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幾位從霧里來的時候就真的沒遇見什么怪事?”
“沒有。”二叔毫不猶豫地搖頭。
老者父子三人緊緊地盯著他們,似乎要從他們身上看出什么破綻,武興身子發抖,剛剛老者的這一番話和幾人詭異的動作都是讓他感到莫名的驚恐。
關文則是唏噓,沒想到他們隨隨便便借住一個村子竟然會遇到這種傳說,難不成真的有人給他們設套,把這里做成了陷阱?
可是這老者的年紀不小,村民們也不可能是群演員啊?
要知道,真實是演不出來的。
他感覺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夠了,不過有一點他明白,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什么怪物的,一切都事出有因。
這時飯菜做好了,二叔請他們把飯菜端到了屋子里,三人關上了門,武興早就餓壞了,而這剛剛做好的炒菜味道極香,他抄起筷子,準備狼吞虎咽。
就在這時,二叔忽然攔住了他。
“等等,你不要命了!”
“怎么了二爺?”
武興一愣,頓時感覺不妙。
“別吃。”二叔說道,而后掏出了壓縮餅干遞給二人,“吃自帶的食物,咱們裝備都不要了,帶了這么多食物,就是為了這個時候。”
關文接過餅干,撕開來嚼了起來:“二叔,你看出什么不對勁了嗎?”
“很不對勁,不過現在不宜多說,你們把包空出來,往里面到點飯菜,做出咱們都吃了的樣子。到晚上的時候咱們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兩人點點頭,在屋子吃壓縮餅干,和礦泉水,故意吃的久一點,而后騰出了一個包,將飯菜倒了進去,之后才叫他們進來收拾碗筷。
“幾位吃的如何?”收拾完了,那老者吧嗒著旱煙進來問。
“很好。”
“那就早點睡吧,幾位,萬一半夜的時候外面聽到什么動靜千萬別應聲。”
說完,轉身便是離開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武興也是稍稍安心,因為剛剛二叔說的話似乎心有定數,他就放心了,他最怕的是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萬一真的遇見什么怪物可就遭了。
深夜降臨,關文三人住在同一鋪炕上,武興雖然膽小,但是挨到枕頭卻是直接睡著了。
關文怎么可能睡的著,剛剛吃飯的時候二叔的似乎已經是知道了什么,他知道二叔也沒睡,便是悄悄問:“二叔,這村子到底怎么回事,剛剛那個老頭說的是不是嚇唬人的?”
“當然不是,他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你見過說謊話能說出這么多細節的?”
“這我倒是沒聽過,您這么一說也的確,看那老頭的模樣,也不像是能夠腦補一堆細節的人。可既然是真的,那豈不是代表著霧里面真有東西?難不成是其他的變態超能者?我可聽說過超能者中也出過不少連環殺手啊。”
“超能者中的確是有變態,但是這位卻并不見得就是變態超能者。你仔細想啊,多么變態的超能者,也都是人,他總需要正常的生活環境吧,這附近的方圓幾十里,就這么一處村子,而且就這一個村子會出現霧和怪物,也就是說,對方如果要尋找食物,不會在這村子附近的太遠的地方活動,頂多幾里地,如果對方速度快一些就十幾里,也就僅此而已了。
“可咱們一路走來沒有發現任何人為活動生存的跡象。要知道,一個人已經在這里盤踞了好幾年的時間,發生了這么多的案子,而行動范圍又窄,怎么可能不會留下痕跡呢?就算咱們走過的范圍再窄,也總有蛛絲馬跡吧。
“可細細想來卻是沒有。”
“您說的對。”
關文點頭。
二叔觀察入微,分析鞭辟入里,十分可信。
“再者,超能者霧中殺人動機不明,如果是嗜殺,以他超人般的力量,屠光整個村子都可以,非得在大霧的時候殺人干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林間可出現大霧的時候也不多,大霧濃郁到可以將整個村子都籠罩更少,一個真正的變態,真的能這么隱忍自己的欲望?
“難不成這位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嚇唬這群村民?
“至于更多的破綻就不用說了。在林間居住也不安全,毒蛇棕熊,蚊蟲蜈蚣,新鮮的淡水,干爽的環境,發燒感冒受傷,這些哪一個能離得了社區,超能者也是人,不是萬能的神。”
“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聽了二叔的一番解釋之后,關文更加的覺得匪夷所思了,這一切的確是顯得破綻重重,簡直就是在唬三歲小孩。
“呵呵。”二叔聞此忽然是笑了笑,“大侄子,不知道你聽說過這世界上還存在的一種原始部落嗎?”
“什么原始部落?”
“食人族。”
“食人!”關文頓時頭皮發麻,一個驚人的念頭在他的大腦中閃過,“你是說這些人是......”
“呵,很有可能,這些家伙透著一股死氣,我的金光在靠近他們的時候感覺非常的不適,有著隱隱地排斥,這些人常年住在林子附近,接觸天地靈氣,若真的是普通村民,豈會有這種感覺,金光只能覺得親近!”
“我靠!”關文差點從炕上跳起來,誰能想到這村民竟然這么生猛,這里距離天南城也就幾十里地,這可是文明世界的地盤啊!
“二叔,你說的真的假的,我有點不想在這里睡了。”
“淡定,”二叔道,“我這也是推測,再說就算這些人是食人族,難不成你我叔侄還怕他不成,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而是為什么咱們會來到這個村子。
“你難道不覺得這太巧了嗎?”
“巧?”
“沒錯,很巧,十分的湊巧,這深山老林村落很少,偏偏咱們的車就停在了這樣一個有大問題的村落附近,結合起最開始那個來攻擊咱們的人,這一切都湊巧無比,就像.....”
“一個陷阱。”
“不,是一道軌跡,一道注定充滿著危險的致命軌跡。”
關文咽了口唾沫。
他恨不得現在沖出去大殺四方,也不想在這里聽二叔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