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走了,這樣一點都不禮貌!”小姑娘追著徐昱寧譴責道。
“我剛剛也幫了你了,現在沒什么事了,我不能走嗎?”徐昱寧覺得這姑娘有些太過自來熟了些。
“那個,你…你叫什么呀?”小姑娘像是被噎住了,半晌才怯生生的問了句。
“小朋友,你父母沒有教過你,在問別人姓名前要先自報家門嗎?”徐昱寧有些無奈。
“我…我叫薛清瀅,你知道了,該告訴我你叫什么了吧!”小姑娘輸人不輸陣。
“徐昱寧,煜煜生輝,檸生祥樂。”
薛清瀅別了別嘴,自以為小聲地嘀咕道:“裝什么,深怕別人不知道你厲害…”
徐昱寧有些忍不住,摸了摸人姑娘的頭,“你說別人壞話的時候應該小聲些,要不…”徐昱寧低了低頭,“會被社會毒打的。”
薛清瀅愣了一下,像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一本正經,斯文楚楚的醫科男會說出這種話,太毀形象了。
“今天你幫了我,我們以后就算朋友了,我明天中午請你吃飯,就當是報答你今天幫我。”薛清瀅自認為這么說很好,又重重點了點頭,“明天。”
“不…”徐昱寧剛想拒接,小姑娘就像是知道他要說什么,只撂下一句“明天圖書館見”,就飛快的跑走了,剩下徐昱寧一個人默默看著她的背影,以及那句消失在風里的“不用了。”
徐昱寧搖了搖頭,“呵,只知道我名字,其余什么都不清楚,明天怎么可能找到我。”
剛這么想,徐昱寧就覺得自己實在好玩,別人一句玩笑,干嘛這么當真,不過是客氣。今天真是奇怪,幫了不認識的人,還想著要人家找自己,真是,自己什么時候那么閑了,果真是被母親強逼自己繼承家業氣到了。
“不過,這個小姑娘,還…挺有意思的。”徐昱寧如是想,“或許,要是能明天見,也不錯。”
夜晚,沒有燈光的黑漆漆的房間,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將人吞噬地干干凈凈卻又回響不出任何聲音,薛清瀅顫抖的捏緊窗簾的一角,渴望卻又恐懼的小心拉開一個縫隙,看著撒下的淡淡月光,她突然就想起了早上見到的那個像現在的月光一樣,一眼撞進她心里的男孩。
“拜托,讓我好起來,你可以的薛清瀅,你明天還要去見他,要以最好的狀態…”薛清瀅自我催眠道,她沒有辦法掙脫心里的牢籠,只能找到這樣一個感情的寄托,來換得片刻的安寧與高傲,又或許該說,徐昱寧,這個只見過一面的男孩,對她而言,是與眾不同的。薛清瀅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見鐘情,明明那么怕生的自己,今天是哪里來的勇氣上前與人“交流”的,盡管這個“交流”不太美好。
無所顧及,恰到好處的相遇是美好的,就像兩顆種子,分別埋在了對方的心中。或許,明天見,對于初初邂逅的兩人來說,就是最完美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