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歌越想越覺得美滋滋，綠蘿笑著說：“小姐你先別得意，以后得意的日還長著呢。”

　　“我確實很得意，且會一直得意下去！”

　　因為季如歌有十個兒子！

　　沁陽城越來越熱鬧，行人摩肩接踵。

　　季老十一直牽著季如歌的手，乖乖巧巧。

　　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住腳步。

　　緊握的雙手牽制住季如歌，她隨之停下，低頭盯著季老十問：“怎么啦？”

　　“我……我……我……”季老十心跳加快，眼神驚懼，眼淚泫然欲泣：“我……”

　　季如歌立馬蹲下，一把抱住季老十：“別怕別怕，娘親在呢，娘親會保護你的。”

　　季老十緊抱著季如歌，眼淚透過衣衫觸碰她肌膚，冰冰涼，讓她心塞。

　　“爹爹……爹爹……”季老十哭著呢喃。

　　“什么？”季如歌不知道季老十什么意思。

　　季老十像是魔怔了，不停地重復著爹爹，再也沒有其他字眼吐出，狀態著實奇怪。

　　綠蘿說：“小姐，街上的人太多了，我們快走吧。”

　　季如歌恩了聲抱起季老十就走。

　　綠蘿快步跟在季如歌身邊。

　　邊走邊四處張望。

　　突然！

　　綠蘿腳步猛地一定。

　　一抹紅色身影從她瞳仁中快速略過。

　　紅色出現的突然，眨個眼的功夫就沒了。

　　消失的方向，拐角是家青樓。

　　季如歌匆忙邁步間也沒忘了綠蘿，轉頭看到綠蘿立在川流不息人群中發呆，她高聲喊：“綠蘿，你干嘛呢？”

　　綠蘿應了聲說：“我馬上過來。”

　　錯覺！一定是錯覺！

　　尉遲衡天才不可能出現在沁陽城！

　　沁陽城黃金地段，兩座規模相當的府院赫然面對面佇立。

　　一個是季府。

　　一個是城主私宅。

　　季九思一個平頭老百姓，靠著天生的生意頭腦，硬是把家搬到了城主家對面，由此可見季九思現在實力非凡。

　　府門口沒有守衛，家丁看到季如歌愕然，驚訝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你是老夫人？”

　　“我我我，我們小姐不是季夫人誰是呀？”綠蘿學著家丁的語氣說。

　　季如歌不耐煩道：“別啰嗦了，我胳膊麻了。”季老十馬上都要從懷里落地了。

　　“讓一讓，讓一讓，各位小哥哥小弟弟給我們小姐讓條路好嘛。”綠蘿在前推著家丁，為季如歌開路。

　　季如歌把季老十安放到床上。

　　小十香夢沉沉。

　　季如歌綠蘿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綠蘿遲疑著小聲說：“小姐，我的直覺告訴我，小公子又去夢里找他爹了……”

　　實不相瞞，季如歌也有相同的想法。

　　兩個熱鬧都能好奇預言者的能力。

　　所以她們坐在床邊。

　　安靜地盯著熟睡中的季老十。

　　安靜在蔓延，呼吸聲淺淺淡淡。

　　季老十那張圓乎乎萌噠噠的小臉。

　　在季如歌綠蘿的注視下逐漸變紅。

　　季如歌：“？？？”什么情況？

　　綠蘿說：“小姐你快給小公子號號脈，看看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季如歌連忙抓起季老十的手。

　　脈息正常。

　　甚至比再帝華城還要蓬勃有力。

　　季老十緩緩睜眼，入目兩張年輕輕道女孩面龐。

　　臉炸了下，小十再度閉緊雙眸。

　　害羞害羞害羞！

　　季如歌綠蘿都懵了。

　　誰能告訴她們，季老十這是怎么了？

　　季九思匆匆回家，直奔府內，找到季如歌所在房間后，他推門而入，作揖跪地：“孩兒拜見娘親。”

　　季如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你弟弟在睡覺，千萬別吵醒他。”

　　季九思點頭表示明白，小聲對季如歌說：“娘親你先哄弟弟，我去換身衣服就來。”

　　季如歌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吧。

　　季九思脫下身上金色官袍，換了身淺金色常服，靜靜守在房間外，來回輕輕踱步，剛才過程迅速，未能清楚看到娘親面龐，只記得是張清麗小臉。

　　季如歌把季老十交給綠蘿照看，自己則躡手躡腳出門，季九思再次深深作揖，卻沒有喊娘親。

　　想了想，季九思腰躬地更地了，他心懷歉疚，欲言又止。

　　季如歌宛若會讀心術，說：

　　“老四，你什么都不用解釋，為娘明白的，不管你們兄弟做什么，為娘通通都能夠理解，你千不要覺得內疚，更不要道歉，我們是母子，我們是天下關系最為密切的母子，明白了嘛？”

　　季九思抬頭，入目一張清麗小臉，年輕輕，看著像他妹妹，這讓季九思如何回答明白？

　　兒子遲遲不開口，盯的發愣，季如歌笑了下問：“怎么啦？”

　　“沒事沒事沒事。”季九思連忙回答。

　　季如歌撇嘴說：“撒謊，明明就有事，快說，到底有什么事。”

　　季九思說：“好吧，既然您都看出來了，我就不否認了，我確實有一點點小事。”

　　季如歌說：“什么只要是與你相關的事，只要是為娘能夠幫忙解決的，我都會答應。。”

　　“那我就直說了？”

　　季如歌點頭：“恩，說吧，我聽著呢。”

　　“你太年輕了，我不想喊你娘親……”對著這張清麗的小臉，季九思真的無法娘親來娘親去，很尷尬的。

　　季如歌說：“不喊就不喊唄，你想喊我什么就喊我什么，我很開明的。”

　　季九思面露笑容：“我看出來啦，您確實很開明！”

　　季如歌想摸著季九思腦袋說乖。

　　纖細的手臂一伸，夠不到！

　　那一剎那，季如歌心情特別沉重。

　　兒子長大了，想摸摸頭都不行了。

　　季九思彎腰對季如歌：“來吧。”

　　季如歌燦爛笑了下，扶起季九思。

　　“不用啦，你現在是大人了。”

　　季九思說：“小歌兒還是摸摸吧。”

　　季如歌：“……”小歌兒……她仿佛看到自己成了云天大陸和平大使。

　　季老十到去沁陽城第一天睡得十分安穩。

　　睡醒時天已經黑了。

　　綠蘿趴在床邊坐著美夢。

　　季老十自己爬起來。

　　拍了拍綠蘿。

　　“綠蘿姐姐？”

　　綠蘿睡得很沉。

　　季老十又拍了拍綠蘿。

　　還是沒能成功喊醒綠蘿。

　　季老十盤腿一坐，靜靜等待。

　　他不信綠羅姐姐能一直睡覺。

　　綠蘿做了個享用滿漢全席的美夢。

　　剛把燒雞拿到手里，一只飛狗從天而降，搶走她的燒雞就跑。

　　把綠蘿氣的噢，恨不得立刻插上一雙翅膀去追。

　　翅膀憑空長出來，綠蘿嗷嗚了一聲，展翅去追。

　　夢里一展翅，現實撲通跌倒。

　　季老十驚呼：“綠蘿姐姐。”

　　綠蘿揉著屁股爬起來：“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