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輕笑,無奈,聞言也湊上去,“我看看。”
小壞蛋有一點點傻啊怎么辦。
時間過得很快,謝言在林洵家吃了午餐便回去了,畢竟現在事未著落,林府謝言不能多待。
林洵在府門前看著謝言遠去的身影,有些愣神。
剛剛,謝言離開前對他說,“我回來了,就不走了。”不走了嘛?真好。
慢慢遠去的謝言,眼神越發堅定,六年時間,夠認清很多事情了。
——
兩天后,皇帝寢宮外,林月月看著擋在門外的兩位侍衛,皺眉,看向一旁的鄭公公,眼神鋒利,“怎的?本宮來見皇上,不去通報,在這攔著是要如何?”
鄭公公連忙求饒:“哎呦,我的娘娘啊,魏昭儀在里面呢,皇上說誰都不能進去。奴才沒法,是皇上的意思,娘娘可別怪罪奴才了。”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林月月眼神閃過一抹脆弱,隨即又消失不見了。
“那本宮就不打擾了,等皇上好好收拾好,你跟皇帝說,本宮明天帶源兒回娘家一趟,住幾天。另外,此事不必聲張,安靜些好。”一種很冰冷的語氣。
“知道了嗎?!”
鄭公公連忙道,“是是是…奴才一定聽從娘娘吩咐。”
隨即林月月轉身離去,身著鳳袍,卻更顯得身體嬌小,有種莫名悲涼的感覺。
林月月眼里有些濕意,秦懷,各自珍重吧。
本來可能只要一句關心,她就會好好待在這,一同共進退。可太多次了,連面都看不到,說話做事還得靠公公來傳達。她還不能倒下,她還有源兒,源兒需要娘親。
一句關心,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收到了,久到她都對自己的感情絕望了。
她喜歡他,她不后悔,可她后悔把決定交給他了。
——
林月月回林府那天,林洵看著歸來的家姐,只喚了一聲“姐姐”,就不再說話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們都知道。
謝言已帶上他的兵去了江南,京都就剩下魏涼的兵和另一位將軍的兵了。可惜,另一位將軍是魏涼一手提拔上去的。
不過一夜,皇宮燈火通明,安靜得讓人察覺不出什么。后宮的人都畏縮著,不敢言語,安安靜靜待在整個后宮最大那片空地上。
周圍圍著的,是魏涼的兵。
最熱鬧的,怕就是皇帝的寢宮了。
“魏涼!你敢!”秦懷一氣之下砸了手中的酒杯。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反!”
魏涼譏笑,“我怎么不敢,這可都是皇上逼我的。”
“皇上您不是一步步幫臣排萬難扶持我嘛,這不是給我機會嘛。哈哈哈哈哈哈哈…”魏涼笑得猖狂。
秦懷氣急,是他太過相信魏涼了!是他太過求功急利!
“皇帝啊,你還小,不懂事啊。”魏涼嘲笑,“從你把謝寧算計死了開始,你就已經沒有后路了。一步步把當初的大山打倒的可是皇帝你啊。”
秦懷知道,他輸了,“你不怕謝言回來反抗?據我所知,他手段可不少!”
“謝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魏涼放肆大笑,“那謝言可是自己離開的,皇帝別忘了,謝寧的死可是你一手造成的,謝言可是他兒子。”
“你!!!你們竟然!!!”
魏涼轉身往外走去,“皇上就歇下吧,酒杯是有毒的。不過放心,沒幾天半個月死不了的,等我明兒讓皇上手寫讓位書,皇上就功成身退,過幾日偏可離開這了。”
秦懷怒極反笑,“魏涼,當年謝寧的死可跟你脫不了關系。哈哈哈哈哈哈哈…”
“報應啊!”秦懷不知為何眼睛有些濕意。
“給我看住他!別讓他死了!”
“別人問起,就說皇上病了,不宜多動!”
魏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