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火槍送往前線軍隊后,受到軍隊的一致好評,其巨大的威力在每個士兵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不久之后,火槍的身影會出現在每一次戰斗中,成為騎士們揮之不去的噩夢。
在隨后的兩個月里,瑟占斯王國全國的工廠共生產了一萬六千三百把火槍,守衛文西河的所有部隊都裝配有。每九個人要有一個人有一把火槍,五個分別扼守住淺灘的軍隊都至少有兩千把火槍,剩下的都給了每天都在岸邊巡邏的哨兵和游騎兵,他們認為這能大大加強哨兵們的單兵作戰力。雖然在后面的戰斗中證明了根本毫無作用,而且火槍的技術也被同盟軍給學了過去,在之后的戰爭里給王國軍造成了巨大傷亡。
十月的天氣不再炎熱,涼爽的天氣讓河水安靜了下來,楓樹紅,秋風吹,騎著白馬的騎士從這里走過,看起來多么美好的一幕。但騎士的后面還跟著二十萬大軍,從南方一路行軍而來。長長的隊伍無邊無際,金黃的高山愿野滿是行軍的旗號。
一名年輕的農奴給一位老騎士牽著馬,走過一片楓樹林中,老騎士示意農奴停下,慢慢的下了馬。他聽到潺潺流水聲,尋著聲音找去,發現是一條從高山上流下的小溪。老騎士走到溪邊蹲下來,細小的魚兒往來游動著,無憂無慮。這清澈見底的溪水,映出了一個兩鬢白發,還留著一圈胡子的老騎士。老騎士穿著銀色盔甲,一縷陽光照在溪面,反射在盔甲上閃閃發光。
年輕農奴走到老騎士的身邊站著,看著溪中老騎士的樣子,農奴不禁說道:“昆司老爺,這兒的溪流是多么的清澈,風景很是美麗呢。”
“是啊。阿夏,你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嗎?”
“老爺,你今年六十九了,再過明年就七十了。你大可不必來前線戰斗的,你可以在克蘭村安度晚年,我會服侍你的。”
“是啊。我太老了,身體大不如前了。要說我年輕的時候是南境有名的騎士,你相信嗎?”
“當然,老爺。”
“我就像這小溪里的魚一樣,雖然生活得很好,但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看著小溪里的魚,昆司緩緩道起了從前。
“我年輕時,曾來過北方去往王都。在經過文西河的一個村子時,我遇見了一個女孩,我和她一見鐘情,我便悄悄地瞞著她父母帶她一起去王都。后來我們相戀,但當回到她家時她的家人卻十分害怕我,不讓她與我相見,視我如猛虎。于是我便知道,很多的騎士視平民女子如玩物,在得到女子的心和身體后便拋棄她們。因此平民們不允許自己的女兒與騎士相戀,但仍然有很多這樣的事發生,我和她就是如此。我和她便開始秘密幽會,幽會的地點就是這條小溪邊,后來我和她在一個夜晚發生了關系,那晚她對我說‘帶我走吧,去你的家鄉’于是我帶她離開了這,回到了南境。但后來當她知道她不能生育后,每天都要和我吵架,我并沒有因此不愛她,但她一直不能接受。我經常出去巡視領地,在一個晚上我回家后,發現她想要服毒自殺,所幸發現的早,我連夜把她送到城里去找醫生。最終她活下來了,但陷入了昏迷,醒來后她一直流著眼淚,卻沒有哭出聲音。自那后她的身體變得十分虛弱,我們再也沒有吵過架,她每一個晚上都會在門口的樹前等我回家。十年前,她離開了這個世界,從此只有我一個人了。沒想到現在還能回來,這里還是和當年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老爺……”
“知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嗎?”
“阿夏不知道……”
“因為我想讓你在戰爭結束后帶走這里的一撮土,撒在我夫人她的墳前。”
“這個還是你來吧,老爺。你會活著回去的。”
“不,從來的時候我就沒想過要回去,所以就拜托你了。”
阿夏張著嘴,見昆司一臉堅定,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只說了一句“嗯,我一定會的,我保證,老爺。”
“走吧,我們回軍隊里去。”
隨后老騎士和農奴離開了這里,一陣風吹過,這個地方又重歸靜謐。當下次有人來的時候,只剩阿夏一人。
“昆司老爺,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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