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當晾在陽臺上的衣服在清晨染了霜,微風中夾雜起從東海吹來的寒意,賈道安套上了一件毛衣來到辦公室內。
曹杭早就等在辦公室內,自從昨晚sock分子半導體材料終于實驗出成品后,他就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等待老板一起去實驗室對材料的各種性能進行測試。
“賈總,你真的不去實驗室見證這超越時代的奇跡嗎?”
曹杭將sock分子半導體材料成為跨越時代的奇跡絲毫不為過,他在高通工作那么久,雖然高通的研發走在世界的最前沿,但要想研制出sock這樣的材料至少要過三十年,甚至還不止。
華夏的一直沒有自主的芯片研發,不然在2019年海思出現在大眾視野中也不會引起沸騰,實際上,在九十年代的時候,國家曾撥款發展芯片,但奈何被姓專名家的給騙了,一地雞毛。
“沒必要,分子模型就是我構建的,它有哪些性能我自然了解。你也別太激動,一個基礎的半導體材料而已,算不上是跨時代的奇跡,你啊,頭發不長,見識還是太短了。”
說完,賈道安從抽屜中掏出另外一沓圖紙,曹杭匆匆一掃,俱是精密的配件結構圖。
“接下來我會組建一個制造部門,實驗室和他們聯合行動,我要讓芯片實現自動化生產。”
自動化生產芯片的機器被賈道安命名為開天,圖紙當然是夏洛克從他的數據庫中找到的,有時候賈道安覺得夏洛克一個自帶數據庫的超級人工智能就算是大外掛了,可夏洛克只是黑科技收藏館的一個配件,自己應該是還沒發現黑科技收藏館的最佳使用方法,就好比現在他還沒有總結出黑科技收藏館的藏品規律。
“芯片的自動化生產?”
曹杭喃喃念道,他隨即又反應過來道:“賈總,你要知道從材料到芯片有一條漫長而艱苦的路要走,而且咱們國家的技術水平是沒法生產出匹敵國外的芯片的……”
“芯片的構造圖也包含在其中,這些我當然考慮過,甚至開天機器的操縱程序我都寫好了,只要你們照著圖紙將開天生產出來就行。”
賈道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曹杭呆呆地站著,忽然他的興奮感就沒了,原本自己以為的奇跡在老板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已經將接下來的步驟全都思考好了,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有圖紙!他哪來的圖紙?
所以賈道安忽悠道:“別問,這世界上的科技分為明面上的科技和暗地里的科技,我只不過是讓它走到明面上。”
曹杭隨即面讓一震,難不成賈總背后還有神秘的組織?我就說一個人年紀輕輕怎么可能擁有這么多學識,又是材料學,又是機械制造,一個龐大的千人研究團隊也不可能在短期內做出如此水平。
捏著一沓圖紙,曹杭意氣風發地走出了賈道安的辦公室,雖然他不是奠基人,但是他也會成為芯片研制團隊的一員,載入史冊。
偷摸摸地發展可不是我想要的,賈道安笑了笑,他也懶得拿sock半導體材料去申請專利,畢竟專利是有保護期的,反正現階段,他相信沒人能夠破解sock半導體材料的分子式,就算是引領世界科技潮流的米國也不可能。
所以他想了想就用英文寫了一篇關于sock半導體材料性能的文章,說是寫,其實是抄夏洛克數據庫調取的資料,將文章發到外網的論壇后,賈道安坐等風起云涌。
……
“我的上帝,這人瘋了吧,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這種半導體材料,虧他能夠這么認真的寫出各項指標數據。”
“sock?怎么不叫big dick。”
“這不可能,我身為高通的研發人員,如果sock半導體材料是真的,那我只能說高通正在研發的材料就是原始人用的石頭。又是來論壇嘩眾取寵的嗎?果然,文章是華夏人發的,他們就愛幻想。”
“……”
關于sock半導體材料性能的文章從論壇上不脛而走,在外網上蔓延開來,傳入了高通總裁的手中。
總裁史密斯是一個好的管理者,同時也是一名好的研究者,他對于半導體行業內的風吹草動一向高度關注,正因此,高通才能發展地如此順暢。
“sock半導體材料?”
看到性能指數介紹之后,他面色微頓,他連忙使用公司內部的研發的軟件進行模擬,所有的數據竟然完美的匹配上了經過數百名數學家構建的最完美芯片材料模型的數據。
“這怎么可能?”
史密斯打翻了手中的咖啡,流了一身,但是他卻仿佛沒有任何感覺,被徹底嚇到了,那些不明所以的人當然可以說這篇文章內的數據是造假的,但是模型不會。
最完美的匹配數據,而目前高通研制出的秘而不發的新材料,匹配度還不足百分之二十,簡單的換算一下,如果用這種材料制造出芯片,那性能將是高通最新芯片的八倍。
史密斯撥通了秘書的電話道:“幫我準備一輛車,另外把下午的會議推掉。”
“可是下午是和喬布斯先生的芯片購買會議,您推遲的話……”
“fuck,就算是和白宮那個傻叉的會議也要推遲掉!”
史密斯狠狠掛斷了電話,他需要尋求幫助,雖然材料到芯片或許至少要五年的時間,但他已經被嚇到了。
出了辦公樓,史密斯做上黑色勞斯萊斯的駕駛室,猛地一踩油門,在轟鳴聲中揚長而去。
行了半個小時,他到了圣迭戈市郊外的一個廢棄農場中,這個農場也在他的名下,只不過從未經營過。
穿過農場,后方便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步行十分鐘,走入樹林深處,史密斯看到了那間被搭建成金字塔形狀的小屋子。
屋子的表明用顏料畫出了一只眼睛,全視之眼,印在美鈔上的那只眼睛。
他恭恭敬敬地敲響房門,就聽到里面傳來沙啞地嗓音:“進來吧。”
史密斯推門而入,一名穿著黑袍的金發女人躺在搖椅上,她閉著雙眼,一名同樣身著黑袍的顫顫巍巍地白發老者正在給女人倒一種墨綠色散發出奇怪味道的飲料。
“呼——”
史密斯深吸一口氣,其實他是密集恐懼癥患者,所以他很討厭來這間屋子,因為屋子的地毯上,畫滿了全視之眼,他站在原地,就仿佛被上千雙眼睛死死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