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物堂,去凡峰上唯一一處能夠接取任務換取修行物資的地方。
而這里也就是李暮今天要來的地方。
屋內一步邁出,剎那從天而降。
這就是強者才該有的姿態。
灰塵掀天而起,附近弟子皆是掩面而逃,雖是狼狽,但是毫無怨言。
修行一道,共分三步。
第一步乃是凝氣、筑基、結丹、元嬰、化神、嬰變、問鼎。
而第二步則是成仙。
李暮大袍一揮,從灰塵中走出,他神色冰冷,全然不在乎他人目光。
優兒不在身邊,李暮終于感覺到了一絲自由的味道。
就像是一只食人的老虎,被名為優兒的牢籠困住,而現在的他已經是被放虎歸山了。
雜物堂外排隊了不少的弟子,他們井井有序,先到先得。
雖然被這聲響吸引,但是當他們看到李暮后紛紛一慫,十分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李暮沒有開口,冷哼一聲,這才從人群中緩步走過。
“什么人?敢到我雜物堂鬧事!”
說那時,那時快,一個白衣老者正含笑與一名十七八歲的粉紅色服飾的女弟子調侃,卻突然發現原本吵鬧的雜物堂突然安靜了下來,隨后更是有一股莫名的壓力使得眼前還笑聲連連的女弟子嬌軀連震。
于是暴怒間,拍桌怒吼,聲勢之大,宛如和李暮爭鋒。
李暮冷冷望去,只有一個老者也十分不滿的出現在門口。
二人四目相望,竟在一剎那間出現了山搖地動的錯覺。
很快,弟子們臉色蒼白的逃離了這里,唯有幾個膽大的弟子,咬著牙,小心的待在遠處朝著里面觀察著。
二人沒有多言,雜物堂長老冷哼一聲,隨即修為逐步上升。
他早已結丹多年,一直以來都是以元嬰初期示人。
今日他卻怒了,竟是會有人如此不問青紅皂白就來自己的雜物堂鬧事。
很快他的修為上升到元嬰后期,原本五五開的意念對抗中,他的意念占據了上風。
層層風勢也在此時壓向了李暮。
此時若是有其他元嬰在場或者可以看到,這風不過是二人身后的意念虛影組成的巨人在角力罷了。
李暮衣裳隨風狂舞,毫無感情波動,不光是看弟子們是這樣,就連這位修為比弟子們高無數倍的雜物堂長老也是如此。
“大膽狂徒,你是那一峰的長老?竟敢來老夫這里尋釁滋事!”
“你可想好了,該如何承擔這個責任!”
雜物堂長老怒斥,一話說出,連進三步,風勢之強,以壓李暮頭頂。
“你也配在老夫面前,稱呼老夫嗎?”
李暮突然獰笑,如同食人的老虎,終于露出了他的鋒牙。
解釋是不可能解釋的,弱肉強食這一點永遠改變不了。
他剎那間一步邁出,身子卻如瞬移一般來到了雜物堂長老面前。
意念虛影如同瞬間失去了角力的對手,撲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隨后在雜物堂老者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李暮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抓住了他的脖子。
我躲不掉!
當這跟念頭剛剛升起的時候,老者以被李暮掐住了脖子,就如同舉著一件輕飄飄的人形布偶,撞破了墻壁,帶進了屋內。
“你也敢在我面前稱老夫?”
李暮平靜的開了口,可話語中蘊含的殺意,竟是讓這位修為以達元嬰后期的老者從口鼻中震出了鮮血。
老者此時有些萎靡不振,以然遭受了重擊。
“我知道你是誰了!”
“你就是新來的北方修真界之人!”
“可你為何要與我動手?我與你無冤無仇啊!”
老者撕心裂肺的嘶吼出這句話,他的體內靈力如同翻江倒海般發出陣陣轟鳴,卻還是無法掙脫李暮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為什么?”
“你說為什么?”李暮輕笑的搖了搖頭,似乎感覺比較好笑。
李暮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呵,你剛剛和別人說了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嘛?”
“我可是在來的時候就聽的一清二楚啊。”
李暮表情一冷,如同揮手一摔如同狂風一般呼嘯,老者的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甚至地板磚都被直接震碎。
“咳咳。”老者吐出又吐出一口鮮血,此時的他滿臉的驚恐,甚至已經無力起身。
“你都聽到了!?”
李暮沒有回答他,反而直接從他的身子旁邊繞了過去。
“記住,沒有下一次了。”
丟下這一句話后,李暮就不在理會老者的死活。
他徑直的穿過了接待的大廳,朝著大廳偏門的內部走去。
雜事堂很大,差不多只用了最外面一層的幾個房間裝修成了領取任務的地方,它后面的那些房間裝修的就如同凡間的皇宮一樣。
金碧輝煌,到處都是奇珠異珍。
顯然李暮已經看的出這個老者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啊。
他一直朝著內部走去,走著走著,他就聽見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呼吸的主人似乎挽住了口鼻,但是她的心跳卻跳的很快。
剛剛邁進了房間,他就又走了出來。
抬頭看了看門匾,隨后才走了進去。
這是物質室,原來你躲在這里啊。
李暮走了進去,房間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而那呼吸聲卻是在這里傳來的。
“呵呵,小輩,出來吧,我只問你幾個問題,可別讓老夫親自動手啊。”
房間內沒有任何動靜,李暮等了三息時間,就已經失去了耐心。
“既然自己不主動走出來,那就給我滾出來吧。”
話語一落,整個房間的物品發出了劇烈的抖動,在黑暗的環境中,不論是柜子還是什么,頓時傳出了各種瓶瓶罐罐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僅僅持續了一會兒。
就在李暮的視角中,一個粉紅色衣服的女子,帶著驚恐至極的神情,從一旁的柜子后面,惶恐的探出了頭。
可是這一探頭,就被李暮隔空一指,拉拽出來,扔到了門外。
女子是臉著地的,讓她爬起來的時候,鼻子已經壓塌,她十分痛苦的哀嚎了一句,就跪在地上,跑到了李暮腳下,不斷磕頭,叫喚著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