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鷹往哪里飛?(新書求一切!)
東京海灣呈半月狀,擁抱大海。
最靠近海的位置即是海岸懸崖,佇立著觀海燈塔與指明燈。
懸崖下方。
一個帶著高帽的黑衣刺客正在進(jìn)行攀巖活動。
“腳下是深淵,頭頂是天堂。”
“媽的,該死的禿鷹。”
阿蘭·杜斯卡的手抓住最頂端的一塊巖石,右腳一甩,搭在石頭上,咬牙爬上。
終于,到達(dá)了安全區(qū)域。
猶如通過了狹長而幽暗的密道,忽然窺見光明,抓住了曙光。
哇塞,好TM耀眼!
阿蘭·杜卡斯用手遮住眼睛,待思維恢復(fù),瞳孔從死寂之處蘇醒之時。
克萊蒂摁住自己的喉嚨,試圖抑制源自本性的厭惡,嘴唇趨于妖紅,詭異的瞳孔正好望向驚愕狀態(tài)的阿蘭·杜卡迪……
阿蘭·杜卡斯渾然僵住,他眼前,是一張精美絕倫的臉龐啊。
心臟禁不住誘惑,竟狂跳不止。
愛恨,往往就在一瞬之間。
“狗日的上帝,這是造了個什么妖孽。”
一個美男坐在孤岸靠火取暖,多么唯美而令人同情的場景。
這一刻,阿蘭·杜卡斯被克萊蒂的容貌碾碎了理智,仿佛空間靜止,歲月停流。
使人的記憶永遠(yuǎn)停留在這副容顏印入眼簾的第一刻,不愿離去。
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簡直就是有生之年系列!
阿蘭·杜卡斯希望找尋到一條地縫鉆進(jìn)去,只留下小孔,讓他永久地駐望。
高貴而邪魅的黑冥使者。
仿佛難以逾越,難以接近,難以玷污。
像被釘在原地,挪不動腳。
阿蘭·杜卡斯感覺……自己幾乎快要窒息。
他像八爪魚一樣止步懸崖,對于海浪與礁石的沖撞充耳不聞。
“草……草率了。”
一霎間,黑袍重新覆蓋,暗霧籠罩了克萊蒂的臉龐。
阿蘭·杜卡斯回過神,他幾乎要以為剛才的一幕是夢幻。
“真的,真的很無奈啊。”
克萊蒂‘慈眉善目’地看向懸崖邊的那個攀巖者。
亞特蘭蒂斯刺客守則第四條:面容隱藏于未知,識容顏者,必要時:可殺!
阿蘭·杜卡斯吸腹深呼吸,眼神看向天空,似乎在尋找什么。
正當(dāng)克萊蒂在發(fā)呆,做出消滅與放任的抉擇時。
眼前這個長相平平無奇,帶著白色高帽的家伙,竟然主動來到他的面前。
金黃色的頭發(fā),頗具貴族王子的氣質(zhì),但是行為卻像個小丑。
阿蘭·杜卡斯故作淡定,俯視克萊蒂吞吞吐吐的問道:“喂!該……死的上帝眷顧者,你……你有沒有看見一只老鷹從這里飛躍?”
操蛋的上帝。
我也很想淡定而瀟灑地說出質(zhì)問的話啊。
但是基于對方剛才所展示出的外貌,基于自己對于異性的執(zhí)著與尊重,基于自己內(nèi)心那微末的一點(diǎn)高傲!
他才能勉強(qiáng)克制住自己不去強(qiáng)行撲倒對方,不去舔?qū)Ψ降哪橗嫲 ?p> 喂!
這可是需要很強(qiáng)大的毅力啊!
“上帝的眷顧者?”
克萊蒂淡淡地嘀咕了一句。
自己又不是天使,算什么上帝的眷顧者。
他啊,只是一個普通的刺客。
“是啊,把你的帽子摘掉,上帝也會很慚愧的吧。”
阿蘭·杜卡斯忍不住去伸手掀掉克萊蒂的帽袍。
咻——!
