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遲到了!”
茗慌亂著,像只受驚的兔子從床上一躍而起,沒辦法,手機顯示就差八分鐘遲到了啊!
“爸爸開車你送我吧,我快要遲到了!”茗邊焦急地在門口匆匆穿著鞋,一邊可憐巴巴向父親求救道。
“嗯?好,等下,我喝完最后的這口粥。”
“快點要遲到了!”
茗佇在門口哭喪著臉,無奈看著老爸老媽笑呵呵閑聊,又悠閑吃著早餐。
其實到這個年紀父母都不太關心了吧?也該我昨晚睡得有些晚。茗想著,頓時一陣心酸涌來,但轉而的時間快到了的迫在眉睫,又叫她急得跺起腳來。
“快走吧。”
滴滴滴~
她焦急看著手表,另一只手擋在電梯門口防止自動關閉,“就差5分鐘了!”
“好好,我穿鞋。來了。”
……
終于坐上了車,她再焦慮再擔心也只能寄托于父親身上了。現在就期盼沒有遲到吧。茗擔心得連手表也沒有看了。而是在心里默默祈禱:快點!再快點!千萬不要遲到啊。想我從高中還沒遲到過,到時候被批評多丑啊!
額,雖然再擔心也沒有什么用了…
“對了,女兒,猜猜我昨晚從手機里發現了什么?”
見女兒一直緊緊盯著窗外,明顯就是擔心過度,他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放松下女兒的心情。
“什—么—”
女兒沒好氣地問。
“那竟然還是一款才上市的手機!市場價得值四五千塊錢!”父親神秘又驚奇的語氣成功讓茗轉移了注意力,她扭過頭來。
“啊?”
開著車,父親目不轉睛專心注視著道路前方,以刑偵人員特有的冷靜語氣,不慌不忙地說出,“奇怪的是,那部剛剛買的手機,里面什么都沒有,但是卻有一條唯一的短信,看時間恰好發生在少年跳河前的不久。”
“里面寫了什么?”茗忽然從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困倦中像是剎臨寒窖,不知不覺她也陡然重視了起來。
“很奇怪,寫的是什么:送你的手機。就再沒有什么了。”
中午,食堂。
“哎呦!”抬起頭,一個男生幽怨的眼神看了下茗,還有她剛剛灑在他衣服上的油漬。
“啊這,對不起。”茗清醒過來,歉意地朝他笑了笑。
看見是個還挺好看的女孩紙,男生的怨氣頓時消散了大半,擺了擺手很快消失在擁擠又吵鬧的人群。
唔~茗端著飯碗,可早已經漸漸魂不守舍,有點痛苦地想著煩死了,搞得她很難再專心了!
吃完飯,中午老班竟然守班。誒?what?茗不由犯嘀咕,這恐怕是高中兩年來的頭一次吧!
班級里人慢慢多了起來,看時間快到了,果然,老班是有話要說。
“同學們啊…”
“嘰里呱啦呱啦雞哩@;~?$*%¥~€*咕嘰咕嘰摩西摩西……”
茗真想抱著頭,捂著耳朵,然后大吼一聲:閉嘴吧!吵死了!嗯,這…在現實里當然是不能的啊。茗還是乖乖坐好,假裝認真在聽的同時,又不是太好奇,什么,你說想抬頭,好奇望望瞅瞅老班?全班都低著頭認真寫作業,找s吧你!出頭鳥!
他說的,當然又是一堆老生常談的什么玩休息休息好,注意安全啦,不要跟同學產生矛盾啦。茗并未太放在心上。
可是—
“最后再講個咱學校的往事,別亂宣傳啊。咱們學校前些年剛修操場時,就有個同學天天被他班的有個人嘲笑欺負。終于有一天,他給那個欺負他的同學說好話,說送他部手機,然后騙他到操場,拿出小刀往那學生脖子處狠狠割去,當場就被割死。所以說啊…”
茗驀然怔起。
什么?
夜晚。
回到家,茗格外安靜,甚至沒有抱怨其實早上還是遲到了,然后再順理成章怪爸媽沒有提醒她一下。
她無聲走進自己的房間,坐在椅子上。然后掏出一張白紙,模仿父親局里破案時的樣子,開始寫寫畫畫。
還管什么作業啊?茗此刻已經在內心的驅使下,無比專心地當起了一名辦案人員。
她回想著從前天在借覽室里的場景,對!當時…他好像就是掏出了部手機!好像還看了看大橋上,就像是知道些什么!對!茗有點激動地回想起那天的事情,有些顫地在紙上寫下了頭號嫌疑人—徐小鵬。
至少,他說不定就跟那名少年的溺水有什么關系!茗用手托著下巴,坐在椅子上輕盈地蹬了下,轉了個圈兒。
其次,他,第二天也沒有來。那就是不是在處理些什么作案工具呢?或者掩飾著什么內心異常呢,怕被人發現出什么?畢竟并沒有太多人會在做完案件后氣定神和。
話說回來,像他這樣看著老實不愛怎么說話的,一般卻都是殺人不眨眼。對!老實人說不定內心黑暗,簡直就是性變態!
那么他的作案動機是什么,作案手法又是怎么樣的?怎么用打了個電話,就能偽裝成一個高中生跳河了呢?
而且,茗努力思忖著,現在可不太樂觀啊,手頭上沒有什么證據。說到底,除了自己看了點書和卷宗外,根本還只是只高中的小毛丫頭啊。
但這我才不管呢。茗又立即為自己打氣道,就讓他們看看我的厲害!
啊,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茗飛快竄上床,關上燈,明天還有半天的考試,可不能再被記過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