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享受著你送的早餐,望著窗外,沉思許久!
你還是像從前一樣,那么細心,持之以恒。
可能不該這樣形容你,也許這樣說顯得自己有點卑微,有點小見識。
終于妥協,隨了自己的心。也許只有這樣這輩子才算圓滿吧。或者說我開始腳踏兩只船。
老公最近忙的很,在國外抽不開身,可能感覺年齡大了吧,越來越不喜歡孤獨,開始討厭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房子。呵呵,我就是這樣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是吧?又開始在為自己的不守婦道找借口,是吧?
我終于下定決心邁出這一步。
這天夜里我撥通了他的電話,他沒有接,我開始惶恐,是不是自己太隨便了?還是怎么了?我形容不出當時自己的心情,好復雜。
我掛了電話,去了趟銀行,拉著那個行李箱回來時,一出電梯看到氣喘吁吁的他,他是一路跑著過來的吧?也可能是電梯擁擠,選擇步梯上來的吧?
他一把抱住了我,開始親吻我。我推開他,抬頭看向攝像頭。
他笑了,笑容中摻雜著溫柔。我打開門,準備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他拉住了我拿東西的手“你是怎么想通的?”
“我,,,,,”
他把我擁入懷中,緊緊地抱著說:“不用解釋,我都懂,不用帶任何東西,現在就跟我走。”
臨走時他清理了所有的監控記錄。他就是這么心細的男人。
裝好行李箱,他幫我開了車門,看的出,這些年他很努力,努力親手奮斗著一切。
他握著我的手,單手打著方向盤。“專心開車。”我使勁抽出了自己的手。他笑了,笑的像個孩子,一直在說著不著邊的話。
很快我們到了一處閣樓門前,遠處零星的燈火照著回家的方向。他停住車,就在拉手剎的同時突然吻住了我,這個吻讓我猝不及防,我努力掙扎著,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特別快。他的吻讓我有點窒息,我努力側著頭,推著他。
“你沒系安全帶?”我的問話突然讓他停止了動作。
“為什么總是拒絕我?”他盯著我的眼睛質問。
我不敢對視他的眼睛,我轉過頭望向車窗外的冬青樹,好像那一刻我感受到了雪花漫天飛舞,感受到了當年分別時的那種無奈與苦澀。當年我一個人咯吱咯吱踩在雪地上的場景歷歷在目。
“在想什么呢?”他一邊問著一邊撫弄著我的頭發。
“我……我有點餓了。”我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心事,生怕被他捕捉到一絲痕跡。
“走吧,到家了,我給你做幾道拿手好菜,讓你嘗嘗我的手藝。”他說著打開車門,下車,一路幾乎小跑的來幫我開門。就在我準備抬腳時,他一下把我抱了起來,在空中轉著圈。他開心的笑著,那一刻我也忘記了我是個已婚人,是個母親。陪著他盡情的大鬧。
“好了,別鬧了,放我下來。”
“不放,我真想這一刻永遠定格在這里,就這樣抱著你。”
我從他的笑容里發現有一點寂寞快速略過。
“咦,你看地上是什么?”我突然的問話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彎腰去查看,我趁機跳了下來,一溜煙跑進了電梯。
“好你個小壞蛋,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他拖著行李箱飛快的追了上來,就連乘電梯的間隙里都不忘緊緊牽著我的手。
很快,電梯門打開了,突然一條大狗竄了進來。嚇得我驚慌失措,我急忙撲進他的懷里,全身瑟瑟發抖,一瞬間大腦像過電似的恐懼灌滿我的每根神經。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被狗追趕的畫面,還有我懷孕時被狗追趕的畫面。我想吻他,以此來緩解自己內心的恐懼,不知道我此時的狀態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恐犬癥。他緊緊的抱著我。
“乖,不要害怕,它很溫順的,不會傷害你,貝貝,趕快進去,你嚇到我的寶貝了!”
我偷偷的看到那條狗耷拉著腦袋不情愿的離開了,抱歉,我的到來奪走了主人對你所有的寵愛。
我努力的深呼吸,試著讓自己狂亂不止的心平靜下來。
“好了,沒事了,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他輕輕地在我額頭親吻著,他牽著我的手走出電梯,來到沙發旁。
“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好的。”
他向陽臺走去,我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壁畫上。那是一副女人的側面畫像,模模糊糊的,好像女人裸體,身上披著紗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幅畫是用丙烯顏料畫的,是一副油畫。透過畫面我可以感受到畫這幅畫的人有著深厚的畫功!這幅畫是他買的嗎?還是他親手畫的?
