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散被搶了!
張安眉頭皺起來,他頃刻間就想到了誰動的手。
書生,或者背后的謝云。
書院的人夠卑鄙的,居然用這么陰險的手段。
“梧桐現在去書院了,你趕緊去攔住她,她現在過去與送死差不多。”唐竹在對面急促地說,“至于莫林散,這件事兒交給我們應天府,這是我們應該查的!”
張安也不想讓梧桐去送死,她欠自己銀子還沒還呢。
他忙領著三尾狐去追。
等到書院的時候,已經遲了,梧桐與書院的書生交過手了。
一身白袍的書生倒了一地,此刻正在呻吟。
張安顧不上理他們,沖進書院時,梧桐正與拍賣會上見過的書生斗在一起。
修行者之間的戰斗,當真不同尋常。
倆人相距甚遠,劍氣縱橫。
梧桐的劍氣如雁,在空中掠過,逼的書生后退。
好不容易當做了,雁返而至,直接刮過書生的后背,帶起片片衣服如蝴蝶。
“把我的藥還我!”梧桐怒問。
“你,你別血口噴人!”書生艱難應對著梧桐的飛劍。
“還我!”梧桐當然不信。
大雁長大了翅膀,撲向書生。
噌!
一把飛劍扎入大雁中,直接把梧桐的劍意粉碎了。
“你們西樓也太放肆了,敢對我書院的人動手!”一位青衫老者傲然站立在書生背后臺階上。
書生如釋重負,回頭行禮,“師父?!?p> “回去面壁思過?!?p> 梧桐跨前一步,“先別走,把莫林散還我!”
青衫老者一步跨出去,頃刻間,出現在梧桐面前三步處。
梧桐若被碰到了,踉踉蹌蹌的后退,一直到被三尾狐扶住,才堪堪穩住身子。
“我們書院向來光明磊若,若搶你的藥,搶也就搶了,何必遮遮掩掩?”
霸氣!
這難道就是四大宗門的底氣。
“那我們的藥去哪兒了?”梧桐的身子在顫抖,似乎在抽泣。
她師父現在正等著這藥救命呢。
“找搶你藥的人問去。”
青山老者袖子一揮,“請回吧,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我且饒你這一回?!?p> “我的面子,你們書院,何時看得上我的面子了!”一老嫗被西樓的人扶著走進來。
她面白如紙,虛弱不堪,只怕命不久矣。
“師父,您身上有傷,怎么出來了?”梧桐忙過去扶住她。
老嫗擺了擺手,“我已經知道了,你也不必自責,這是有人想讓我死!”
梧桐沉默一下,“若不然,我們答應謝…”
“住口!”老嫗怒喝,“我們西樓不是青樓,豈有把弟子送給別人的道理!”
她看著青衫老者,“我就是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不做那等衣冠禽獸!”
哼!
“若逞口舌之利,請去外面!”青山老者不屑地一揮袖,轉身要回去。
“走!”老嫗也不屑,轉身往外走時,正好碰到張安。
“師父,這位公子是借我們銀子的人?!蔽嗤┑吐涞慕榻B。
藥已經不在了。
老嫗點頭,“謝過公子?!?p> 說罷,她劇烈咳嗽起來,五臟六腑都要被咳出來了。
梧桐忙拍她的背,最后還摸了摸她的額頭,“怎么辦,頭更燙了?!?p> 張安問道:“宗主這是怎么了?”
“被謝云傷了以后,一直高燒不退,郎中說,現在只有莫林散可以救他。”梧桐說。
張安詫異。
刀傷引起的感染?
