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會有那種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死心塌地好的人嗎?如果有那個接受這一切饋贈的人,一定是一個幸運的人吧。但茫茫人海里,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緣分,哪有那么多一切都剛剛好。
————卓晴
拍攝片場的休息空隙,卓晴看著藍清墨一直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剝了一個橘子塞進藍清墨手里“墨墨,你在想什么啦,我看你今天發呆發啦一整天啦。”
“晴啊,你說這個世界上會有那種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平白無故,死心塌地的好嗎?”藍清墨接過橘子掰了一半塞給卓晴。
“我覺得除了家里人之外,應該沒有了吧。對你好的人,必然不會平白無故對你去好,肯定會有所圖吧,他又不是傻。”卓晴啃著橘子看藍清墨。
“那能圖什么呢?”藍清墨像是在對卓晴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你啊,小小年紀一天就不要想那么多啦。”卓晴輕拍了拍藍清墨的頭。
“知道啦,走啦,該拍戲去了。”藍清墨看時間差不多,該到她們拍了。
一天的拍攝結束,殷溪拉著卓晴,藍清墨,陶靜,隋遙一起去喝酒,正好被鐘雨梧和田恩平逮個正著。
“老殷,這么晚了你拉著一幫姑娘要干嘛去啊?”鐘雨梧打趣道。
“我又沒干什么非法活動。”殷溪回嘴。
“溪溪,你最好了帶我們一起去吧。”田恩平站在殷溪旁邊,一臉可憐樣的眨巴著眼睛看著殷溪。
“我拒絕,今天你們這些男同胞,誰也不帶,是我們五個姑娘的好日子。”殷溪拒絕的一點面子不給田恩平。
“老田,差不多得了。老殷不帶你,你不要在這丟人現眼了,走吧走吧,咱們找鶴哥跟漠云打球去吧。”鐘雨梧試圖幫殷溪轉移田恩平這塊年糕。
“我不要,我就是想跟溪溪一起去嗎,再說了你沒看老白最近天天鬼鬼祟祟,早出晚歸,不知道搞啥,球還不一定能打呢。”田恩平是執意要跟在殷溪身邊。
陶靜實在看不下去田恩平狗腿又黏歪的樣子,看了看田恩平開口道“老田,今天幾號?”
陶靜這么一問,直接給田恩平問懵了,田恩平轉頭看向鐘雨梧“梧,今天幾號?”
鐘雨梧聽陶靜那么問田恩平的時候就已經覺得無比憋笑,覺得陶靜是真的損,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老田你自己想想,今天幾號。”
田恩平拍了拍自己的頭反應了過來“啊,今天3月8號啊。”
殷溪,鐘雨梧,陶靜......幾人都盯著田恩平看“對啊,今天38啊。”陶靜看著田恩平靜靜地說著。
“38...........................”田恩平看著陶靜重復
“是啊,今天38是一幫女人過得日子,你要是覺得你自己是個女人,那我們歡迎你加入我們,跟我們一起啊。”陶靜一點也不客氣的損著田恩平。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走吧走吧老田,你可別丟人了。”鐘雨梧聽陶靜說完實在忍不住大笑了出來,拉著田恩平就往球場走。
“靜哥,你太厲害了,我真的煩死這個粘人精了。”殷溪不留情面的跟陶靜吐槽。
“我看你啊,不懂這個粘人精對你那可是司馬昭之心啊。”隋遙攙著殷溪胳膊打趣。
“真的小溪,我可覺得老田人家平日里天天噓寒問暖的對你可是不一般的哦。”卓晴也插話進來。
陶靜看看了隋遙和卓晴,點點頭贊同道“我覺得你們兩個大美女說的都特別的有道理。”
“哈哈,是吧,大美女和大美女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大美女們一起嗨去了.........”
夕陽西下,殷溪,卓晴,藍清墨,隋遙,陶靜幾個人手牽手勾肩搭背的并列走成一排,夕陽的光影之下將她們的背影拉的無限的長........
