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麗娜并沒有陪著雷澤走進食堂就了他離開了。
在雷澤去往食堂的這一路上,還是有不少人看著雷澤的少校軍銜感到有些詫異。
作為一個外表上剛剛接近十八歲的青少年人,這么年輕就頂著少校軍銜的軍官可不多見。
再加上又是從未見過的新面孔,也難怪一路上有無數士兵對他多做打量了。
但好在G11要塞也算是一個人員流動巨大的堡壘,時長也能看到一些個士兵們毫不熟識的高管在此出沒。
所以雷澤在堡壘中活動的這件事,并沒有引發什么騷動。
直到這貨進入到了飯堂。
偉大航路作為這世界上最神奇的海域,這里的物產之豐富遠不是東海那個窮鄉僻壤所能夠比擬的。
誠然山治的廚藝很是合乎雷澤的胃口,但每日要為數千兵士服務的廚師,他們的手藝也很是讓人期待。
尤其是作為雷澤在偉大航路落腳的第一站,作為還沒有品嘗過偉大航路奇異料理的雷澤,很是期待這里的美食。
……
就如同東海本部要承接訓練新兵的任務一樣,作為規模不遜色東海本部的海軍要塞,也擁有著同樣的職能。
龐大的訓練力度,自然會造就士兵們恐怖的食量,這也導致了G11分部的廚房甚至可以稱之為比戰場還要焦灼的地方。
在此工作的廚師們每天都過著類似在前線打仗一般的緊張生活,尤其是今日,在廚房勞作的廚師們莫名其妙的覺得今日的工作要比往日更勞累一些。
“餐廳那邊是什么情況?怎么總覺得像是突然多了幾百號人在同時用餐啊!”
掌管廚房的廚師長發出了自己的疑問,他的預感并沒有猜錯。
雖然沒有多出幾百個人同時用餐那么夸張,但有一位等同于一百名海兵的大胃王正在食堂用餐。
“已經是第二十五盤咖喱飯了,他竟然還在吃唉!”
“剛才那是他吃掉的第二條象鼻魚吧?這家伙究竟還能吃下多少東西。”
像雷澤這樣校官出現在水兵們的餐廳中本身就是一件極其不尋常的事情。
加之他的那種恐怖的吃相與食量,不由得讓人懷疑。
“校官們之所以都那么的強大,難道是因為他們都是這么吃飯的么?!”
“看來只能吃下兩盤咖喱的我,還稱不上是合格的海兵啊!”
”那個……請給我這里追加一份咖喱,不!追加兩份好了。”
沒人跟他們解釋,海軍中如此胡吃海喝的也只有卡普那家伙帶出的一小部分軍官才會這么做。
大部分軍官的食量其實跟他們差不了多少,甚至還有一些女性校官會為了減肥在偷偷的節食。。
不過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在雷澤的示范下,這群新兵的腦子里面已經開始把校官當成飯桶來看待了。
【媽耶——一個校官就要吃這么多的東西,那將官豈不是要把整個糧倉都給吃空了】
雖然這種話語是不可能當眾說出口的,但許多新兵的心中已經開始這么思考的了。
雷澤的這番操作除了無意義的增加食堂的負擔之外,還引起了另一群人的注意。
海軍上尉瓦爾度,剛好帶著調度室的那幾名尉官同僚,從調度室出來準備到食堂用膳。
去軍官食堂的時候,恰巧注意到了雷澤所引起的小小騷亂。
“不認識的校官……竟然還在士兵餐廳里吃飯,這家伙該不會是那個來自東海流浪海軍的領頭人吧。”
瓦爾度略帶疑惑的口吻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流浪海軍在軍隊內部是一眾極為嚴重的懲罰,基本上被視作丟棄了榮譽的家伙們。
畢竟被自己駐防海域的上司以這種方式驅逐出境,這對于重視榮譽的海軍們是極為恥辱的一件事情。
而雷澤所率領的這支部隊恰好是踩在了,東海海軍加上流浪海軍這兩種歧視buff之下。
所以每個看到他的家伙就算不對他們使小動作,看不起他們也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