在這時候,得用抗生素來治。
他沉吟一番,“我店里或許有東西可以試一試,或許就救了她的命呢?!?p> 梧桐一喜,“那,那就多謝公子了。”
張安穿越而來,把前面所有東西都丟到了后面倉庫中,里面就有一些常備的抗生素。
他從后院翻出來。
“你先給你師父來一袋阿莫西林吧?!?p> 張安告訴她,他也不知道她師父過不過敏,所以萬一出了事兒…
“您放心,我們有準備?!蔽嗤c頭。
她們按張安的吩咐,取了一杯水,把一袋阿莫西林顆粒泡開,遞給師父。
師父此時正閉目休息,聞言睜開眼,望了望碗中的藥液。
她聞了聞,“這,這是…”
“怎么了?”梧桐奇怪。
“這是莫林散!”師父又確認一遍,“錯不了,這就是莫林散!”
“什么玩意?!”張安瞪大了雙眼。
莫林散?
阿莫西林就是莫林散?
大爺的。
張安只能這么問候蒼天了,按這么說,他想了想自己藥盒里的兩盒阿莫西林顆粒。
還有別的抗生素,常備用藥。
嗯,張安覺得他現在富可敵國,可以把金陵城買下來了。
梧桐同師妹們此時喜極而泣。
她們萬萬想不到,在莫林散被搶了后,居然在手機店又找到了莫林散。
梧桐喂師父喝下后,朝著張安一拜,“公子的大恩大德,梧桐就是做牛做馬,今生也要報答?!?p> 這讓張安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這藥對他確實不太重要。
他讓梧桐起來,“以后有的是報答的機會?!?p> 現在關鍵是送他師父,西樓宗主回去休息,若不然就是服了藥,也不見得就好。
梧桐堅持又寫下一張欠條后,這才扶著師父走了。
“嘖嘖?!睆埌哺袊@。
去了一趟拍賣會,掙了三十多萬兩銀子,這上哪兒說理去?
他吩咐三尾狐,“把這些藥看管好了,主子以后給你買雞吃?!?p> 三尾狐翻個白眼,“你當我三歲小孩呢,這么哄?!?p> 她本來就會干好本職工作的,完全不是為了什么吃雞。
“哎,這一包莫林散,可以買多少只雞?”她好奇。
“可以把整個金陵城的雞都買來?!睆埌灿X得不止如此。
這雞換個意思,八大樓的差不多可以買來。
留著三尾狐暢想可以吃多少只雞,張安上樓打電話去了。
聊天時間到了。
張安還沒打過去,夫人先主動打過來。
“想不到你還挺聰明,這辦法確實不錯?!狈蛉碎_口就贊賞張安。
“這算不算完成你托我辦的事兒了,什么時候重謝?”張安把重謝兩個字咬的很重。
“我說的是把無雙劍搞到手?!狈蛉溯p笑,張安聽在耳朵里,很是撩人。
“那我這九五之尊的法子,至少得給一點兒獎勵吧?”
“你想要什么獎勵?”
“你答應的這么干脆,我得仔細想想了,要不,叫聲哥哥聽聽?”張安輕笑。
“呸!”夫人嗔怒,“我年紀比你大多了?!?p> “有嗎?”張安故作驚訝,“我以為你很年輕,堪到雙十年華呢?!?p> 夫人在對面咯咯咯的笑了。
“對了,如果那把無雙劍我給你弄回來了,是不是就一定有重謝了?”張安又問。
“當然?!?p> “等著!”
剛發了財,張安決定明天就去問問邱財。
至于漢安侯,他也監聽起來。
既然這位侯爺剛派人刺殺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只是,讓張安納悶的是,漢安侯為什么要派人刺殺他?上次聽手機里說,似乎是某人和自己走太近了。
誰和自己走太近了?
唐竹,小玉姑娘,還是夫人?
張安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睡覺!
當然,睡之前,他問三尾狐要不要上來暖床,三尾狐送給他一個滾。
不來拉倒。
張安去后院,翻上瓦房,又翻到鄰居的屋頂上,最后從閣樓下去,找舞媚娘去了。
舞媚娘跳舞鍛煉出來的馬甲線,在身上起舞她不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