只是世事唏噓難料,此時這一幫各個有著青春明媚臉龐的女孩兒們,終究有朝一日會淪為各自無窮盡欲望之下的傀儡,互相在偌大的羅盤上拼命的廝殺,掠奪,激發著一場又一場由她們這群人為始作俑者的腥風血雨........縱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人與人的關系也是一樣。
本就不大的KTV酒吧,燈火昏明,幾個女孩兒微醺東倒西歪倚在沙發椅上,拿著麥克風句不成調,又或者是面對面的劃拳拼酒。
“不唱了,不唱了,來來來,玩新的。”殷溪吼完一首歌,放下麥克風坐回到座位里,左攬住卓晴,又攬住陶靜,還要時不時摸一把藍清墨或者隋遙的臉。
“那我們玩什么?”陶靜眨著眼睛,盯著殷溪。
“玩點安靜的吧。”卓晴說到。
“那我們安靜的玩點什么?”殷溪一下子來了精神。
“一會兒你就知道啦。”卓晴點了一下殷溪額頭。
“大家還能喝嗎,有沒有醉?”卓晴詢問。
眾人搖搖頭“沒問題,沒醉,繼續吧。”
“服務員,我們這桌再加兩打啤酒。”卓晴喊了服務生來加酒,
“拜托,你們點那么多能喝完嗎?明天還要不要拍戲了啊。”藍清墨看著卓晴和眾人一副不喝到吐誓不罷休樣子覺得有些無比心慌。
“哎呀,沒事啦沒事啦,怎么開心怎么來嗎,我們平時拍的都太累了,需要好好放松,才能更好地拍啊。”殷溪變相的勸藍清墨放下顧慮。怎么說藍清墨也是個小女孩一開始還心里怯懦的怕喝醉了,讓殷溪等人勸了一圈后,小姑娘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將顧慮索性都拋到九霄云外了。
酒過三巡,這一群女孩喝的滿面彤云,玩的尺度也就越發的沒有顧忌起來。不過女孩兒之間的那些話題,無非也就是那些少女春情心思和各自不為人知的些許隱秘,以及討論一下各自眼里對異性的觀感而已。
“來吧來吧,干喝酒太無聊了,我們劃拳吧,輸了的回答問題。”酒場老手卓晴提議。
“可以啊,來吧來吧。”幾人附和。
“先說好了,必須誠實回答問題。”卓晴說出規則。
“那是肯定啊,不然多沒有意思。”殷溪和陶靜摟著肩膀。幾輪玩下來,輸的最多的是殷溪和藍清墨,眾人的問題也越來越刁鉆。新的一輪,殷溪再次的輸給了隋遙。
“好了,我要提問了,拍戲這段時間有沒有遇見讓自己心動的人。”隋遙將很是辛辣的一個問題拋給了殷溪。
殷溪在隋遙的那個問題一丟出來給她的時候,她的腦子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白漠云,她想她大概是心動的吧。
“有。”殷溪毫不猶豫的回答。
眾人一聽殷溪這么直接了當毫無避諱的說出來還是有些驚訝的,至于那個讓殷溪心動的人,但凡是心細的和聰明的,多少都能猜出來,殷溪對白漠云那點心思,只不過看破不說破而已。
殷溪說完以后,她的腦海里又浮現出白漠云那張看起來永遠那么斯文俊秀,溫潤如玉的臉,有棱角卻不那么的鋒利,像陳年的釀酒又像一本永遠讀不完的書卷,說話和唱歌時微風輕拂和凜冽清泉一般的嗓音。就是這樣一個人,讓殷溪在和他朝夕相對拍對手戲的時光里日漸的沉淪和無法自拔,而她又那般甘愿沉溺于其中。
藍清墨看著殷溪微紅含笑的面龐,心里有那么一瞬的不是滋味。但感情的事,誰能知道呢?她知道白漠云在他心里,是不一樣的,那白漠云對她呢?她承認,他對她很好,但他也從未挑明的向她表示過,或者說過些什么,他好像對每一個女孩兒都很好,他除了會偷偷多塞給她零食,也會跟殷溪卓晴以及很多很多的女孩兒笑鬧追逐打成一團,而她又憑什么覺得他對自己就是唯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