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昊心情大好,這個開局順利??!
不但順利解了這個要命的局,還得了155兩銀子。
現在應該干什么去呢?好像也沒地方用力了,只能等消息。
系統,好久沒聊天了,出來聊會。
我今天這些做法,有沒有用???給我個評價吧,心里總是慌得一比。
叮,系統預啟動狀態平穩,沒事別騷擾。
意思就是沒問題唄?
也沒有扣我的屬性值,不錯。
回家吧,剛好也黃昏了。
隨著秦云昊的記憶慢慢繼承,他現在認得回家的路了。
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靜等消息。
林侍郎他們今天得到消息,要阻止督公,也只能等明天。
估計他們今晚睡不著了,要串聯,要開會,要寫奏章,要……唉,我又沒當過官,不怎么知道該做什么?
成大充今天晚上估計睡不著吧?他會采取什么辦法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呢?
這是個很有趣的問題,秦云昊替他想。
比如,真的來個行刺,把督公殺了。
用毒,用匕首,用弓弩,用任何方式。
在南衛衙司把南衛督公給干掉,想想就很刺激。
只是,他有這個本事嗎?
而且,督公已經知道他的身份,自然特別提防。
或者,他直接跑回北衛,宣布自己的真實身份,由北衛出面解決這個問題。估計能保命。
只不過,這樣一來,在兩邊都活得更憋屈了。
胡思亂想,腦子一團亂麻,忙了一天,還是先休息休息吧!
回到姑媽家,剛一進大門,忽然,一大盆水從頭頂潑下來。
從頭到腳,濕了個透。
耳朵邊傳來一陣撒花的聲音:“潑中了,潑中了,這次我看你怎么逃!”
猛地想起,這是表妹張小蓮的聲音。
隨后,另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行了,小蓮,終于報了仇,以后別鬧了。表弟,唉,說了你跑不掉的。”
秦云昊站在門口,驚魂未定,看到門邊上豎著把梯子,一個女孩子笑得像朵花似的,站在梯子上,端著空盆子,朝他擠眉弄眼。
人家惡作劇,都是把盆子頂在門上的,這小妮子親自端盆子等著,這哪躲得開???
姑媽在屋子里說:“蓮兒,以后可別鬧了啊?!?p> 張小蓮跳下梯子,朝秦云昊做了個鬼臉:“表哥,把衣服換了吧,別著涼了?!?p> 秦云昊心里苦笑,全家陪你惡作劇??!
忽然想到,懷里還有幾張銀票呢,可不能弄壞了,趕緊在庭中就把衣服解開,把銀票拿出來。
還好,沒濕。
張大寶一看,忙搶過來:“哇,表弟,這么狠,一下子撈了這么多?爹,表弟終于開竅了。”
姑媽跟姑父都跑出來,滿臉疑惑地問:“昊兒,你哪來的?這可頂咱們家幾年的收入了。”
姑父拿著銀票的手有點發抖:“昊兒,干咱們這一行,做事也不能太絕了,要給人留條后路。你這有點多了吧?”
“我干了一輩子衙役,也沒遇到過這么大一只肥牛,你可千萬別一刀把人給刮干凈了?!?p> 原來,他們都以為,這錢是在街面上刮來的?
秦云昊心里嘆氣,這衙役,自古以來名聲就很壞,所謂“閻王能惹,小鬼難纏”。小鬼,指的就是衙役。
衙役伸手要錢,那是“天經地義”的。姑父還知道不要拿那么多,給人留條路,那就算是衙役里的好人了。
這些行為,在現代來看,當然都是妥妥的貪贓枉法,但在那樣的時代,只能算“規矩”。
“放心,這錢干凈得很。大寶哥不是一直都無法筑基嗎?這150兩,剛好可以去泰辰宮買顆筑基丹。剩下這五兩,就給我零花吧?!?p> 張大寶愣住了:“表弟,你,你這就,太讓人感動了吧?”
姑父的眼睛居然紅了。
不是姑媽哦,是姑父,他紅著眼睛說:“好孩子,真懂事!”
