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敏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那一襲白衣的女子,猶豫地說:“那你......”
白衣女子笑著說:“我是你師姐!”
洛敏還有些糊涂,便只見眼前人一個轉身,便飛身向那激戰的人群而去。
不多時,那斗在一起的人便有了勝負。
此刻那幾個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
岳清收起了手中的長劍,滿臉驚詫地看著面前這個白衣女子:“前輩,你怎么?”
那女子看著洛敏,道:“我是為了我的小師妹!”
說完,她轉頭看向洛敏,道:“你的師傅也是我的師傅,他便是維君國的國師,墨羽!”
說到這里,她看著洛敏皺眉道:“不過,師傅怎么想的,怎么會收你這么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
還沒有等洛敏回答,她便又開口道:“走吧,不早了,我護著你們出去!”
岳清頓了頓,忙完上前去,站在洛敏身邊笑道:“多謝師姐護送。”
洛敏暼了那岳清一眼:“是我的師姐,也是你叫的?”
白衣女子懶得理會他們,徑直向后面走去。
過了第二間牢室,幾人來到了第一間牢室,洛敏經過的時候,看到了這里被關著的一個個愁眉不展的人,忍不住問道:“這些人怎么辦?”
岳清也看了一眼,道:“這些人都是維君國的官員,等我們出去了以后,再想辦法跟皇帝說明白吧。”
幾人沒有多說,沉默著走出了第一間牢室。
沒走多久,幾人終于來到了黑水潭。
看著這汪黑不見底的深潭,眾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只有那白衣女子卻徑直來到了潭水的前面,道:“從這邊跳下,只消潛過去一小段,便可到達另一個地洞,從那邊,走上不消一刻鐘,便能有出口了!”
說著,便看向洛敏,道:“走吧!”
此時,岳清卻不動聲色地來到洛敏身邊,道:“先別急,我再問問。”
說著,他抬頭看向那白衣女子,問道:“前輩,在下心中有惑,實在不吐不快!”
那女子聞言看著岳清,道:“你是覺得我一個被關在這里的人,不應該了解這么多嗎?”
岳清低頭,臉上露出微笑:“前輩,我有這樣的疑問,不該很正常嗎?”
白衣女子看著岳清一刻,終于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你這小子,也算坦蕩,那我也就不瞞你了。我便是這地下雙龍神教的神教右使,洛白!”
見幾人都露出了驚詫的神色,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道:“之所以之前沒有告訴你們,就是怕你們會有所顧慮!雖然我是神教右使,卻和如今的左使羽黑意見不一,尤其是那羽黑暗地里投靠的西涼國,又勾結瑜王暗中積聚力量,預備著要推翻整個國家。在這件事上,我們一直有著分歧,常常因此而產生教內的沖突打斗,都被教主壓制下來了。可是后來,連教主都不在了,師傅也不在了,那羽黑愈發肆無忌憚,對我這右部教眾肆意打殺彈壓,直到那一日!”
“那一日怎么了?”洛敏人忍不住追問。
白衣女子看著那黑不見底的水潭,有些出神道:“那一日,那羽黑帶著教中高手來到我右教所在,試圖說服我們投靠瑜王。然而,我們一直以清帝以及我師傅馬首是瞻的,怎么可能順從?”
“所以,你們兩邊便開始激斗,最后,你們右教輸了?”岳清忍不住問道。
白衣女子嘆了口氣:“其實那一日,我們右教總部有著一等一的高手,根本不怕他們來尋釁。只是,我們手下的第一高手,卻在第一時間,倒戈相向,將我們一眾人,打了個猝不及防!”
看著那女子眼中的落寞,洛敏突然問道:“你所說的那個第一高手,是不是很讓你失望?”
白衣女子聞言看向洛敏,眼中皆是悲戚:“他叫柳風。”
“這個柳風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洛敏繼續道。
白衣女子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洛敏卻沒有停止,她繼續道:“師姐問了那柳風了嗎?他為何要倒戈?”
女子搖了搖頭:“自那一日,我看到了那么多教眾死在當場,便心灰意冷,丟了兵器,來到了這個地牢。而這所謂的地牢,其實原就是我雙龍神教的所在。我自然熟悉里面的所有!”
聽到這里,洛敏突然上前,握住了洛白的手,道:“師姐,我們一起去問一問那個柳風,問他當時為何要倒戈!”
洛白聞言看向洛敏,眼中有些無奈:“沒有必要了!”
“不,有必要!師姐,我們一定要逃出去,之后,我陪你去問!”此刻的洛敏堅持得有些固執。
“好了,”岳清開口打斷道:“不管怎樣,我們要先逃出去,才有機會去做別的。洛白師姐,你方才是說,讓我們所有人都潛入水中游過去?”
洛白點頭,正當眾人活動了手腳準備下水時,岳清卻看到了洛敏臉上為難的神色。
“怎么了?”他問道。
“我,不會游水!”洛敏聲若蚊吶。
聞言眾人皆驚:可以說此次前來,眾人就是為了解救洛敏,若是她不能潛水,那這一段可以說完全走不通了!
“那你怎么不早說?”洛白皺眉;歸鴻也低聲嘆了口氣;就連一旁不說話的弄墨也急得團團轉。
洛敏也有些灰心,可以說她從小就好強,什么都會學,什么都搶著做,卻只有這游水,她怎么也學不會。沒想到,此刻這一個不足卻成了她致命的缺點。
只有岳清還是原先的神色,他略想了想,便向幾個男人道:“你們將腰帶解給我,我做根繩子栓住她!”
兩人聽了,也不多說,立馬將腰間的帶子解了下來,讓岳清系成了一根長長的繩子。
洛敏看著岳清拿著繩子來繞著她的腰系個死結。
隨著腰間被收緊,洛敏低頭看著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男子此刻正認真地確認那個死結會不會松掉。那一刻,她突然感到臉上發燙,沒想到,原先玩世不恭、自在不羈的他此刻會在這里為自己系著死結!
她突然有些想哭,心中又有淡淡喜悅,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心中洶涌,不知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