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侍衛(wèi)得到了王爺?shù)氖疽猓D(zhuǎn)身就離開了,而吳軍則一臉高興的隨慕影寒去了南院。
到了南院門口,就見門頭上,一塊大大的牌匾,上面蒼勁有力,且神韻盎然的寫著“霸王閣”三個大字,跟之前的瀟湘院牌匾完全是兩種風格。
“滋滋滋……,小世子的字也寫得太好了吧,要不是知道世子才七歲,怕是以為這得是幾十年的功力才能寫得出來呀”
看著眼前牌匾上的字,慕影寒也吃驚不小,幾天前,兒子就跟他說要把門口的牌匾換了,他要自己寫塊牌匾,慕影寒只以為郁多余是小孩子心性,鬧著玩,誰知道他字寫得如此好,真真的每天都給他驚喜。
走進院子,慕影寒就看到郁多余在跟慕軒源和蕭榮毅比武過招,以一敵二,還略戰(zhàn)上風,慕影寒就皺起了眉頭。
這半個月來,他從沒見郁多余練武,每次都是安安靜靜的,還從小果兒處得知,郁多余從小就身子弱,不益劇烈運動。
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的跟慕軒源過招?慕影寒感覺有點兒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好了,小羽身體弱,今天就到此吧”
慕影寒壓下那點不對勁,出手制止了三人,把郁多余拉進懷里,左右查看著。
“小羽,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可要告訴我”
慕影寒叫郁多余為小羽,是郁多余讓這么叫的,要知道,這父親還沒認下,郁多余是不會讓慕影寒叫他名字的,他名字雖丑,但除了兄弟跟娘親,他是不會讓誰亂叫的。
“我…沒有…不舒服”
郁多余聲音有些顫抖的回著話,慕影寒以為他是剛剛在運動,也就沒太在意那顫抖的聲音。
“王叔……”
“寒王叔……”
慕軒源跟蕭榮毅兩人,見慕影寒抱著曹羽,還很關(guān)心的樣子,就上前行禮。
“嗯……,你們兩個今后都注意點,小羽身子弱,動作別太大”
“哦……,知道了”
聽著王叔說曹羽身子弱,慕軒源跟蕭榮毅兩人有點兒懵圈了,這曹羽身子弱?他兩人要一起才險險的跟曹羽打個平手,還弱……?
“好了,今天就玩到這里,回府去”
慕影寒直接讓慕軒源跟蕭榮毅回自家去,他才不會讓任何人占有他與兒子相處的時間,就連親侄子也不行。
“哦……,我們這就走,王叔再見”
第二天,慕影寒一下朝,就出了宮門,剛要上馬,就聽王青在身后喚他。
“寒王爺……,寒王爺………,陛下找你去御書房……”
慕影寒一個轉(zhuǎn)身,就看到王青氣喘吁吁的跑向自己。
慕影寒緊皺眉頭,他就想不明白了,這朝中又沒大事,父皇為什么老是要占有他跟兒子相處的時間。
可眼下在宮門處,還有三三兩兩出宮門的朝臣,慕影寒心里雖不愿去御書房,但卻不得不去,那些御史的眼睛可都盯著呢。
“那小兔崽子怎的就那么難說話”
“名字名字不愿改”
“洗龍池不愿去”
“宮里更是不愿來”
“你作為一個父親,就不能施壓,讓他聽話些”
慕影寒剛進御書房,皇帝就指著慕影寒怒罵,他真的是氣死了,想著自己通宵達旦,不睡覺,就為了給那小兔崽子換個好聽的名字。
誰知那小兔崽子竟然拒絕,還說他的名字從出生起就叫了,用久了,有感情,換不了。
呵……,這也就算了,為了不去洗龍池,那兔崽子竟然把整個欽天監(jiān)都迷暈了,還拒絕見國師,這得多大的能耐呀,從開國以來,敢拒絕國師的,怕是也僅此一人了。
皇帝每每想到這些,都是愛恨并存,愛的是自家孫子能耐大,今后能管理好自家的江山。
恨的是,年紀不大,脾氣大,就連自己這天子的面子都不給,恨得牙癢癢,但又沒轍。
“你都不能讓他聽話,我能嗎?”
慕影寒才不想施壓給郁多余,他還得靠郁多余來釣梅子這條大魚,要是把郁多余氣跑了,那可得不償失了。
聽著慕影寒的反問,皇帝都心梗了,兒子兒子不聽話,這么多年了,也沒喊自己一聲父皇。
孫子孫子更不聽話,別說皇祖父了,連父親都直接不認,還牛掰的讓人能看著他,卻搞不死他。
“滾吧,給你三天時間,把那小兔崽子送去洗龍池,不然我會讓影子衛(wèi)帶他去”
皇帝已氣得沒聊天的興趣了,給了慕影寒三天時間,再不去,他就會用硬手段,讓那小兔崽子知道知道誰大,誰更牛。
等慕影寒離開皇宮時,已是未時了,到王府時已是未時末了。
慕影寒一進霸王閣,就幾個大健步,來到了東墻邊的大銀杏樹下,指著樹上那三個少年,怒吼起來。
“誰讓你們爬樹的,快給我下來”
別怪慕影寒發(fā)怒,要知道這棵大樹的樹齡差不多有百來年了,去年還被雷劈過,有些樹枝老化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現(xiàn)在卻看到自己那個身體虛弱的寶貝兒子,爬得最高,差不多都要到樹尖上了,嚇得慕影寒背脊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小羽,你抱緊樹干別動,我這就上來”
原本慕影寒還想教訓幾句,猛的見郁多余那站著的身子晃動了幾下,就忙提氣,幾個點腳,就來到了郁多余身邊,抱起郁多余,提氣飄了下去。
而跟郁多余一起爬樹的慕軒源跟蕭榮毅,也被吳軍跟電侍衛(wèi)給夾了下來,然后三人被放在一起,等著被慕影寒教訓。
“嘻嘻嘻…,別黑臉嘛,你看,我已把那最頂上鳥窩里的蛋拿下來了”
郁多余見慕影寒黑著臉,立刻就要開罵的樣子,郁多余就一臉的諂笑,從懷里拿出了五個有黑斑的小鳥蛋,遞到了慕影寒面前。
郁多余的這一翻神操作,直接愣傻了院子里的幾個人,慕影寒緊皺眉頭,盯著郁多余,眼神很是不解。
他怎么感覺今天的郁多余跟昨天的郁多余,還有前段時間的郁多余,差別很大,前段時間的郁多余很高傲,昨天的郁多余很樸實,今天的郁多余很開朗。
怎么看都不覺得應(yīng)該是一個人,可又怎么看都是郁多余呀,有些小的肢體動作還是一如既往,慕影寒搞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