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獻民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來到山東。在一個小縣城找到了堂哥宮獻華。宮獻華在這里開了一家中型的面粉加工廠,每年盈利上百萬。宮獻民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開始上班。幾年前,宮獻民就接到叔輩哥宮獻華電話,希望他去山東幫忙。宮獻民一直不愿意外出打工,生活上沒有什么壓力,也不想出大力了。這次則不然,朱艷梅主動提出來離婚,他覺得自己顏面掃地。丟臉丟的撿不起來了,似乎脫光了衣服被人圍觀。他想擺脫眾人的目光,躲避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面粉廠的工作單調而乏味,機器的轟鳴聲攪的人心神不寧。宮獻民在這里干了幾天以后,覺得很無聊。這里的粉塵很重,每個人都戴著防毒面具,看不清對方是誰。每天都是一身臭汗,居住環境也非常惡劣,搭建的簡易房四處透風,每逢雨天就有雨水淋進來。
宮獻民離開梅海市的第二天上午,朱艷梅與往常一樣去燒烤店上班。她情緒有些低落,顯得無精打采的樣子。張貴先一如往常來到燒烤店幫忙,見朱艷梅一反常態的沉默不語,就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開個玩笑。朱艷梅勉強地附和著,笑容在臉上轉瞬即逝。老張知道她心里有事,又不便在眾人面前問起,就一直等待朱艷梅晚上下班時,他隨朱艷梅一起離開燒烤店。
朱艷梅和老張一起來到沿河街,走上河堤。大河兩岸掛著五顏六色的彩燈,河水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流光溢彩。朱艷梅望著河水泛起的粼粼波光,眼里噙滿淚水,內心涌起無限的惆悵。雖然自己選擇離婚,但是,過去的生活有許多難忘和不舍。因為,過去的日子不僅僅是心酸,還有自己的青春年華,有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這一切都隨著婚姻的破裂,變成遙遠的昨天。老張陪朱艷梅坐在河堤上,二人互相傾吐心聲。
張貴先幽幽地說,我和老伴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我們倆從未紅過臉兒。可是,幾年前的一天,她突然跟我說她年輕的時候,曾經和廠子里一名副廠長有過私情,現在想起來有點內疚。我當時氣壞了,自己報個旅游團,出門旅游去了。沒想到,在旅游途中,兒子打電話告訴我,讓我趕緊回家。等我回到家,老伴兒已經不行了。其實,老伴在一次體檢中得知自己患上絕癥,已經到了晚期,她故意說自己年輕時曾經背叛過我,讓我恨她,她怕我在她走后太難過,所以才......
張貴先說到這里,禁不住老淚縱橫,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朱艷梅見老張難過的樣子,也陪著他一起流淚,不知不覺,兩個人情不自禁地將手攥在一起。
老張和朱艷梅同居以后,他每天變著花樣給朱艷梅做好吃的飯菜,朱艷梅體味到從未有過的幸福。但是,他們倆誰也沒想過,一場殺戮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