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媽媽。”眼神的變化自然沒逃過陸漫漫,失落與難過。
等人上樓后,這客廳的氣氛就又恢復成剛才那般。幾次婦女都準備說話,卻又沒有開口。不想浪費時間來看她變臉,她只能開口打破這氣氛。
“你想說什么,就說。”
婦女像是有些意外,后又小心開口。“你能叫我媽媽嗎?”
理由陸漫漫不想問,她也不會去抱怨為什么扔她在那度過十多年,無人過問的日子中她何曾不想記憶中的媽媽能出現,帶她走。
“你有一個叫你媽媽的女兒就夠了,你沒有選擇讓我從那精神病院離開這點,我不知道原因。但解釋我也不會聽。”
“漫漫,我……”
“孩子才回來,就不要一直聊了。樓上自己去找間房間休息下吧。”一道聲音就這么打斷了婦女想說的話。
本來因為陸漫漫的話而表情焦急的婦女,也因為這道聲音而收起了表情。臉上是沉著與難言的樣子。
聽見這話她也沒停留在客廳的打算,就著剛剛陸漫月上去的路走去了二樓。
樓下獨留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剛才開口說話的人,顯然他剛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你可以去看下漫月,她最近做的事太過不冷靜。幾位其它選舉人都在反對她的繼承權。”
“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而讓我的國家人民對我培養的后選人有了其它看法和反對想法。”
這個一向發號施令的國家總統對著自己妻子表情也是冷漠的。
“現在漫漫也回來了,我們為什么不可以讓她試試。”
“她的性格就是你帶出來的。繼承人不需要在外心慈手軟。這樣的人能當大任嗎?”
陸言燭雖然語氣沒什么變化,但臉上的不悅已經很明顯了。“漫月有能力,但繼承人不能有污點。”
“她要處理誰這事我沒意見但被透明化這就是不行。”
說完陸言燭也沒留在客廳多久,直接走去了書房。
樓上的陸漫月聽見了,她的母親的話和她的父親的話都讓她難受。一個心里沒有她一個只有國家和繼承人。
所謂的叫媽媽也不過不喜她喊她母親這個稱呼吧,可真是哪都追求一樣。
可陸漫月知道盡管她哪都一樣,但她的母親仍對她有著不一樣的標簽——一個心狠且不折手斷手足相害的人。
她有努力得到父親的認可與母親的關愛。從陸言燭的話中聽出的是對陸漫月行為的不滿與對陸漫漫性格的不喜。
別墅恢復了寂靜,每個人都各忙各的。只有婦女留在了客廳,她沒有去找陸漫月,就這么站著出神。有后悔有迷茫。
夜晚很快來臨,陸漫漫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緩緩打開玻璃門走到了陽臺上。這幾天晚上天氣都很涼,總給人一種又要下雨般的感覺。
陽臺的風有點大,吹動著她身上的白色連衣裙在晚上顯得異常詭異。在陸漫月打開房門進來時,至少她是這么認為的。
“很晚了,不是嗎?”陸漫漫沒有轉過身,聽著開門聲不管是誰她現在也不愿意與此對話交流。
陸漫月直走到陽臺上,手撐著陽臺的護欄,也不發一言。陽臺外面是一個花園,在往遠點望去就是漆黑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