“好了,你不用再害怕了,我暫時把貝貝拴在車庫了,等天亮了我就把它送走。”
“送走?送哪里?”
“呵呵,當然是送的遠遠的了,遠到它再也不會威脅到我的寶貝。”
“不用這樣,我不想因為我的到來讓你們分離,看得出你們有著很深的感情。”我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在隱隱約約閃爍,其實我是想試探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呵呵,可笑不?我竟然開始在吃那條狗的醋?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寶貝,我發誓,今后的每一天都會讓你過得幸福快樂!在這個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比你更重要,包括我的命。”
我感覺他的心跳的好快。突然好想問問這個男人這十年時間到底經歷了什么,可是話到嘴邊,我硬是咽了下去!
“我們什么時候開飯?”我故意轉移話題。
“稍等,我現在就去為我的寶貝做愛心?晚餐!”他起身走進廚房開始忙碌,我看著這座房子里的一切,打理的很整齊,有條不紊的,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么愛干凈!
我聽到廚房傳開水聲,開火聲。
“寶貝,你沒事可以放個片看看,你不是最愛看恐怖片嗎?這次不用再害怕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其實那些都是虛幻的東西,你都是自己嚇自己,你還記得分開的前一天我們一起看的那場電影嗎……”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我知道他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我來看看你準備做什么好吃的。”我努力尋找著話題,想化解這種尷尬。我來到廚房,看到他準備了魚,海參,,,,,還有我最愛吃的西藍花。
“我來抄吧?”我說著接過他手里的鏟子。
“你?你現在會做飯了?”他用詫異地眼神看著我,他個子很高,比當年稍微胖點了,當年他特別瘦,總愛戴幅眼鏡。可是現在卻沒戴,或是帶的隱形眼鏡吧!
“我當然會做飯,哪個女人不會做飯?”但是說這話時我心里有一絲酸楚。是啊,這不正是在無意識地告訴他,老公不疼我嘛!
“不要愣著了,切些姜片和蔥花。”我找著話題。
“好,這就好。”他抓起案板上的大蔥開始麻利的切著,那一瞬間我想到了他在解剖室的場景。想到了當年他追求我時,曾在老師的模型頭顱牙齒上寫著大大的“我愛你”。一轉眼十幾年過去了。
很快,幾道菜出鍋了,他煲了雞湯。
“嗯,看著蠻好吃的,有家的味道。”
“呵呵,什么叫蠻好吃的?難道你吃菜不用嘴,用眼睛?”
他笑了,他拿起筷子嘗了一口。
“嗯,好吃,這個海帶做的好吃,你是怎么想起在海帶里搭配豆干的?”
“呵呵,想知道這道菜名嗎?”我邊盛湯邊說著。
“還有名字?說來聽聽。”他又夾了一口放進嘴里,接過我手中的湯。
“這道菜叫如此糾結!”
“如此糾結?”他停住了夾菜的筷子,皺著眉頭看我。
“是的,如此糾結!”
“為什么要起這樣的名字?”他奇怪的問我,我看了他一眼。
“呵呵,不知道,也許當初發明這道菜的廚師很多愁善感吧!吃吧,今晚多吃點!”
“你怎么不動筷子?你也多吃。”他往我盤子里一直夾菜。
“可以了,我已經斷食晚餐有段時間了。”
“斷食晚餐?記得上學時你斷食的可是早餐啊!怎么現在變了?”
“這么多年了難道不該變嗎?”換我皺起眉頭問他。但是很快我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
“好了,吃吧,吃飯時不要說話,影響消化!”我夾起一塊魚放進他的盤子里。
“呵呵,好的,都聽你的,吃飯吧!”他一口氣把湯喝完了。
晚飯過后,他搶著去洗碗做家務,還是和當年一樣,總是害怕累著我。
我不再爭執,隨他去。我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那么的輕松,不用沉浸在油鹽醬醋茶里,心里些許欣慰,我從餐廳走進陽臺,途經客廳,竟然沒發現一盆植物。是啊,我認識他時我也不愛養花,我是后來喜歡上養花的,怎能要求他人和我一樣?
我來到臥室,里面整齊的放著拖鞋,旁邊還有一雙未開封的女士拖鞋,我深腳偷偷比了一下,是我的尺寸。我不敢再在這個臥室觀察下去。突然很想到衛生間看看,看看有沒有女性洗漱用品。我是不是很虛偽?明明心里深愛著他,卻隱藏的那么深,總是躲避他。
正在我要進洗手間的時候,他叫住了我。
“全都整理好了,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步?”
