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后來,大疆發生了一場罕見的瘟疫,這場瘟疫死了很多的人,百草子為了配制解藥,以身試藥,最后死于黃花苦蔓之下!
“黃花苦蔓?”鏡天驚異道,黃花苦蔓又名北域幽冥蘭,是一種在大疆流傳極為古老的一種毒藥。
據傳它生長于北疆深處的幽冥之地,那里陰寒刺骨,終年見不得一絲光亮。
珣坆又道:“配制解藥的最后一味藥引就是這“黃花苦蔓”,百草子為了更好的熟悉其毒性,便親自嘗試,結果最后因服食量過大,身死道消!”
“不過其徒弟倒是不負期望,配制出了解藥,這才解決了那場罕見的瘟疫之災?!?p> “漢紹帝聽聞,便將其召入皇宮,命其為姬瑕調理身體。”
昭王,直到十五歲身體才漸漸好轉,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依舊無法踏入仙道!
世人修仙,本就是向天搏命,更何況昭王先天根基已毀,再無半點機會!
“他這才命胡風子尋找工布,當年他為何會不惜一切代價要鑄成太阿,又為何在太阿劍成之日,他沒有據為己用,而是任其擇主?”
青年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再次解釋道:“太阿即便通靈,可我還是有千百種方法將其靈智抹去!”
“我能夠做到,身為大成國主他也一樣可以!”
“他之所以沒有抹去,是因為他是凡!一個凡人哪怕是擁有天下第一利器,也發揮不出絲毫威能!跟廢鐵無疑!他鑄造太阿,只不過是想找到一個人!”
所以當太阿劍飛走,他便知道他一直等待的那個人就要出現了!
“一個可以護他周全的人,一個可以保衛大成王朝萬世長存的人!”
青年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輕聲喃喃道:“那個人就是你!”
“太阿嗎?”男子聞言微微頷首,若有所思,似乎是認同了青年的話,隨后抬頭問道:“此劍現在在何處?!”
“這次送你入九幽牢獄,此劍本是我的報酬。可惜,我也是剛聽聞,此劍被翡月那妮子拿走了!壞我大事!”青年氣極道。
“翡月公主?”提到那個女子,男子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輕聲道:“原來是那妮子啊?!?p> 現在想起來,自從當初她把我給帶回來,就自己一個人跑了,這幾年下來,倒是再也沒見過她。
青年明顯的察覺到,提到翡月時,男子雙目之中,原本的淡漠之色,在一點點的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端罕見的柔和以及細微的波動。
“她師從一目,是一目大師的關門弟子,想見她可不容易?!?p> 青年似乎猜透了男子,冷哼一聲,他向來自負,運籌帷幄。顯然對于太阿被奪心中難免有些氣憤。
“不過,還有一點我不明白?”他畢竟不是一般人,瞬間便恢復了心境。
“這世間還有你不明白的事,我也很是好奇?”男子面露微笑,有些打趣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不得不說這個名為珣坆的青年,心智謀略有些過人的可怕,他生平罕見。
“你不用調侃我,你有沒有想過,我對你的了解也許比你還深?”青年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的生平、性格、喜好,你每天何時練劍,練了多久?你幾時上朝,在朝堂之上又說了什么?”
“你的那十二位副將家境如何?每個人的妻兒老小是何名諱?甚至每個人過去十年內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
“連帝都城哪家女郎喜歡你,哪家女郎仰慕你,我都一清二楚!”
“就比如我們的翡月公主,我說的可對?”青年伸出舌頭,舔了舔他那有些發白嘴唇,重新回到了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只是語氣異常的冰冷。
青年說完,再次踱步走到牢獄的入口,抬頭看著這黑漆漆的牢獄,沒有在理會眼前的男子。
牢獄很深,前方是一扇古樸的石門,石門微張,無盡黑暗籠罩著整個甬道。
直到沉默了許久,他才有些困惑的自言自語,道:“我不明白,為什么眾皇子中,老七卻可以踏入仙道,這也是我唯一擔心的?!?p> 他竟然也知道此事!這一刻,即便是男子都不再淡然了,心里充滿了濃濃的震驚。只是依舊面不改色的繼續聽著。
“如果老七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是不是說昭王也可以?”
“可是,不對!昭王先天根基已毀,他的孩子不可能會……”
說道這,青年眼前一亮,整個人竟爆發出一股不弱于鏡天當時在茶香樓時的氣勢!
“嘿嘿……我明白了,這個困擾我許久的問題,我終于明白了!”
青年身形一動,滔天氣勢盡數收斂,而后身形一晃,還不待先前身影消失,便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了男子的面前。直到下一刻,他的身后殘影才如煙塵般消散。
看到這,鏡天眼眸微凝,臉色凝重,眼前的青年再次給他帶來了極度危險的感覺,他的修為竟然比胡風子……還要可怕!
胡風子雖為女子,但畢竟貴為兩屆太師,早就超脫了凡人的界限!
有如此深厚的修為,這并不奇怪,可眼前的男子如此年輕,竟同樣擁有不弱于胡風子的修為!
“我真是愚鈍,這么簡單的問題,我都給忽略了,原因就出在太阿劍鑄成的那一日,我說的可對?”
說到這,青年哈哈大笑,一邊笑還一邊咳血,可是他卻絲毫不在意。
“太阿劍鑄成,昭王為此劍賜名,并立碑于祖祠之內,我若猜的不錯的話,當年進入祖祠的除了昭王,應該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眾皇子中的老七。”說到此處,青年的目光越發的明亮。
“即便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昭王身邊還有一位胡風子,你可不要忘了!”
男子語氣平淡的說道,只是眼睛深處藏著一股濃濃的擔憂。
眼前這個青年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至始至終,似乎所有的人都小覷了此人!
或者說,是此人隱藏的太深了,讓人不得不忽略。鏡天想到這里,嘆了口氣。
“是啊,她確實是個難啃的骨頭,不過胡風子太過在乎先帝了!你不覺得這是她的一個軟肋嗎?”
“當年她本該退隱朝堂,奈何先帝托孤,所以才做了這一世昭王的太師?!鼻嗄瓴灰詾槿坏睦^續說道。
“有時候知道一個人的弱點很簡單,但難就難在你該怎樣利用這個弱點。”
“不過這對于我來說就再簡單不過了,在我這,胡風子可不止這一個弱點!”
“我對你都如此在意,又怎么會忽略胡風子呢?”青年咧嘴一笑,臉色更加蒼白了。
只是嘴角還流著血,雙目透露的瘋狂,讓人看了不由的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