瓦爾度甚至現在就想去對雷澤使下絆子。
可畢竟他沒有見過咸魚王號的長官,也就無法確定眼前這個大胃王少校是否是那支流浪部隊的首領。
萬一不是的話……一個上尉沖撞一名少校軍官,這可算是一件不小的罪名了。
更關鍵的是,這里可是偉大航路。
大家都是靠著真刀真槍實打實的用戰功打上去的,不論對方再怎么年輕,可他的軍銜比自己高就說明對方比自己強。
人家甚至不需要跟他老大打什么小報告,一雙鐵拳就足以打的自己生活不能自理,成為同僚口中的笑談了。
“應該是吧,這兩天靠港的都是熟悉的船只,沒聽說過有哪艘船換了長官,除了那是莫名其妙的咸魚王號也就沒有不認識的校官到崗才對……”
一位負責調度崗位的尉官說到,這使得想要搞事的瓦爾度心中大安。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另外一個尉官悄聲揶揄了起來。
“還知道在水兵食堂吃飯,看來那個鄉巴佬對自己的地位還是有著很深刻的理解嘛。”
說話的這個人聲音并不算小,至少雷澤是聽到了的,但他并不在意,仍舊是低頭猛吃。
而他周圍的那些新兵們聽到這不善的話語自覺就離開了,畢竟他們還只是一群新兵,海軍的榮耀什么的離他們還太遠。
不論是面前的這個年輕的校官還是那邊的那群尉官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此時明哲保身最重要。
有意思的是這個出口嘲諷雷澤的尉官倒是沒有想動手難為雷澤的意思。
這也算是印證了那句,最討厭的家伙往往不是對你下黑手的人,而是旁邊喝彩的這句名言吧。
瓦爾度大步的走到雷澤面前,他是存著奪船心思的,不過在正式動手之前這廝可沒打算采取什么強硬的手段。
他現在只是打算先用軍紀壓這個年輕的小子一頭,總之是要在這廝心中樹立起威信來。
讓他清楚的明白所謂東海的校官在偉大航路就是一個笑話,這樣當他正式動手的時候對他懷有心里陰影的這位年輕的少校才會識趣的忍下。
雖然這只是瓦爾度一時興起的想法,可他覺得這個計劃的成功方案還是蠻高的。
于是他大步的走到了雷澤的面前,用一種嚴肅的語氣對雷澤呵斥到。
“難道你不知道校官用餐要到軍官餐廳去嗎?!”
瓦爾度表現的像是那種主抓風紀的風紀委員,不過他的這種策略算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論是前世的躺平青年,還是此世例行獨特的海兵生活,雷澤有的是對付這種家伙的經驗。
不過鑒于此時自己正在干飯,并且出于身在客場的緣故,雷澤是懶得搭理這個家伙的。
所以他采取的策略也很是簡單,雷澤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干飯的速度沒有絲毫的減少甚至還加快了一些。
雷澤無視了瓦爾度,這反而使得這個長著國字臉的中年尉官很是尷尬。
按照瓦爾度的想法,自己可是揣著內務條例來教訓面前這個鄉巴佬的,他怎么敢無視自己!
在軍中做事,你可以流血,可以受傷,但唯獨不能被人佛了面子。
一個來自東海的流浪海軍竟然敢不聽他的話,這讓瓦爾度感到十分的不爽。
尤其是在食堂這種全都是人的地方,任何一點點認為是挑釁的行為都會被擴大。
瓦爾度氣的直接伸出右手,直接抓住雷澤的衣領,看著這個仍舊不停咀嚼的年輕校官地臉龐大聲的嚇到。
“你這家伙!是耳聾了么?!!”
“麻煩那邊的家伙,再給我追加一份象鼻魚燉菜,這個東西還真是好吃啊~”
雷澤理都不理被氣炸肺了的瓦爾度,扭過頭對旁邊的傳菜員說到。

想吃鹵鳳爪
感謝白色惡魔的巨額打賞,我只能說老板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