“現在?”
“是的,我們一起散步,順便購買女士用品!”他露出壞笑,幫我拿鞋子。
“不用,我自己來。”我說著就去奪他手里的鞋子。
“放手,我愿意為我心愛的女人服務!”他滿臉幸福的樣子,彎下腰幫我穿鞋。而我竟然有淚滑落!這種幸福來得太突然,分開后的這么多年我已經習慣了自己動手做所有的事。不再企圖依靠任何人。
“好了,走吧!”他拉著我的手走進電梯。
我突然想起那條狗,于是問他。
“不如我們把貝貝牽出去跑跑吧?”我是真心的問出這句話,只是感覺那條狗可憐。
“不帶貝貝,它可能在做夢呢,不要去打擾它。再說我也不想有第三者來打擾我們!”他一笑,臉上有兩個酒窩。
可是我卻聽到這樣的話觸電般的想抽離自己的手,那句第三者讓我想起了我的丈夫,我的家。我感覺他握著我的那只手出汗了,是緊張嗎?還是羞愧?我說不清楚!
“對不起,你不要誤會,你知道我不是那種意思的。我……”
“不用解釋,我明白,我沒事,真的。”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說:“寶貝,你就是太敏感了,你是缺乏關愛,以前……”
“你不是說要帶我采購女性用品嗎?走,一起去看看,我也想知道你會給我挑選些什么,會不會有衛生巾之類的。”我笑著對他說,打斷了他的話語。
“呵呵,真是一點沒變,我喜歡你的大大咧咧!”
他帶我來到附近的沃爾瑪,他一直不斷的挑選物品,幾乎什么都有,我安靜地和他并排走著,時不時的他會一只手攬著我的腰。這個場景真的好像當年我和他在學校門口的家樂福超市的場景,簡直一模一樣,就連肢體動作都很相似。我不敢再去回憶從前,我怕我會落淚。也許至始至終我心里多少還有點當年對他的恨吧?
“寶貝,你看你是喜歡吃草莓果醬呢還是巧克力的?當年我記得每次逛超市你都會買這種果醬。”他盯著手里的果醬在仔細對比著。我看著滿滿的購物車開始緊張。可能是剛才想事情走神了,不記得他都是購買的什么!不知有……算了,都是成年人了,問出了尷尬!
“好了,把果醬放下,我看你恨不得把超市搬回家。缺什么改天可以再來。”我說著準備推起購物車走。
“好吧,全聽你的,我來。你就負責跟著我別丟了就行,我再也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他就是這樣一個情話綿綿的男人。
“好了,我知道,這里是超市,你注意點自己的身份。”我輕輕地提醒著他。
“怎么了?我樂意,旁人想怎么議論隨他們,誰規定法醫就不能對自己的女人好?再說我臉上沒刻字!”他沖我做個鬼臉。我的腦海一下子浮現出當年在考場上的那一幕,他偷偷給我說答案的那個動作那個眼神。我禁不住笑了。好像擁抱他,好像聽他的心跳聲!
我們走出超市,天色漸晚。我拉著他的手順著冬青樹的綠化道往家趕!
“我給你唱首歌吧!”我第一次主動提議給他唱歌。以前都是他唱給我聽。
“你?哈哈算啦吧,我可不想讓你那五音不全的嗓子侮辱我的耳朵!”他笑的好開心,一只手把我抱了起來。我感覺他的力量好像比當年更強大了,可能是長期堅持健身的緣故吧,當年他可是我們學院的長跑冠軍!
“不逗你,我真的會唱。你隨便點歌吧!”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著。
“好,幾年不見,我倒想考試下我的寶貝嗓子畢業了沒!嗯,就唱當年元旦晚會上我們一起唱的那首吧《癡心絕對》李圣杰的。如果你唱的還可以,我就考慮增加一點難度!”他還是像從前一樣愛開我玩笑!逗我樂,總是會出其不意的讓我捧腹大笑!
“咳,咳,你豎起耳朵聽好了,本姑娘要開啟我的天籟之音了。”我故意咳嗽幾聲清清自己的嗓子說。
“好,本公子洗耳恭聽!”
