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要證,機動車要證,飛機火車也要證,什么時候騎自行車上路也要證了?
不管多么的無奈,我還是稀里糊涂的出現在了自行車證的考試考場。人家都是專業的騎手證,到我這里成了上路證。
考場還是我最熟悉的地方,老家的縣道。
最讓我意外的是搞這個的人還不少?!
遙想當年偷著騎大自行車,一開始半輪半輪的蹬,到后來差點兒掉溝里終于蹬出了整輪,然后我就會了。
只要該減速減速,該停就停,自行車證還不是簡簡單單?
不過我還是想多了,似乎有人故意針對我,我在躲人的時候,壓了一下邊線,搞得跟開機動車壓中間的實線似的,非要判我不合格。
還好我遇到了一個好人,裁判你們一定想不到是誰,竟然是金姐,這下我的自行車證穩了。
有些郁悶騎車來,開開心心回家去。
然而我發現回去的貌似并不開心,一開始還算正常的公路變成了崎嶇的山路,還一個大坡接著一個大坡。
比極限滑雪的還刺激,就在滑雪的念頭在我腦中閃過的那一剎那,眼前的一切真的成雪山上的滑道了,而我卻還騎著自行車。
還有比我更狠的,我同學騎的是摩托車,路太滑了,我跌進了一個小裂縫,那位直接竄進了河里,我想救人可我不會游泳,我四處大叫卻沒有半個人影。
“叫毛呢你!”
我同學自己上來了。
你大爺的,浪費我的感情。
他輕輕松松的爬上了山腰上的小路,而我卻在峭壁上踟躕。落腳的地方又小又滑,我手能抓的方也不太牢靠。
我又恐高,很多次我都想著要不等人來救吧?
在這安全也不安全,但是爬坡的時候如果掉下來一定是不安全的。
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絲勇敢,我一邊在打折退堂鼓,手一邊在顫抖的往上爬。
是怕死催促的嗎?不是的,我承認有怕死的情緒,但那股情緒是我怕在爬坡時掉下來產生的,換句話說,它是阻礙我向上的情緒。事實是,我在顫抖的向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上來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又一個難題擺在了我的面前。
小路并不是直通安全之地的,不遠處還有一段破敗的吊橋,木板之間隔得有些遠,下面就是深谷和奔騰的河流。
這下我真的蒙了,這次我是一點兒都沒有前進的心思了,我真的恐高,離得老遠我的雙腿就開始打顫了。
女人當了媽媽會變成超人,男人有了要保護的女人也會變得不一樣。
然后,前面就出現了一個姑娘引導著我,可惜我高興不起來,設定里我成了男閨蜜,她剛分手,要領我回家充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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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提前做好一些應對意外的準備,諸葛月和天亮兩個人決定早一點去學校。
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就遇到了第一道坎。門衛大爺第一次這么精神抖擻,電動門只展開到容一人通過。每一個通過的人都要出示自己的學生證,為了避免有高二的同學混進混出。
這下可有些愁壞了二人。正常的辦法是進不去了,只能走偏門了。人際關系還有后門可走,學校可沒有設立后門啊。
三中的建設不比一些大學差,這也就造成了被賊惦記的危險,所以學校只有正門一扇,不分什么東西南北門。
正門周圍人流比較大,又有監控所以是一些裝飾性比較強的圍墻。天亮和諸葛月兩個人費時間饒了學校一圈,其他的地方的高墻實在是沒有辦法跳過。
如果只是像古代那樣就一個字高,也好辦,但是學校高墻的周圍拉上了電網。
果然應了那句老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人又重新回到了正門這里想辦法。
午休的時間是有限的,但就算是學校里的走讀生,數量也是非常龐大的。檢查的隊伍越排越長,后面開始有人不耐煩起來。
關鍵是被堵住的不止學生,還有一些新招聘的才大學畢業的青年老師。
很快,校門口就亂成了一鍋粥。有幾個教師拿著工作證從另一側走出了校門,里面有混進去的學生。有人開了先河,后面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門衛大爺一時沒有攔住,兩邊的窄門都開始有人往外跑了。
“走!”天亮一把抓住還在觀察時機的諸葛月,逆著人流跑進了校園。
“你慌什么,這么多人,總會有機會的,剛才那么魯莽,傷到人怎么辦?”諸葛月的眉頭皺了皺。
“我的姑奶奶,你當學校的人都是擺設嗎?一會兒就會有領導過來,那幫年輕老師也得乖乖的排隊。”
別的不敢說,逃課這方面天亮還是頗有心得的。這一身本領也是在百里村的學堂練出來的。果然,天亮的話音剛落保衛科的主任就領著一隊安保人員趕到了現場。
這下連老師的小門也沒有了。面對的學生的抱怨,主任說學校給走讀生在食堂安排了免費的午餐,來不及出去吃或者回家的,可以在學校免費就餐。
一句話讓大部分人轉身走向了食堂。
天亮得意的看了一眼諸葛月,結果人家翻了個白眼之后就走開了。完全沒有崇拜的表情。
“喂,現在應該沒有什么著急要準備的事情吧?”天亮在后面不爽的問了一句。
“咋地,你要翹班?”