然而,他的手還沒有觸及到克萊蒂,便有一道劍氣飄過指尖,自頭頂劃躍。
旋即一整風(fēng)吹來,白色高帽隨流飄蕩,拂起一片金黃色的細(xì)發(fā)。
“我……我的秀發(fā)。”
阿蘭·杜卡斯感覺自己的頭頂涼涼的,像是缺乏遮蓋物,直面著蕭瑟的冷風(fēng)。
更加使人崩潰的在于。
眼前這個奇怪的家伙竟然還平淡地說道:“丑陋不是你的本意,或許,上帝也偶爾會發(fā)脾氣。”
克萊蒂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眼前這個人是在夸贊自己的顏值了。
是啊,這副臉龐給他帶來了諸多不便,所以自己才會選擇作為一個流浪的刺客,遠(yuǎn)離那些庸俗的人們啊。
至于那隨手的一道劍氣……嗯,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自我防衛(wèi)。
固然偏離了一點(diǎn),但總算無傷大雅。
“你這個混蛋,你在說什么?”
精心打扮一番,他也是妥妥的一個美男啊。
“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那一劍是從你的頭頂飛過,而不是劃透你的脖子。”
克萊蒂看了一眼這個從峭壁下爬上來的人,說道:“所以啊,你應(yīng)該感謝我,是因?yàn)槲业纳屏迹悴拍艿靡源婊钤谶@個世界。”
“啊……蛤,蛤?”
這是什么邏輯?
但是那一瞬間的氣氛……真的很讓人恐懼……
“阿西,你真的讓人很不爽。”
阿蘭·杜卡斯攥緊自己的白色高帽,即使對方長得再好看,也無法容忍這種行徑啊。
“你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植發(fā)有多貴啊?嗯?!”
阿蘭·杜卡斯摸了摸自己光禿的頭顱,連忙戴上自己的帽子,以尋求一點(diǎn)溫暖。
“一株毛囊需要十個銅幣,一株毛囊只能長出兩到三根頭發(fā),這樣一大片區(qū)頭皮,要花費(fèi)的費(fèi)用足夠在東京這個地方買上一座房了啊混蛋!
如果是尋求生長系魔法師的幫助,用的只會更多啊混蛋!”
“所以,你是植過才這么了解的是嗎?”
克萊蒂加大火力,老鷹的外在已經(jīng)快焦了,但內(nèi)在還有些血腥味。
這都是什么魔鬼發(fā)言。
阿蘭·杜卡斯嘴角抽搐,他是一個可憐人,積累了小半輩子的錢財(cái)全部拿來植發(fā),為此還欠了一大屁股外債,不得已入行當(dāng)刺客。
數(shù)十里追逐才奔襲到這里,眼看即將召喚到刺客之路上的第一只暗鷹。
可它卻突然消失蹤跡,被一個莫名其妙但長得匪夷所思的家伙剃成地中海,還要被嘲諷。
這究竟是什么操蛋的人生啊?
“怎……怎么會?我一頭濃密的金發(fā),那可是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zhì),怎么可能會有禿頭這種困惱?”
阿蘭·杜卡斯嘟著嘴,渾身都不太協(xié)調(diào),自我安慰道:“更何況,它……應(yīng)該還會長出來的吧?又不是連著頭皮一起剃掉……
啊喂?你難道不應(yīng)該向我道歉嗎?這可是你犯下的罪孽!”
“真是。”阿蘭·杜卡斯對于克萊蒂的無動于衷表示很無奈,但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
“如果不是看在你長相的份上,你的靈魂已經(jīng)在通往幽冥路的道上了。”
“是嗎?”
克萊蒂靜靜地傾聽八婆吐槽著,說實(shí)話,有那么一瞬間,他很想裁決掉這個人的生命。
但看到地中海發(fā)型的那一幕,啊……完蛋玩意,這根本讓人下不了手啊。
“喂,我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只老鷹飛走?如果看到,它飛往哪個方向?”
克萊蒂的耳邊響起阿蘭·杜卡斯不忘初心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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