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和玄色接到消息后一路飛向目標地點,二人居高臨下,聚精會神地尋找地面上的人。忽然玄色呼喊道
“師兄,看!那里!”
墨羽看向玄色所指之處,一片濃煙,黑滾滾的濃煙覆蓋了那片區域,在大路邊的樹林區域幾乎無法從上觀察下面。
兩人在附近著陸,不敢貿然前進,墨羽和玄色兩人開始在空中施法,藍色的光點隨著指尖滑動一點點的組成圖案。隨后圖案漸漸消失。
兩人指向濃煙處。隨即一陣狂風從身后呼嘯而來,狂風一點點吹散濃煙,由于風力,導致冒煙的物體開始著火,那是一大堆的碎木、朽木。還有一些土。
在煙塵散去后,大路上沒有一個人影。兩人四處尋找。還是不見人影。這時有一個聲音從路旁的樹林中傳來。
“那邊的兩位,是來對付我的么?”
墨羽和玄色將手按在劍柄上,墨羽試探性的回答。
“樹林里的仁兄,不妨出來對話!我們可以談談!”
“我怎么知道你們會不會趁機偷襲我?”
玄色向樹林里喊話。
“我們辰芳門不會暗行偷襲之事!不要把我們和江湖鼠輩混為一談!”
“那你們先把手里的武器放下!我才肯出來!”
墨羽回答他
“不是我們不想和你談啊,可江湖險惡啊!”
“咱們好像陷入僵局啦!為了彼此的安全,不如就這么說吧!你不是想和我談談嗎?”
玄色有些沉不住氣,想要拔劍,墨羽攔住了她。
“那邊的大姐,我勸你不要沖動!你們應該知道,之前的土匪都是怎么死的吧?看你們也會用法術,應該知道,法術不是鬧著玩的吧?”
墨羽似乎想穩住對方。
“我看你應該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不如你和我們回去,把這其中的誤會解釋清楚,這樣豈不是對大家都好?”
不料樹林里的人似乎被這句話激怒了。
“這里沒有誤會!他們大白天的搶劫殺人,我只是做了一個有良心的人該做的事,我倒要勸你們不要為虎作倀!”
“倒是個良善之人,不過我們也是受人所托,還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們,和我們回去說清道明,我保證,我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要是我拒絕呢?”
玄色聽到這再也耐不住性子,對墨羽說
“墨羽,別和他廢話了!”
墨羽也小聲說了一句
“那對不起了!”
二人開始施法,但樹林里飛出的粗樹干比這兩個人施法速度更快,兩人立即躲開,然后從樹林里不斷飛出被削成長矛的木棍。
完全不給他們兩個人的施法時間,再加上,樹林里的人躲在樹后,沒法確定方位。
樹林里的長矛發射位置像是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的。也不知敵人身在何處。
“我警告你們!立刻離開!不然你倆就死定了!”
墨羽釋放了一個他目前可以無施法動作的法術,他釋放出一個火球。向樹林釋放,但樹林里站出一個人,只見那人張手放出更強的火焰吞噬了墨羽的火球并向墨羽襲來。
墨羽開始急速施法,墨羽的身邊出現了一圈水形成的盾,一陣水蒸氣所產生的霧氣散去,墨羽毫發未傷。
一旁的玄色無暇施法,她躲避長矛的動作看起來很吃力。
樹林里那人見到墨羽無傷接下自己的攻擊,林中的人抬起手打了一個響指,然后做著握拳拉向自己的動作,墨羽看不懂這個意義不明的動作。
心想
(那是什么法術的動作?)
下一個瞬間,周圍散落一地的長矛發生了爆燃,就好像是炸藥偽裝成長矛的樣子一樣。墨羽見勢不好,想帶著玄色逃離,但一切來得太快,快到剛剛反應過來就被火焰灼傷。
所幸,墨羽用身體護住了玄色。之前的急速燃燒使周圍的可燃物都被燒盡。墨羽連忙用法術召喚了一些水撲滅了衣服上的火苗。
樹林中的那人,再次躲回林中并向他們大喊。
“這次是演示,下次你們就不會那么幸運了!”
墨羽一邊確認著玄色有沒有受傷,一邊偷偷施法,施法完成時,轉向樹林,大喊一聲
“對不起啦,兄臺!”
隨后,樹林里多處的地面上瞬間凸起堅硬的土刺,土刺足有一人那么高,這些泥土和碎石組成的土刺破壞力驚人,有一些樹被連根拔起。
過了一秒聽到了樹林里面發出了一聲男人的慘叫。
如同信號一般,墨羽和玄色紛紛拔劍跑進樹林。樹林里已經是一片狼藉,墨羽和玄色不斷地搜索著剛才那個男人的身影,但怎么也找不到。
“師兄,那家伙哪去了,難道是飛了么?”
“不應該,剛才樹林外沒見到有飛出去的什么東西,而且還聽見他受傷的叫聲。一定是躲起來了。咱們分頭找。”
兩人剛一分開,兩人之間瞬間升起一排火焰形成的高墻,
隨后,火墻后面就傳出了玄色的一聲慘叫。
墨羽條件反射一般喊了一聲玄色,但回答他的只有玄色連續的痛苦叫聲
“玄色!”
不顧一切的墨羽穿過火墻,而穿過火墻后,映入眼簾的是,兩個獵戶打扮的陌生人正挾持著玄色,其中那個白發女人牢牢地掐著玄色的脖子。
玄色的臉此時已經失去了血色,被滿臉的冷汗和眼淚弄花了妝容,以及因雙手被折斷的痛苦表情。
墨羽發瘋般的想沖過去。但其中的那個男的出聲制止墨羽前進,從聲音判斷,他就是喊話的人。
“哎!不要動!不要動。”
“你們不要殺她,你們想要什么都行!”
“很簡單,你回去復命,就說,完成任務了就行。沒難度吧?”
“行!行行!你怎么說都行。”
那個男人聽到墨羽回答后,和那個白發女人耳語了幾句后,只見白發女人的手發出了紅色的光,墨羽不知道那是什么,緊張的朝這兩個人喊
“不要!我不是已經答應你們了么?”
“別怕,我們只是想幫你自圓其說,如果你們受這么重的傷回去,也會很沒面子吧?我已經讓我朋友幫她恢復傷勢到不至于殘廢的程度了。”
男人的話音剛落,白發女人就把手松開了。
玄色因為痛苦而暈倒。而那兩個人面朝著墨羽倒退著,遠離玄色,墨羽沖上去,抱起了玄色。他忽然抬頭問他們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這次回答他的是白發女人。
“這重要么?”
墨羽出于尊嚴還想著說“日后討教”之類的話,但看看懷里的玄色,覺得這些確實不重要了。
隨后抱起昏迷的玄色,施法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