子的天堂,但人類這么做是為了設(shè)陷阱抓兔子,時不時地做一頓兔子大餐。活下來的兔子從不提陷阱,從不提那些被殺的同胞。它們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假裝陷阱并不存在,死去的同胞也從沒存在過。”她說話時本來望向一旁,此刻卻直視我的眼睛,“你知道嗎?我覺得紐約人就像那些兔子。我們?yōu)榱诉@座城市能提供的東西住在這兒-文化、工作機會,等等。但每當這座城市殺死我們的朋友和鄰居,我們就會轉(zhuǎn)開視線。哦,我們讀到消息,我們討論一兩天,但然后我們就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凈。否則我們就必須為此做些什么,而我們什么都做不到。或者我們就必須搬走,但我們不想搬走。
我們就像那些兔子,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