“不急的話,我想先回一趟宿舍。萬一……”
算了,天亮搖了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能有發現更好,沒有的話就自己去找。
回到宿舍的時候,那三個貨還在床上躺著。不過他們的鞋子卻不見了,尤其是老三的鞋,他可是最寶貝他的鞋了。還專門打造了一個“鞋之家”。
地板上還有清晰可見的泥腳印,而且自己都進來有一會兒了,他們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大,老大?”
馬大的床位離門口最近,所以天亮最先走到他的床前。搖晃了幾下之后還是沒有反應。天亮趕緊把人翻了過來,他的頭上全是汗珠,眉頭緊皺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這下天亮有些慌了,趕緊轉身要去檢查其他兩個人。結果剛一轉身衣服領子就被拽住了:“我說老四,風風火火的干嘛去?還算你有良心,撇下女神來看兄弟們。”
如果忽略聲音的顫抖的話,天亮還真的就信了。
“地上的泥腳印怎么回事?你們昨天去哪里野了?”
“你還說呢,我們哥仨也不知道啊。早上一醒就這樣了,還說找宿管去查監控,結果宿管不在。”馬大艱難的坐了起來,打著哈哈說道。
“你確定你們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天亮此刻非常嚴肅的看著馬大的眼睛問道。
“我們能有什么說的,你小子連我們一周看幾次黃片都知道,你還想知道什么?”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什么要說的話,記得告訴我。”天亮嘆了一口氣就準備離開了。
其實一進門的時候天亮就感受了一下宿舍里的情況,竟然一點陰氣都察覺不到。而且看馬大的臉色,他們的身體一定有問題,可是在剛才接近馬大的時候也是連陰氣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一步,兩步。天亮馬上就要離開宿舍。
“老四!”
“老二!”
馬二叫住了天亮,但是緊接著就傳來了馬大的吼聲。
“老四,我們現在真的什么都不能說。不過你放心,只要再過幾晚,學校的一切就會恢復正常了。答應二哥,不要去那棟老樓。”說完馬二又重新把自己埋進了被窩里。
我怎么能不去呢?不說現在是為了整個學校,就算只是為了你們三個我也一定要去的。天亮什么都沒有說,關上門之后快速的跑出宿舍樓去和諸葛月匯合。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人,熟悉的雪糕?
諸葛月正翹著二郎腿在圖書室的門口吃著雪糕。當她看到天亮的時候,揮了揮那只拿著雪糕的手。
“吃嗎?你那什么表情,這次本姑娘可連你那份都買好了。”諸葛月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掏出一根還沒有拆包裝的雪糕。
天亮伸手接了過來,不吃白不吃。讓他驚訝的是,雪糕竟然沒有化。
“這里可是個天然的冰箱。”諸葛月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圖書室。
“正主要是知道你拿他當冰箱,會不會直接氣的魂飛魄散?”
“要真是那樣本姑娘就省事多了。趕緊享受你手里的雪糕吧,吃完之后可就要干活了。”
“你之前怎么不準備?非要等我這個苦力回來嗎?”
“你傻嗎?看看這路上的人,再看看圖書室里的人。現在就進去讓其他同學那咱們當神經病嗎?”
諸葛月下意識的就要用右手去打天亮,不過手里還拿著雪糕她便放棄了。
“問出什么來了嗎?”諸葛月挪了個位置顯然是想讓天亮坐下來。可惜人家完全不領情,而是靠在了花壇的旁邊。
“他們只是讓我不要去老宿舍樓。”
諸葛月撇了撇嘴:“怎么可能不去呢?”
叮鈴鈴,諸葛月的手機響了。
“糟了,是老班!”
“怎么了?”天亮悠閑的舔了一口雪糕。
“咱倆上午的三四節課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