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JY一個縣中學的辦公室里,尤瑕看著手機里入賬信息:轉入5999999元。
這又是誰?
為何……
備注只有兩個字:補償。
看著這倆個字久久回不過神。
……
荏苒間,一月時光流逝。
一個辦公室里,陸玦看著電腦里這些視頻和文件還有資料,他不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毀了那些人,可是一定會毀了他自己。
可又有什么關系,他這一條骯臟的命,他們要,便給了又如何?
只是……他還是晚了,毀了她,她為何不再多等等,等他湊夠了五百萬,而非……唉!
不過,現在,有了不知誰給她的兩百萬和他湊的三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她該可以安穩的過日子了。
眼神定了定,將這些資料給了一群營銷大號和水軍,更是買了熱搜。
然后關了電腦,起身,仔細地一點點理自己的頭發,領帶和皮鞋,然后慢慢拿著鼓囊囊的包離開公司,馳向公安局。
一條熱搜在熱搜榜上霸榜三日:惡心的那些狗東西。
在JD,那些私下嫖娼吸毒并且強迫威逼市民的惡行被一一揭露,還有一些企業貪污受賄,并且借企業之便行一些黑色商業的公司與勢力也被揭露。
這一切,因為陸玦,被公諸于世!
可他也因為這件事,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
可以一位律師聽說這件事,無償為陸玦辯護,最終只是上交所有財產,行蹤受國家有期監視。
這件事結束的第二天,陸玦買了去JY的機票,去了她的老家,看望她的父母。
他猜,她不會告訴父母他們的事情,因為她是那么孝順,她的父親心臟也有些問題。
而且,她在他們戀愛兩年時就帶他回家見了父母,他們對他很滿意,這些年把他當做親兒子那般疼愛,把女兒那么放心地交給他。可他……算了,不見了吧。
在家門口徘徊了很久,終究沒有臉面也沒有勇氣敲門。
轉身,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不能熟悉的身影。
一瞬愣住,腦子里空白了一瞬,想起什么:“別誤會,我只是答應過他們給他們帶一對戒指作三十五年結婚戒指,我不想失約。”
“嗯,你進去吧,我等會兒再回。”
“不——不用,我明天上午再來,我再準備點東西。”
“嗯。”尤瑕沒有看陸玦,開門進屋,又關上。
第二天上午,約摸著她該去上班不在家了,就帶著那個早準備好的對戒和剛買的水果,敲門。
尤父尤母都是老師,一身書卷氣質,家里也是簡樸也透著古雅。
夫妻倆這一次沒有往日那般熱情,而是眼神里透露著責備。
陸玦心里有些害怕,怕他們知道他們的事,會生氣不見他,可是又覺著不像,只好笑了笑:“叔叔阿姨,這是送你們今年三十五周年的對戒,我送晚了,希望你們不要生氣。”
看了看對戒,夫妻倆終究還是軟了軟:“小陸,我們也非什么老迂腐,可是,這種未婚先孕的事說出去也終究不好聽,尤其女孩家講究名聲!”
“等等,叔叔阿姨,你們……你們是說瑕瑕懷孕了?”
“你不知道?”尤父問。
“是,是,我,我疏忽了。”陸玦心里復雜得緊。
“唉,小陸,瑕瑕這次任性回來工作,是她不懂事,可你也沒回來看過她一次,而且她現在也是特殊情況,你們要是好好的,她怎么會不和你說……”尤母說道著。
最終嘆息:“行了,我現在說這些你也聽不進去,瑕瑕在省一中教學,你去吧。”
“好。”那樣腦子亂亂的坐車馳往省一中。
站在校園里,終究沒有去找她的班級和辦公室,就慢慢的在她工作的學校一圈圈的轉悠。
學校,真的是很干凈又純粹的地方。
坐在一顆柳樹下的石椅上,或許在想也或許什么也沒想的就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