“想用一杯……”我認真的動情的唱著這首歌。他安靜的聽著,穿過那條胡同,夜有點黑。他攥著我的手,好像手指在揉搓我的指甲。
“嗯,不錯,我的寶貝終于長大了,能歌善舞,至于舞嘛,有待驗收!”他故意這樣說,然后拉著我的手開始奔跑,我另一只手去追著擰他。
“哈哈,聽出來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停下來休息下,累不累?開心不?”
“嗯,有點。”
“你要多加強鍛煉,以后我會督促你健身的。寶貝,我現在不僅是你的私人醫生還是你的私人助理,以后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要參與進去!再也不要錯過你生命中的一天。”
我安靜的聽著他嘮叨。這種感覺不知是幸福還是情非得已!
我們回到了家,他走進臥室開始整理床,他換了我最喜歡的粉色床單、被套!
“寶貝,柜子里給你準備了睡衣!你看看喜歡不喜歡?不知還能穿上不?雖然舊了點,但是我感覺蠻適合你的。”他一邊鋪床一邊對我講。
“睡衣?還是舊的?你這個摳門的法醫,還是當年那樣……”就在我打開衣柜門的那一刻,我的話語開始僵硬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因為我看到那套粉色的睡衣,那是當年他用獎學金在商場給我買的最貴的一套,當時我就穿了一小時不到,一聽價格立馬把它脫了,因為那個年代我和他都沒有太多的錢。學校里大部分的實驗課都需要自費。我為了能讓他多上幾節實驗課總是拒絕他給我購買昂貴的東西!
這件睡衣是我生日時他出去偷偷給我買的。沒想到這么多年他還保留著,看的出這件睡衣被他精心熨燙過。突然這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他對我的愛,我伸手取下這套睡衣,眼眶有點濕潤。
“你,你保留了這么多年?”我的話語開始磕磕絆絆,舌頭像打結了似的。
“嗯,有關你的一切我都保留著,以后的歲月會讓你一一看!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趕快泡個熱水澡上床睡覺。”他打開柜子拿了一條浴巾出來。
我心里開始狂跳,我不清楚現在是怎么了?大腦一片空白!
“傻站在那里干嘛?等我幫你搓背?嘿嘿,那你可要等會兒了,我還有個文件要處理。”他說著把我抱了起來,推開衛生間的門,里面空間很大,有酒柜,還有個大浴池,這是間帶有點歐式風格的衛生間。
“放我下來,別鬧,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我說著掙脫他的手,跳了下來。
“小心點,地滑,你需要什么隨時叫我,我就在書房處理文件,馬上就好,不會讓你等太久。”他嬉皮笑臉的說著,用手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我把他推出衛生間,反鎖了門。我把所有的燈都打開,頓時衛生間亮的像白晝一樣。我仔細觀察著這里的一切。洗手臺柜子上放著嶄新的牙刷和杯子,就連漱口水都是我最喜歡的檸檬味兒那款。看不出一點有女人住過的痕跡。我彎下腰仔細查看垃圾桶,里面除了一個用過的一次性手套再無其他!難道?他就是帶著這雙手套在我來之前清理了這里的一切?不對呀?他并不知道我要來啊?我開始胡思亂想。
我知道這樣懷疑他不應該,從前我是多么的信任他,他并沒有對不起我,反而是我先拋下了他,偷偷結婚生子!我不敢讓自己想下去,我害怕自己會瘋掉!我脫下了衣服,開始洗澡。然后換上那套睡衣,特別合適,還可以穿上,只是少了點從前的那種空曠感!
我在認真的吹著頭發,從前都是他幫我吹頭發,就在當年的那間出租屋里,半夜吹風機的聲音總是遭到幾家住戶的投訴!
“寶貝,好了嗎?怎么還反鎖了門?”我聽到敲門聲立馬關掉了吹風機。
“我沒事,你去忙吧,我馬上就好。”
“不用幫你吹頭發嗎?你打開門。”
“不用,你先忙,我還沒洗好!”
“那好吧,我等你!”我聽到有腳步聲離開。我拿出手機查看了所有消息,出來這一天幾乎沒人來電話。一瞬間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得持續多久,看的出他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編制的情網里。其實我也特別愛他,就是這種深藏的愛,讓我不忍傷害他。我害怕萬一哪一天我的離開會讓他心痛。我不想給他太大的希望,人們常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怕真的應驗了這句話!
