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比較聰明,看的入了神,倒是被她摸出了一些門道,雖然運用的比不上應予舜的靈巧,但對付她,綽綽有余了。
“我不信!我不信!”櫻姬咆哮著殺紅了眼,手上的動作也越發兇狠,每招每式都陰毒至極。
尺流螢不緊不慢地保持好自己的節奏,循循善誘,故意給了她能夠傷到自己的機會。
櫻姬現在滿腦子只想著殺了她,幾乎失去了理智,現在機會近在眼前,她又怎會懷疑到是陷阱?
她想也不想,一劍就朝著尺流螢的肩膀刺來。
尺流螢見此,得意一笑。
心里暗道:上當了,小寶貝。
就在她要傷到自己的眨眼瞬間,南安上前,當即鎖住了她的喉嚨,櫻姬手上的劍也被尺流螢趁機奪走。
“你們使詐!”
她見勢頭不對,現在掙扎著要跑卻已經晚了。
尺流螢根本不給她機會,一把將其打倒在地,摔了個后吃屎,隨后當即將其五花大綁。
確認她再怎么掙扎也掙脫不掉后,她才松了口氣。
隨后沖南安眨眨眼睛,笑道:“耶,干得漂亮。”
南安見她這副活潑樣兒,沒好氣地笑了笑,道:“那當然了,我可是女中豪杰。”
櫻姬見二人如此,當時就哭了,豆大的淚珠掉下來,梨花帶雨,惹人心疼的樣子根本讓人無法聯想到她就是殺了姜國公之子的惡徒。
櫻姬一邊哭泣一邊抽噎道:“你們人多欺負人少,我不服,放開我,我們再打一次,單挑!”
尺流螢居高臨下地瞪了她一眼,緩緩開口道:“得了吧,剛剛你們那么多人欺負人家一個小女孩,現在落網了知道不公平了?你自己傻就算了,還當我跟你一樣傻?”
櫻姬道:“哼,我不管,你們欺負我年紀小!”
尺流螢道:“知道自己年紀小還敢干這么多狠毒的事兒?”
對啊,她這個身手,一看便是有心之人特意培養出來地殺手?
她這般年紀所行之事皆與年紀不符,幕后必定替有心之人隱藏了一個天大地秘密。
如果背后之人所行之事能有利于她說不定…
能夠有利于她!
思慮了片刻尺流螢猜到了這其中地厲害,立馬逼問道:“說,幕后之人是誰?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櫻姬別過臉去,耍滑道:“略略略,丑八怪,我才不告訴你呢!”
罵她丑八怪?
這小丫頭是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還是怎么說?
尺流螢也不跟她置氣,苦笑兩聲后上前一把扯下她的面紗,開口道:“小丫頭,你告訴姐姐,姐姐不僅放你離開,還給你買糖吃。”
櫻姬回敬她一個白眼,咬牙道:“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嗎?”
南安看著尺流螢,捂臉道:“公主,把這個黃毛小丫頭交給我吧,我把她帶回去,交給殿下處置。”
看櫻姬這副樣子,她要是逼問她,她肯定不會輕易松口的。
要是交給景王處置,經過嚴刑拷打后說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也不失為良策。
思索了一下,尺流螢點點頭道:“好。”
尺流螢又問道:“對了,你怎么會出現在此處?”
南安愣了愣,咬了咬嘴唇,有些心慌道:“殿下她擔心你,叫我偷偷跟著你,怕你有意外。”
尺流螢盯著她的眼睛,半信半疑地擠出一個微笑來,開口道:“是嗎?殿下他真是個好人。”
南安緊張道:“那當然了。”
這時候櫻姬卻猝不及防地笑出了聲,笑聲中半分隨意,半分譏諷,一副輕浮的樣子開口道:“你可拉倒吧,就你這身手還怕人家出意外,你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人家,跟蹤人家就是跟蹤人家,騙人干什么。”
尺流螢原本就對景王府上所有的人都懷著半信半疑地態度,本來不敢確定,現在櫻姬這突如其來的一語倒是點醒了她。
跟蹤?原來如此啊。
她就說怎么這么巧,每次都能遇到她,
她雖心里已經有數了,但明面上并未多言,按兵不動,現在她還不打算撕破臉。
她狠狠地瞪了櫻姬一眼,為南安開口說話道:“手下敗將,這有你什么事?”
櫻姬見此,有些不敢置信,她幫她說話,她不信就算了還諷刺她?
不識好人心算了!
櫻姬沖她撅起嘴,“哼”了一聲,“你才手下敗將,上次你明明連我的人都抓不到,這次是你們運氣好罷了。”
尺流螢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櫻姬突然笑道:“我?我可是天上的仙女。”
呵,還真是個小丫頭。
南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罵道:“別理她,她就是個女瘋子。”
轉而,尺流螢又道:“算了,天色也不早了,我還有事,你先帶著她回京吧。”
南安警惕地問道:“你要去哪兒?”
尺流螢哽咽了一下,下意識地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捧上一抹公式化的微笑,緩緩開口道:“事情還沒結束呢,我現在去找剛剛那個女子。”
南安點點頭,便道:“好吧,那你早點回來。”
她知道尺流螢必定還有事兒瞞著她,可是現在她在她面前暴露,再明目張膽的跟蹤她實在不是良策。
眼下,還要管這個小丫頭,也只能就這么算了。
尺流螢沖她眨眨眼睛,笑道:“好咧,你也小心點,這個丫頭賊的很,她說什么你都別信。”
說完,她便拍拍衣服,起身離去,消失在了二人的眼中。
尺流螢回到河對岸,尋了半天才在一條小徑上找到他們。
這匹馬兒倒是惰性大,跑的累了,倒是停在路邊低頭吃起草來。
杜婧靈拉著韁繩,怎么拉也拉不動它,無可奈何只好席地而坐,撥弄著地上的螞蟻,耐心等著馬兒吃草。
剛經歷過九死一生,她現在比誰都怕死。
警覺地察覺到有人向她走來,她抬眸打量一番,見來者是剛剛救自己的人,這才放下警惕。
杜婧靈驚得立馬起身向尺流螢走來,興高采烈地到她身邊,順勢一把抓住她的手,眼中閃爍著星光,開口道:“恩人啊,你終于來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肥心宜
寫到這兒,發際線還紋絲不動,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