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過幾天這件事就被余年知道了
余年昨晚手頭的工作像往常一樣打電話叫盛夏一起去吃飯,只是電話那頭的余年支支吾吾的還伴著悄悄咀嚼的聲音。余年心里瞬間了然,這小懶蟲估計又去囤貨了,凈吃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余年在心里嘆一口氣
接著硬是把盛夏拉了出去吃飯
看著一臉怨氣的盛夏,余年忍不住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臉。嗯不錯,還有點肉
“別捏了,膠原蛋白都捏沒了”,盛夏氣鼓鼓地把余年的手打掉,“本來吃得好好的……”
本來就可愛現在生起氣來怎么感覺越發可愛了,像只炸毛的小貓咪
余年也不逗她,長臂一攬就把盛夏擁入懷中,大掌扣住盛夏的肩膀,“怎么瘦了?”
“哪里瘦,我還長胖了幾斤好嗎?”,盛夏還是氣鼓鼓地說道,兩只手使勁扳著余年的手,只是任她怎么使勁余年的手還是紋絲不動地搭在自己肩膀上,最后盛夏折騰累了也就任由余年去了。
知道盛夏囤了一大堆吃食的余年也不說什么,只是從那天以后每餐按時叫上盛夏去吃飯,有時是余年盛夏加上陳澍唐糖的組合,四人兩兩成對相伴而行。
最后的這一周盛夏都是在寢室度過的,無聊了就拿出平板隨便畫畫,有時候和余年一起去自習室,在一旁陪著余年。
唐糖也在周末的時候走了,所以整個寢室就只有盛夏一個人了。
擔心盛夏一個人在宿舍不安全的余年立即給她打電話,“我訂了民宿,要不要過來。是兩間房,我怕敲電腦會吵到你。”
余年以為打小膽子就小的盛夏一定會過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盛夏竟然說她不害怕,任憑他怎么說就是要呆在寢室,拿她沒辦法,“晚上別給我打電話說害怕,那時候宿舍關門了想出來也沒辦法了哦”,余年最后說道。
“放心吧,不會的,我膽子大著呢!”,電話那頭的盛夏拍著胸脯說道。
只是天知道她怕一個人呆在宿舍怕得要死,并且整棟樓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六樓也只有幾個人留在學校里了。
之所以不過去的原因,她害怕兩個人呆在一個小小的房間了,難免……到時候就尷尬了,雖然兩個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盛夏心里還是隱隱害怕到那一步。
她放下電話,突然有點后悔,一個人在這么空空的宿舍樓想一想真的有點害怕的。只是相比于弄得兩個人尷尬還是一個人在宿舍吧,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只是心里拒絕著到那一步,也許自己真的還沒準備好
盛夏深吸一口氣,起身把臺燈都充上電,自己只有一個臺燈,另外一個是唐糖臨走的時候給的,還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充上電。
十點過盛夏就洗漱好,檢查門窗一切妥當之后就爬上床去了,窩在被子里刷著劇。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的,一向喜歡戴耳機看劇的盛夏破天荒的沒戴。
熄燈過后,盛夏把臺燈開到最亮,原來打開的床簾也被她快速拉上并且用夾子加上,整個人都縮進被子里。
只是……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小時候唯一看過的一部驚悚電影浮現在腦海里,盛夏搖著頭,縮成一團,明明是幾歲的時候跟著家里的大小孩一起看的竟然可以記到現在,明明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都以為自己終于忘記了那些,沒想到現在那些畫面又跳出來……
盛夏摁亮手機,才凌晨……腦子清醒毫無睡意。糟糕,腿被壓麻了,盛夏艱難地翻個身,她喜歡側著睡。
快睡!快睡!快睡!!
可是越想睡越睡不著,腦袋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些畫面……盛夏打開手機,心想著大不了刷一整夜的劇
只是一集還沒看完手機就彈出最低電量提醒:“您的手機電量還剩20%,請及時充電”
盛夏心里罵著自己的笨腦子,剛剛光顧著給臺燈充電竟然忘了給手機充!
怎么辦?
在心里糾結了半天,還是給余年打了電話。
對方秒接
“還沒睡?”,原本畫圖畫到有點疲憊的余年看到來電立馬就精神了,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沒有……我只是手機快沒電了,怕你明天早上打不進來,提前給你說一聲……”,盛夏支支吾吾地說道。
“哦,好的”
盛夏沒想到余年竟然這么云淡風輕,怎么辦,直接說嗎?盛夏心里糾結著
“那個……你現在在干嘛?冷不冷啊,要不要我給你送張絨毯過來……”
“不冷啊,暖和著呢”
盛夏:……
余年肯定懂自己是什么意思,現在偏偏裝作不懂,一定是裝的,壞蛋!可是明明是自己拒絕了人家的邀請啊,盛夏瞬間又泄了氣
“你快睡覺吧,不早了,我繼續畫稿子了啊~”,余年強壓著快要翹上天的嘴角語氣平靜如常地說道。
這下盛夏真的急了,連忙說道:“等等”
本來就沒打算掛電話的余年聽到了自己想聽的,手里的筆飛快地轉動著,嘴角差點勒到耳后去了,心情大好
只是現在還不能表現出了,余年清清嗓子裝作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我……一個人在這里有點害怕你能不能來接我去你那里就是現在”,盛夏一口氣說完
“現在啊,現在恐怕不行,你們宿管阿姨應該不會同意一個小女孩大半夜被一個男孩帶走吧?”,余年在電話那邊偷笑
“那……那怎么辦,要不然我去給宿管阿姨說清楚……哦哦,對了,要是她還不信的話我打電話給我媽媽叫她作證”,盛夏著急得語無倫次,但是頭腦異常清晰飛速運轉著。
“這樣呀,那我過來接你,我到了你再下來”,說完便抓著棉服和鑰匙沖了出去
盛夏現在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里,爬起來把兩個臺燈都打開,穿好衣服就出了門。兩只眼睛不敢四處張望,三步并兩步的下樓了。
只是讓盛夏沒想到的是她下樓跟宿管阿姨解釋清楚之后,沒過幾分鐘余年就來了。
要不是余年身上的寒意,盛夏真的懷疑余年一直在這里
宿管阿姨登機了余年的信息之后,就放兩個人走了。這兩個人她是知道的,幾乎每天晚上總是在宿舍外膩膩歪歪的,而且她在江大做宿管已經有十幾年了,見過的情侶都數不清楚,這一對是最郎才女貌的,光是看著她們心里就很舒暢。
“怎么穿這么少就出來了”,余年棒盛夏把衣服拉鏈拉在最上面去,言語里滿是擔心。
盛夏一臉笑嘻嘻地說不冷不冷,一邊直往余年的棉服里鉆。余年也不惱,敞開外套把整個盛夏都撈在懷里。
若此時你要問盛夏什么是安全感,余年就是她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