我在衛生間走來走去,真的還沒準備好。我情不自禁的打開了酒柜。好多我沒見過的洋酒,其實分開后這些年我再不喝酒了。其中有一瓶是半瓶的。我打開聞了下氣味感覺還可以接受,沒有那么烈,應該能喝下去吧。我沒用杯子,直接對瓶口灌了下去。頓時一陣燒心,臉上點點發麻,感覺有點輕微地像針扎似的。我放下瓶子走到洗手臺邊用涼水又洗了一次臉。在心里默默告訴自己:有什么可害怕的?我本來就是他的人,我身體的哪一部分他沒有盡收眼底?不喜歡裝虛偽,愛他就給他。
我打開門走了出去,看到書房里亮著燈,門沒有關,他好像帶著耳麥在與一個像我爺爺年齡的外國男人語音聊天!說的英文我幾乎完全聽不懂。是啊,上學時他的英語就特別好,我的英語試卷幾乎都是他偷偷替我做的。可笑不?相處那么多年我竟然沒跟著他學會說英文。是不是感覺我和他不在一條水平線?
我走進書房,順著墻角來到書架邊,即使這樣還是被那個老外捕捉到了我的身影。我清楚的聽到一句英文。大概是那個老外問他:身后走過的女人是誰?他說:是我的妻子!因為整個對話過程我就能聽懂女人與妻子這兩個英語單詞!
我的目光掃視著書架上的書,發現最上面一排幾乎全是我最愛看的書……郭敬明寫的書。上學時他天天陪我在操場的梧桐樹下看書。我一直看的是郭敬明寫的小說。而他手中的書永遠都是枯燥無味的英語書。幾乎不帶一個漢字的那種。上課我看到英語書就想睡覺。想到這里我微微笑了出來。
“怎么了?我的寶貝想到什么開心的事了?高興的把我給忽略了?”他從我的背后抱住了我。我的心跳加速,好像酒勁有點上頭。
“你喝酒了?喝的那半瓶的?”他用臉蹭著我不太干的頭發。
“是的,你怎么知道?難道衛生間裝的有監控?”我轉過身很吃驚的問他,我感覺臉上有點發熱。我看到那部電腦已經被他合上了,只是鼠標還在閃爍。
“呵呵,我的傻寶貝,我自己喝的酒我能聞不出來嗎?你不能喝那款酒,不適合女人喝,改天我給你買些紅酒放在家里你喝,有助于美容養顏、活血化瘀的。”他用手整理著我的頭發。
“活血化瘀?誰給你說我需要活血化瘀?”我真的一瞬間有好多疑問的話想問他。
“那天我給你把過脈了,你的身體情況我了如指掌。以后我會慢慢把你調理好。”他說著開始吻我,書房的窗戶好像沒有關。感覺有一陣風吹過,我的頭有點暈,由于沒戴眼鏡的緣故,我的眼睛開始模糊,屋里的燈感覺開始重影。
他一下子把我抱了起來,我努力的回應著他的吻。我聽到關燈的聲音,然后又是開燈的聲音。我不敢睜眼睛。我感覺我躺在了那張粉色大床上。他的手解開了我的扣子。
“寶貝,我愛你,寶貝……”我隱隱約約聽到他的呢喃聲。
我感覺特別困……
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覺一陣頭痛。
“寶貝,你醒了?我準備好了早餐在桌子上,來,先把這杯水喝了。”他把我抱起來斜靠在他的胸膛,遞給我一杯有點苦的茶水,我想應該是一杯五成溫的苦丁茶吧!
“好了,你躺下再休息一會兒,錢都在那個行李箱里,你需要多少自己拿,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會回來的。我現在要去工作了,有一個兇殺案還等著要我檢測的死因結果!”
聽到這里我一下清醒了許多,他看到我突然坐起來,笑了。
“怎么了?舍不得我走?”
“沒有,你照顧好自己,我會在家乖乖等你下班的。”
“呵呵,好,我會盡快結束工作回來陪你!”他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起身來到客廳,看著他拿著文件夾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快要關閉時,還不忘朝我笑著揮手!
這是個獨立的私人家居電梯。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吃早餐。他給我準備了熱牛奶和土司。
吃過早餐我整理了臥室和家里的一切。順便把他的幾件衣物洗了,我又給老公打了電話,我還沒開口,他就說公司最近特別忙,,,,,我應付了幾句便掛了。我又給兒子打了電話,最近學校組織旅游,我媽陪孩子去了,大概一周時間吧!
突然感覺從未有過的幸運,就這樣降臨了。是不是他對我的那份情老天爺都感動了?故意安排?
終于空閑下來了,我便到書房拿了本郭敬明的書坐在陽臺的搖椅上翻看,有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在我的臉上,我感覺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