按照大羅律,衙役屬于賤民,三代以內的子孫不得參加文試,但可以參加武舉。
張家最好的前途,跟西涼三兄弟一樣,就是武舉登第,分配到各地當小軍官,一步步往上爬。
姑父就這一個兒子,可惜,悟性不高,今年都20了,還是不能筑基。
泰辰宮每年都會煉制大量丹藥,其中筑基丹一般能有十幾個。如今的價碼穩定在150兩一顆。
這東西,貴得一批。
有錢人家不會要,窮人家買不起。
因為有錢人家的子弟根本不會走這條路,窮人家只能自己辛辛苦苦一步步提升,哪里吃得起丹藥呢?
秦云昊好好睡了一覺。
這是重生以來,終于真正躺在床上睡了一大覺。
以高俊的身份,在大牢里睡了十幾天,渾身上下哪都疼,那不能算睡覺。
他在夢里睡得香,卻不知當晚有多少人徹夜無眠!
林侍郎花了幾個鐘頭,緊急聯絡各方面的人,商議對策。
他們都是久經官場的人,做這事,無非就幾個地方要商量。
一是,要盡量多湊些人。
二是,奏折要如何措辭,要給個很好的理由。
連夜把師爺叫起來,商量著,把請太子出巡的折子給寫好。
這份折子,要盡快給皇上看。那么,這就要經過內閣了。
內閣文臣當然不會阻擋這些奏折。
第二天,也就是八月十六號。
按照劇本,西涼三兄弟快到京兆府了。
南衛督公已經離開京城了。
與此同時,李漂大人也落魄地離開京城。
如果這一切還繼續發生,那么這個折磨人的開局,就沒有破解。
秦云昊美美地睡了一覺,但醒來之后,卻又心緒不寧了。一大早爬起來,就往南城門跑。
野豬林那條路在西南方向,一般走南門。
他一人傻傻地在南門附近呆了一上午,沒有見到南衛的出巡隊伍。
但卻真的見到了李漂的車馬。
一個那么大的官,悄悄地帶著家眷,離開京城,離開權利中心,還挺讓人感傷的。
秦云昊對這個李大人沒什么觀感,根本不了解,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但以他對中國歷史的理解,像李漂這樣的大官,個人品格可能不錯,但結黨營私,也是難以避免的。
到了中午,也沒見到南衛的隊伍出來,那大概率就不會出來了。
出遠門都是大早上,如果中午才出門,走不了幾里,又得住宿,那真是吃飽了撐的。
正在閑逛,忽然被人從后面踹了一腳。
回頭一看,蕭捕頭罵聲飛了過來:“你小子今天不去衙門點卯,跑這里干什么?”
“那就回衙門去歇會?!鼻卦脐粚嵲诓涣晳T這種打招呼的方式。
但他倆經常在一起搭檔,蕭捕頭習以為常了,只是,秦云昊不習慣了。
因為,他又不是那個秦云昊。
“昨天你到底跟老爺說了什么,居然能得到賞賜?”
“老蕭,有些事,不好說的?!?p> “那好,我懂,那就不打聽了。能請我喝酒不?”
“你消息靈通不?要是能幫我打聽消息,就請你喝酒?!?p> “嘿,你小子,還敢使喚起我來了?!?p> “你認識南衛的人嗎?”
蕭捕頭臉色迅速陰了下來,聲音有些顫抖:“你想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問問。”
“兄弟,你可千萬離南衛遠點,他們的錢不好掙的?!?p> 他這反應,把秦云昊嚇住了,我也沒說要做什么???
“大哥,昨天老爺賞你錢,今天忽然問起南衛,你說這兩者沒關系,我能信么?你替南衛做事,或者要查南衛,哥管不了,但你千萬別連累小弟,啊!”
秦云昊哭笑不得,蕭捕頭一聽到南衛,都自稱小弟了。
蕭捕頭不敢再說話,甚至不敢同秦云昊一起走,找了個借口,溜了。
果然,這是個聽名字就能讓人發抖的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