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竟這樣看癡了去,他整個人似是被籠上了一層柔和的淺金色的光芒,俊美的面龐和欣長的身材,他端只靜靜地站立在那里,看起來恍若神邸。
一陣微風吹過,掠起林沐的幾根發絲,她這才回過神來低頭看向手中的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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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多謝林小姐割愛,這些書我看完就送來。”
“不急,這些書我都看過了,你且看著。”
“今日前來未能拜訪林公子,還請代為告罪。”
“兄長他每日都在校場,來了我會轉告的。”
“那徐某就先行一步了。”
“徐公子慢走。”
徐衍之邁步走了兩步卻又身體一頓,轉過身來道:“林小姐,八月十四日是徐某及冠的日子,可否賞徐某一份薄面呢?”
林沐笑道:“謝徐公子盛情相邀,我及笄那日你來參加了,你及冠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好,到時候會送來請帖。望林公子與林小姐能來。”
“好。”林沐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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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屬下去查過了,這布料確實是京中的東西,且看這布料的材質,應當是官宦世家才能用得起的。”
“這上面這印記如此神秘,我查了這許久都不曾有過蛛絲馬跡,母親當日費力將這東西交給我,要我一定替她報仇,既然如此,這東西肯定是查明真相最重的證據。”
“所以,無論怎樣,一樣要查個水落石出!”
徐衍之說這些話的時候面前似乎看到了當日母親蒼白的臉色和當時眼中鋪天蓋地的紅色,他的手指緊握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竟爆出幾根青筋。
既然如韓濟所說,那他是要會會朝堂中的那些人了。
“世子,還有你之前讓我們去查的城外煤礦一事,我們也查出了一些眉目,當時皇上下旨之后,工部是招募了一些工人,可是后來那些工人被無故遣散。”
“可知是為何?”
“我們去查問了當時在煤礦的一些工人,他們只說是上面突然下令不需要開采了,支付了一些酬勞就讓他們走了,且酬勞也沒有全部給清。民工不服將這件事告到了官府,但是后來這件事也還是不了了之。”
“不需要開采了?”
“正是。”
“皇上可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啊。”
“那當日我看見的工人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是從各地流浪的乞丐,還有南方發生水患一路走到這里的流民。”
“招納他們的是說在煤礦干活就可以有吃有喝,那些人都是有上頓沒下頓的人,就跟著他們走了。”
“但是到了那里之后被強迫干重活,一天只能休息幾個時辰,飯更是都不能吃飽。”
“竟有這樣的事情?”
“不錯。”
“你可有繼續打探?”
“那里管制很嚴格,我派過去的人也是假扮了好久才進去的。”
“那里面有十分兇狠的守衛,一旦發現有人逃脫就將人追回來先打個半死,然后就那樣仍在外面被活生生餓死。起初還有人敢逃,可是漸漸的都沒人敢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