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喜歡器樂,但是卻一直怠于練琴,也只有這兩年好好學習過。
不過棋和畫她更是難拿出手,女紅更是不用說,這些年都沒有動過,這一年的時間雖然惡補了一些,但是跟她們從小到大都都在學習的人來比根本算不上什么,更何況她在這方面實在是沒有什么天賦。
如果她選擇了騎射,倒顯得她勝之不武。
相比之下,琴就成了最好的選擇,輸也要輸的磊落。
今日林沐穿了一襲及地的淡紫色長裙,身披一層藍色薄紗,看起來如夢似幻,渾身沒有過多的裝飾,只不過裙腳上繡了一只蝴蝶,看起來倒像是在翩翩起舞,栩栩如生,腰間系了一條白色織錦腰帶,顯得清新素雅。
眉若彎柳,眸若明玉,唇若紅纓。她皮膚本來就生的白,今日穿的衣服更顯得她的皮膚白皙透亮,吹彈可破。
林沐平日里不喜穿襦裙,更喜歡較為簡潔的騎裝,更是不愿意在臉上涂抹過多的脂粉,所以很少會做今日這樣的打扮,她坐在那里的時候看起來落落大方,倒叫人真移不開眼。
“林沐多好一胚子啊,你看她若是平日里能花些心思打扮自己,定也會是京里出了名的美人,現在端是坐在那里,就是一個閉月羞花的美人。”王靜笙出聲說道,故意放大音量讓周圍的小姐們聽到。
那些人聽了之后卻也沒有說什么,平日里很少會注意到林沐,今日她就坐在那里,看起來亭亭玉立。
“這局比賽書的主題是:山川草木。”
因為大家都知道比賽的形式,所以書和畫兩個項目可以提前準備,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和保證比賽的公平性,書和畫都是要現場出題的。
錢茗幾乎是一坐下就開始提筆書寫,但是林沐卻遲遲沒有下筆。
書這一場其實不僅僅是考驗選手書法,更是考驗選手的文思。
比起提筆就寫的錢茗,林沐看起來像是完全沒有把握。
“你們看林沐那個樣子,不會是完全寫不出來就打算這樣交了白紙上去吧。”
“一個只會騎馬舞劍的人,她能作出什么詩,今日就讓錢茗好好讓她認識一下自己到底有幾分幾兩。”
正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卻看見林沐提筆點墨,低頭向紙上寫去。
錢茗已經將考卷交上去了,林沐還在提筆慢寫,過一會林沐也將考卷交上去了。
賀老先生將兩人的考卷拿到裁判的那里,過一會,就聽見賀老先生說道:“第一場,第一局,林沐,勝。”
“啊,怎么會,林沐一個在邊疆長大的,怎么會贏過了錢茗。”
“是啊,林沐肯定是作弊了!”
“對啊,對啊,怎么可能是她贏!錢茗怎么可能會輸給她?”
一群小姐在一旁“竊竊私語”。
林沐全當做自己沒聽見,但是周韻怡卻是聽不下去了。
“你說話可要講證據的!她們兩個人就在臺上,我們就在下面看的清清楚楚,做沒作弊你心里不清楚嗎?你如果眼睛不好使的話可以去看看大夫!”周筠怡出聲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