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的搶房間事件,老鴇又給她換了一間房。
這間房足夠偏僻,正好她修身養性,只不過在喜兒看來卻有幾分打入冷宮的意思。
“搞什么啊,在靜園的時候也是她一家獨大,現在來到了倚紅居,她還要當大王,憑什么?”
鳳琉璃慵懶移步到窗前,果然看見了她的那位大恩客。
今日裴秀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衫,手中握著一把不知道從哪里淘來的附庸風雅的扇子,此時正搖動著那扇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當然是憑她是靜園之主的大護法了。”
“小姐你為什么一點都不生氣呀?”
“這就奇怪了,我為什么要生氣?”
與其因為芙姬傷心生氣,還不如她自己多想幾個點子,多做點生意呢。
喜兒不說話了。
雖然她不甘心可是也不愿意打攪了鳳琉璃的好心情。
只能自己惡狠狠地揪著床榻邊緣的流蘇,自己跟自己生氣。
“快聽,外面亂哄哄的,你看一看發生了什么?”
喜兒知道她是在故意轉移視線,可還是乖乖地出去瞄了一眼。
誰知外面竟然是有人在鬧事。
“哎呀,小姐,你的那一位大恩客裴秀就在下面。”
裴秀。
鳳琉璃慵懶移步到窗前,果然看見了她的那位大恩客。
今日裴秀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衫,手中握著一把不知道從哪里淘來的附庸風雅的扇子,此時正搖動著那扇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他身后自然是跟了一群狐朋狗友,只不過其中有一些人倒是讓她感到很意外。
其中就有,李承灝。
上一次見李承灝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她對李承灝念念不忘,心中一直恨他退了婚,當貴妃的時候可沒軟硬兼施地折磨他,甚至還仗著皇上對她的寵愛,陷害他,給他安上了叛國通敵的罪名,甚至還親自下場打了他三十軍棍,直將他打得血肉模糊,后背潰爛。
皇上本來是要將他滿門抄斬的,可是她想到罪不及家人便向皇上求情。
那個時候,他終于抬起他那“尊貴”的頭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至今難忘,深切的痛,極致的恨,還有一絲絲掙扎和困惑。
后來,他被人在法場劫走了。
再后來,他成了容疆的宰相。
錯過就是錯過。
只是當年她看不開,認為這是極大的羞辱,經年難忘。如今再相見,卻只想說一句,彼此相安無事就好。
此時,他還是那個高大昂藏,溫和內斂的偉丈夫。穿一身青紫色的長衫,目光溫潤,風度翩翩,養尊處優,是縣主和珈藍公主喜歡的模樣。
而除了他們,對面與他們針鋒相對的居然只是一個嬌小的身影。
如果她沒猜錯,是縣主吧。
湘微縣主。
……
裴秀真得是進退兩難。
他真的是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進吧,有縣主阻攔,不進吧,身后的這群公子哥又不答應。
裴秀聳聳肩,小心翼翼地勸說李承灝:“那個,李兄,既然縣主不同意你進,那你就別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