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兒敢怒不敢言,這些咖位都比她大,只能委屈的瞪了慕歲一眼。
慕歲裹著毯子,拿著毛巾擦頭發,瞧見后回以微笑,但這微笑,怎么看怎么瘆人。
來啊,還想玩的話,姐姐奉陪!
陳嘉兒毛孔都立起來了,把毯子裹得更緊。
這場戲拍完,陳嘉兒是沒什么事,但慕歲有事了。
她終于知道自己白天肚子隱隱作痛是為啥了,因為她一向準時的姨媽來了!
她平常不痛經,但要是不忌口,肚子還是會有點不舒服的。
這次直接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下午拍的戲又是上躥下跳的,好家伙,直接痛經了!
慕歲捂著肚子蜷縮在床上,凡人都以為神仙很厲害。
但是!神仙也會痛經啊!
而且法力壓根沒法止疼,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因為三界的女人應該被一視同仁吧。
慕歲疼的冷汗都出來了,但這大晚上的阮橘都睡了。
慕歲把自己抱的更緊,痛經到底是什么人間疾苦啊!
最后實在是太疼了,打電話叫醒了阮橘,讓阮橘給她買些紅糖和暖寶寶。
阮橘聽完后立馬醒了,一到慕歲房間看著慕歲小臉都白了,又心疼又氣。
“媽的,那個陳嘉兒,我撓死她,姐姐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買。”
慕歲嗯了一聲,她太疼了。
阮橘一出門,迎面撞上了司遇年。
阮橘眼眸瞪大,“司遇年?”
現在都一點了,這在走廊干嘛呢?
司遇年看阮橘慌慌張張的,急忙問道:“是不是歲歲不舒服?”
阮橘愣愣的點頭,他怎么知道?
“發燒了嗎?還是感冒了?我那有感冒藥。”
司遇年白天拍戲就發現歲歲臉色有點不太好了,時不時碰下慕歲的手,也是涼涼的。
于是一下戲就去買了各種感冒藥,晚飯后還讓歲歲喝了感冒靈,一直盯著慕歲的屋子,一有動靜他就跑了出來。
阮橘:“……那啥,痛經了。”
司遇年一頓,更心疼了,女孩子痛經可疼了,是自己沒想周全,搞得歲歲還要疼一會兒。
“我去買,你想辦法給她暖暖身子。”
說完司遇年轉身就走了。
阮橘連忙喊道:“紅糖水,暖寶寶啊。”
“好。”
司遇年沒開車,直接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用法術瞬移了過去。
買了好多暖寶寶,熱水袋和紅糖后,又用法術回來了。
一回來就敲了慕歲的門,阮橘來開門,司遇年嘩啦就進去了。
“你把暖寶寶給她貼上,隔著一層衣服貼,背部腰的位置也貼一張。房間溫度調高,熱水袋裝溫熱的水給她暖床,不要太燙,我泡紅糖水。”
阮橘一切照做,司遇年泡好之后端到臥室,蹲下身子輕哄。
“歲歲乖,我們喝紅糖水好不好?不苦的。”
慕歲睜開眼睛,聲音小小的,“司遇年?”
“我在呢,咱靠起來我喂你好不好?”
司遇年哄的小心翼翼,泛著心疼。
慕歲疼的唇都快沒血色了,司遇年看著心疼,輕柔的扶著慕歲靠好,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將紅糖水喂給慕歲。
喝完之后又扶著慕歲躺下,滿臉心疼的坐在一旁。
阮橘適時的走了出去,有司遇年在,不需要她了。
司遇年一邊陪著慕歲,一邊用手機查如何緩解痛經。
他記得以前歲寶不會痛經的,所以他都沒了解痛經的知識。
司遇年抿唇,是自己錯了,關于女生的知識怎么可以沒了解全了,搞的現在要臨時抱佛腳。
“歲歲,網上說揉揉會舒服點的,要不要揉揉?”
慕歲抬眼,看著司遇年那緊皺的眉頭,那滿臉焦急心疼甚至還有些懊惱?
心里不免失笑,一個痛經怎么搞的跟大病一樣。
慕歲突然不忍拒絕,總感覺拒絕了,司遇年會更加難受。
“好。”
司遇年見慕歲答應了,總算是舒展了眉頭,可沒一會兒,又皺起來了。
“歲歲,是揉肚子。”
“嗯。”慕歲當然知道,痛經不揉肚子揉哪?
司遇年斂眸,伸出手,“歲歲,你把我手放到你小肚子上。”
慕歲輕笑,嗯,挺正人君子的,還怕自己鉆進來碰到別的地方。
拉起司遇年的手鉆到被子里,放在了自己小腹上,男人的手又大又暖暖的。
小腹暖暖的同時心里也暖暖的,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
慕歲想,那種感覺,叫喜歡吧。
她……喜歡上司遇年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喜歡臉到喜歡人的。
或許是綜藝里那句我是你的人,或許是那次飛機上的枕頭,或許是那個花環,或許是那聲歲歲小朋友,或許是自己每次的臉紅。
也可能是同臺跳舞比的愛心,喝醉酒索要枕頭,房間里她的燈牌,撒嬌后的果茶,鼻尖輕蹭的溫度。
總之,她現在確定,她喜歡上司遇年了。
不再像最開始那樣害怕,想跑,不想接觸。
現在,有司遇年在身邊,她特別安心,心里邊的甜度,全都來自身邊的司遇年。
慕歲望著認真給她揉肚子,甚至于還皺著眉的司遇年,心里更暖了。
司遇年瞧見慕歲有些呆呆的看著自己,笑道:“歲歲,要不我給你講故事吧?”
分散分散注意力。
“好啊。”
司遇年垂眸,“還記得拍《江湖》那次我給你講的戲嗎?”
慕歲:“……”
若自己沒記錯的話就是那個講著講著就變顏色的戲?
“那是個愛情故事,很甜的。”
慕歲抿抿唇,“那你講。”
司遇年的聲音緩緩響起,“那個小姑娘第一次把男子帶離那個可怕的地方,他們到了一片桃林,小姑娘最愛吃桃了,男子也是這時才了解的,男子還帶了朵桃花回去,至今還藏著。”
“他們一起爬樹,摘桃給小姑娘吃,小姑娘吃的開心了,就會親他一下,小姑娘可一點都不害羞,盡知道占便宜。”
司遇年的嗓音如潺潺流水,緩緩淌進慕歲的心里。
溫柔好聽,但在疼痛感漸漸消失之后,就挺容易犯困的。
慕歲半闔著眼眸嘀咕道:“怎么別人都是童話故事,而你是愛情故事啊?”
司遇年低眸輕笑,嘴角揚起的弧度格外寵溺。
“因為,這是我唯一的愛情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