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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肯用僅存的一點希望,強撐到了約定地點,他滑出駕駛艙,慢慢的游,為保險起見,他還在身后藏了一把匕首,畢竟在這種時期,誰都不能輕易相信。
慢慢的,一座“水中酒店”出現在哈肯眼前,酒店大體結構基本完好,只是一些窗子和家具損壞了而已;哈肯從破損的窗子中穿了進去,快速游向一根主柱,躲在陰暗面,偷偷觀察著四周……不一會,果然有一個人游了過來,那人外表看來與普通人沒有兩樣,不過因為無法看清那人的臉,所以哈肯還不敢貿然接近他。
哈肯使自己保持在陰暗面,一點一點的靠近那人,那人沒看見他,還在張望,哈肯不斷提醒自己:“那家伙極有可能是仿生人,他的身體機能可能高出我幾個檔次,正面與他對打肯定是打不過的,只能智取。”思索間哈肯已經繞的了男人背后,他慢慢的拔出匕首,做好了應對沖突的準備······突然,那人猛地轉過頭,不由分說的舉槍就射,那把槍因為使用的子彈是壓縮的高強度的空氣,所以在水下并沒有減少什么威力,相反,子彈好像更快了。哈肯躲閃不及,被直接打穿了腹部,萬幸沒打中要害,還可繼續行動。
“不能再藏了,必須出擊!”想到這兒,哈肯雙腳抵住后墻,猛的用力,似利箭一般朝那人沖過去。一瞬間,哈肯已經來沖到了男人面前;這時,哈肯爆發出他驚人的戰斗力:他緊握住匕首,飛快的朝那男人的腹、腿部劃去,那速度之快,以至于人的肉眼幾乎無法分辨。那人躲的也很快,雖說在后期被劃了幾刀,但仍處于上風,就好像……就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可哈肯卻不一樣,他的傷口很大,血流不止,移動速度大大減慢;而且在經過激烈的打斗后,就跟兇案現場沒什么兩樣,他現在要是躺在地上,再拿白粉筆勾個邊,那就是價值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尸體了。男人好像也發現了哈肯的行動不便,突然發起了猛攻:他先是朝哈肯連開數槍,見收效甚微,便扔掉槍,從身后變戲法般的抽出兩把短刀,要說那兩把刀的樣子也真是奇怪:類似合金的刀柄上刻滿了奇怪的符文;刀刃極薄且成半透明,在水下幽幽的發著藍光。
雖說哈肯從未見過這種刀,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力,但哈肯的直覺告訴他:“這刀有問題,能不近身就盡量不要近身了。”思索間男人已經發起了猛攻—上來先一記橫劈,見沒有劈到,順勢一個轉身,借著水的浮力快速移動到哈肯的頭上(注意,這時他們還在水里哦。)雙刃反握,直沖哈肯天靈蓋襲來。哈肯轉身,飛起一腳,狠狠踢在了男人的肚子上;這一腳之重,使男人出去五六米,撞在了后墻上。男人見被這么狠的踹了一腳,腦羞成怒,心中喊著:“呀呵,介能忍?!”又沖了上去,與哈肯打作了一團。這次,男人學聰明了,他不玩明的,專使陰招:攻擊哈肯受了傷的腹部。事實也證明這方法能行,哈肯因為要護住腹部,無暇顧及其他,攻擊速度明顯是慢了下來。見消耗的差不多了,男人迅速游到五米開外的地方,從身后掏出一根類似于鑰匙的小棍,將兩個刀把插在上面,輕輕一扭,那刀柄上的符文瞬間就亮起來了。
“要來了嗎?”哈肯想道。幾秒鐘過后,刀尖的位置開始出現氣泡,不難看出,這氣泡在以螺旋狀的軌跡朝刀尖靠攏,逐漸在那里形成了一小股水龍卷;而且哈肯就算隔著一層潛水服也能感覺到這刀周圍的水在逐漸升溫,很快就到達了難以接受的地步。再看那男人:他雙手費力的控制住兩把刀,緩緩朝哈肯游去。
哈肯見勢不妙,轉身就“跑”,連他自己都震驚自己原來可以游這么快。可男人卻又怎會讓哈肯溜掉?他見哈肯想溜,便將手中的兩把刀向前一甩,水龍卷順勢而出,向前方筆直沖去,哈肯快速轉身,躲掉兩發;那水龍卷打在墻上,瞬間切出了兩道平整的缺口。“WTF?這要是被打到了,豈不是連尸首都沒了?”哈肯在內心吐槽。就在哈肯吐槽雙方的武器就好像滿級大佬在屠殺新手村一樣時,男人已經又蓄力了兩發,還是熟悉的東西,熟悉的速度,可這次哈肯因為傷口撕裂加上之前的劇烈運動,已經沒有體力了—他沒躲過第二發龍卷。一股強大的上升力將哈肯托至近海面的地方,再猛的撕裂,撕成了塊塊。
他死了,這個在地球上獨自生活了20余年的男人在一天當中經歷了希望、欺騙、背叛、絕望后死了,他的尸首沉入了海底,在那里,他將不再孤獨;在那里,海水將其保護,沙粒將其安慰。可是就在下沉的過程中,他的后頸赫然顯出一串編碼:SP—R—1883!在看那男人,他雖受了傷,但還能移動,只見他緩慢的游進了哈肯的潛艇,站在駕駛艙內,取出一個小芯片,插入了控制臺的接口;接著以一種冰冷的,毫無感情可言的語調說道:“實驗觀察日志,被觀察體1883,現已確認機體80%損壞,感情中樞于記憶模塊報廢,實驗失敗,經過確認,即將啟動涅槃計劃……”
涅槃計劃具體是什么,我們無從得知,或許以后會有人來解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