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開學后,雙笙不解的是:學校竟然又組織了一次考試。
“這是要分班了嗎?”雙笙自問。
這時的雙笙還沒有在學校結交到新的朋友。
考試結束后的第二天中午,各班便舉行了分班儀式。
是的,很隆重。
——堪稱儀式典禮。
儀式前,各班班主任進教室開始安排工作。
“天吶!那個女人居然是我的班主任!OMG!”
Year,。那天雙笙借手機的那個人人,正是自己的班主任。
這個“阿姨”一個一個的念著名字,讓全班學生到籃球場集合。
心慌的一批,“沒事,不緊張。”
下樓梯的人有很多,
夏天很熱,
空氣中彌漫著揚起的灰塵。
天空是馬卡龍色的,
我的心是撲通撲通亂跳的。
人是人山人海的,
我的內心是孤獨的。
樓梯是陡峭的,
我下樓梯時,
身體是平穩的。
走到了操場,她揚聲道:“四班的站在原地,分到其他班的同學到其他位置按各自所在的班排成一排。”
此時,
操場是破舊的,
籃球框滿是污漬的,
我的心是干凈的。
雙笙的班級還是四班,
其她同學大部分均被分到前三個班級。
念完名字后,就輪到學生去搶座位了。
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要學生自己去班里搶自己的座位。
下樓時,
大家是不緊不慢的;
上樓梯時,
大家都是慌亂的。
生怕自己相中的座位被別的同學搶去了。
雙笙最不擅長的是“掙”和“搶”。
爭,是不擅長和別人爭東西的“爭”,
“搶”,是不擅長和別人強詞奪理的“搶”。
門就幾十公分寬,一個班級一共也就只有兩個門。這次,超70位同學迎“門”而上。
雙笙也在擠,不過,他貌似擠不過同班同學。
只見,個子開放、個子略小的女生扭著身體從人縫里擠進入便一屁股坐在了第一排;男生們夾緊雙臂,肩膀左右搖擺也是能擠進去的。
最后進班級的,不是不好意思去擠的,就是一些淑女,不能去擠。
而雙笙就是那個既不愿意、也不敢去擠的那一類人。
現在回想起來,一個座位就讓一群學生發生了失控。
安全,忘記了,
情誼,頃刻間,灰飛煙滅。
團結,哪里能體現?
友好?更是完全沒有體現出來。
尊重,恐怕,當同學們一聽到“搶座位”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要為下一秒開始做起準備了吧?!
僅僅是一句老師的“大家去搶座位”,就讓我們這些大批受了6年小學義務教育的學生,本心畢露。
互相推搡,瞻前不顧后;完全把‘安全’二字拋到腦后。
不過好在最后大家都搶到了座位。
即使是沒有搶到理想的座位的同學,班主任也都會把他們全部安排到兩處角落。為的就是保證每個同學都有座位坐。
“他臉上怎么會有那么多的麻子?”雙笙瞪大了眼睛。
張小峰是雙笙的同座,張小峰滿臉麻子。雙笙用力的看了幾遍,心里面卻還是很忐忑。
“我看看你叫什么名字?”
“張、小、峰。哦,原來你是叫張小峰啊!喏,這是我的名字。”說完這句話雙笙便把自己的作業本子遞在張小峰的面前。
張小峰看了一眼:“嗯。我知道了。”便繼續整理書包。
為了打破尷尬,雙笙問張小峰:“你有作業本嗎?”
“有啊。”
“那你有多少?”
“就這么多了。”
“是這一扎嗎?這一扎都是你的作業本嗎?”
“是啊。”
“那你給我一個作業本,好嗎?”
“我的作業本還不夠用呢。怎么借給你呀?”
“怎么會呢?你有這么一扎作業本,你一個學期也用不完啊!就借我一個作業本吧?可以嗎?”
“用不完,我就存放在書包里。”并再次把聲音提高了一倍說道:“我的作業本也不夠用了!”
最后,雙笙好說歹說張小峰才肯把自己的作業本給了雙笙一個。
雙笙微微笑到:“嘿嘿,謝謝啦。朋友。”
“誰、誰是你朋友?”
“你,你把本子借給我了,就是我的朋友。”
“哦哦,沒事。就當是我給你的吧。你不用還了。”
此話一出,雙笙頓時覺著眼前這個同學還不錯。起碼可以在一起說說心里話。雙笙感覺自己賺大了,交到了一個朋友。
可是,“好日子”沒過太久。第二天一早,就被通知要調座位,而這次是按學生的身高分配的座位。
調玩座位后,雙笙再一次坐到了倒數第三排,相同的“命運”再次發生。
第一次上夜自習的雙笙并沒有感到緊張、想家。
反倒是,班里面有幾個男同學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英語老師走過來,安慰男同學。
這一幕,太詼諧了。
后排坐了兩位女生。
“他怎么不說話?”
其中一個女生忍不住問“喂,你咋不說話呀?你叫什么名字啊?”
雙笙告訴了她們自己的名字,和不說話是因為自己跟她們不太熟。
這兩個女生的名字分別叫:刁念芹和錢妙旋。
刁念芹人如其名,為人刁蠻,不講理,而且說話時令人的耳朵震耳欲聾。而可錢妙旋就好的多了,錢妙旋性格溫柔,說話聲音小,只是這個女孩總是喜歡低著頭講話、看人什么的。
聽村里面老一輩的人講:喜歡低著頭說話的人,可能是沒自信;喜歡低著頭眼睛往上翻看人的,心里準有黑暗面。后者啊,不能夠交朋友的。
雙笙回想起來這句話,心里感到一驚。
心里面還是覺得還是這個刁念芹好,雖說脾氣有一點暴躁,長的還有點黑,但是最起碼心里不藏著事兒,有一說一。
“哈哈哈哈…”
“你咋嫩開心,你看里啥?看你笑里。”
說話的這位名叫高光輝,是我的同桌。
高光輝總是喜歡逗雙笙,幾次惹得雙笙生氣。
“沒事兒,一張紙條。就是上面寫滿了‘對不起’。”
高光輝把頭湊了過來:“給我看看,還真是。你說是咱們班的誰這么有膽量,還給女生道歉?”
“快點把它還給我。”刁念芹伸手過來搶。
“你等會兒,我馬上就看完了…好了,還給你吧。這是誰寫的?這么有‘才華’?”
“竇奇志寫的。”
雙笙在后來的同學接觸中知道,這個竇奇志是本校的小混混,只知道名聲很大。有很多‘技校’的朋友。后來班里面跟著竇奇志混的還有幾個男同學,都曾是班里面“叱咤風云”的人物。
“這封信就是竇奇志寫的。不過,我可告訴你,你可不要去惹他。他可是會揍你的。”刁念芹對雙笙說。
雙笙心領意會。
說完雙笙看起了英語老師教的音標。要不然怎么說這個高光輝是一個逗比呢。
一會兒咯吱雙笙的脖子,一會兒又咯吱雙笙的腰。
雙笙無心思學習,竟和高光輝打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