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柜和宋業簽完契約之后就去離開了酒樓,去找司馬暄,將一切都告訴了司馬暄。
司馬暄聽完柳掌柜的匯報,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
“既然如此,你酒樓那邊就先不要理,只要打聽他做了什么匯報給我就行。對了,他要多少啟動資金。”
“他要一千兩。”
“一千兩嗎?要的還挺多,嗯,你待會就去賬房支一千兩給他吧,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拾我這個爛攤子。”
“是的。”柳掌柜告退了。
原來這酒樓的武林專場是司馬暄想出來的,還讓她在杭州商界打出了名氣,沒想到后面的連鎖反應卻讓酒樓生意一落千丈,之前的贊譽全變成嘲笑。
后來又想了一些辦法補救,可惜同行的針對加上家族內部的干擾,酒樓的生意沒有好轉。自己以一個女人的身份來做司馬家的主事人,家族的人本來就被很反對,加上酒樓生意的不景氣,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現在急需有人幫她解決酒樓的事。
這時,宋業就進入了她的視線,一個沒出現在杭州商界的人,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而且七夕那天宋業展示出來的手段與常規商業手段不同,利用他或許可以出奇制勝。所以司馬暄才會讓柳掌柜去聯系宋業,并要求一定要把他找來管理酒樓。
司馬暄站了起來,看著窗外,“宋業,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宋業中午選擇在摘星樓吃飯,還讓一個小二去他居住的客棧拿回行禮,從今天起,他要住在這酒樓了,能省一點是一點。
和幾個伙計一起吃飯的時候,宋業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剛才領路的小二叫王虎,還有兩個小二,一個叫陳四,一個叫張五,賬房先生叫文則,主廚叫姓李,都叫他李師傅,還有幾個幫他打下手的學徒,沒有過來吃飯。
宋業第一天接管酒樓并沒有做什么事,只是讓他們同往常一樣即可。
吃完飯的宋業也沒有在酒樓逗留,他要出去看看情況,聽聽別人現在對摘星樓的評價來做打算。
宋業去了一家離摘星樓比較近的酒樓——望月樓,看著這招牌,宋業心想,怎么感覺和摘星樓是死對頭啊,實際上宋業沒有猜錯,這望月樓就是摘星樓之前最大的競爭對手,司馬暄想要重整摘星樓時,就是望月樓給了他最大的阻擊,摘星樓給什么優惠,望月樓就給什么優惠,甚至更多。
宋業進去望月樓后發現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望月樓的座位幾乎坐滿,宋業也只能找人拼桌,不過這也正中宋業下懷。
宋業找了一張坐了兩個讀書人的桌子。
“二位兄臺,小弟可否坐于此處。”
這兩個人看宋業也是一副書生打扮,便招呼宋業坐下。
宋業看他們脾性很是熱情,便通過請客快速和他們打成一片。知道了他們是杭州的秀才,一個叫鄭文,一個叫陳銘。
熟絡了之后,宋業開始了他今天的目的,“我剛才經過一家酒樓,幾乎沒人在里面吃飯,怎么這里就坐滿了,人太多有些吵鬧了,下次小弟請客,請你們去那摘星樓吃飯。”
“宋賢弟初來乍到,有所不知,這摘星樓可不是我們讀書人去的地方。”鄭文開始了埋汰摘星樓的演講。
“這摘星樓以前還好,可是自從這司馬家的大小姐當了主事人之后,竟然搞什么武林活動,真是胡來,我們這些讀書人怎么能和那些粗魯的人混在一起,現在我們這些讀書人都不去那里吃飯了。”
原來這酒樓是司馬家的,看來柳掌柜是幫人打工的,自己是柳掌柜介紹給他們大小姐的還是像柳掌柜說的被人看到的呢?不過現在已經簽了契約,只能幫忙了,反正也是幫自己,又問:
“那如今生意怎么這么差,武林中人也不去了嗎?”
“那些武林的人參加完武林大會走了大半,加上混江湖的幾個有錢,所以就沒怎么去摘星樓了。而我們這些讀書人生怕沾上晦氣,就沒有再去摘星樓了。”
原來如此,古代的讀書人對這些事還是很避諱的,這下可麻煩了。宋業一時間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幫摘星樓。
又和他們閑聊了兩句,便借口有事,結賬先走了。
晦氣,這是可真是晦氣,你們怕沾上晦氣,我卻已經沾上晦氣了。宋業走回了摘星樓。
王虎見宋業回來了,走上前去“公子”這是宋業吩咐他們這么叫的,“柳掌柜的已經將一千兩放到您的房間了。”
宋業聽了,點點頭,這柳掌柜倒是心急,可是自己還沒有什么辦法,說一千兩只是想看看柳掌柜是否真的相信他而已。
宋業走回房間,將一千兩銀票收好,脫去外衣,鞋子,躺在床上,思考著如何解決“晦氣”的問題。
要想讓摘星樓不讓讀書人嫌棄,就必須讓摘星樓摘去武夫的帽子,戴上讀書人的帽子。如今江湖人也基本沒有來摘星樓,只留下“晦氣”,所以先要除掉晦氣,怎么除呢?
宋業想著后世各種營銷方案,看看能不能有試用的方法。想了一堆方法,似乎都沒能盡善盡美。
晚飯的時候,宋業沒有在摘星樓吃飯,他想出去走走,讓自己的思維活躍一些。
看著天邊的晚霞,宋業沉浸進去了,這一刻他的心靈得到了洗滌,這是大自然的力量。
在享受這美麗的晚霞的同時,他想把晚霞畫下來,這是他在深山和老頭子學藝的時候養成的習慣。看到美麗的事物就將它畫下,不然就只能畫老頭了,這誰頂得住。
可惜自己并沒有帶筆墨出來,以后一定要找一個書童,算了還是丫環好一點。
就在宋業胡思亂想的時候,靈感突然迸發,畫畫,是啊,畫畫,自己可以利用自己的畫技加上現代的畫風,畫出幾幅畫掛在摘星樓,定能吸引一些愛畫之人,先消解掉讀書人不去摘星樓的習慣先。
想到這里,宋業思路打開了,各種手段在腦海中閃過,對改善摘星樓的狀況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