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換了拖鞋去洗手給他盛飯。
“寶貝,我來吧。”他放下行李箱追過來。
“你既然把我當老婆看待,就要習慣我來照顧你。”我盛了兩碗粥,拿出還熱乎的餅。
“今天先將就著吃吧!明天出去采購食材。”我遞給他一張餅。
“好,都聽你的。”他喝著粥,沒有抬頭看我,但是我卻看到他有淚滴落到碗里。
我一直以為在愛情里沒有卑微與高貴可言。有的只是愛與不愛。我知道一個男人能落淚,其實他愛我已經入了骨髓。只是奈何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我時常會想,假如當年他沒有選擇出國,我也沒有選擇閃婚,那么結果是不是又是一種樣子?
“還喝嗎?鍋里還有。”我去接他手里的碗。
“可以了,我飽了。”他用紙巾擦著嘴。但是始終沒有抬頭看我。
“我去洗碗,你去放洗澡水。”我一邊說一邊收拾著餐桌上的碗筷。我沒有看他,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他抬頭看了我一下。
“寶貝,你知道我讓你回來不是圖……”他停止了話語。
“圖什么?繼續說下去。”我停止了一下洗碗的動作,然后又繼續著。
“不用洗了,我們好好聊聊。”他去奪我手里的碗。
“好,我也想和你聊聊,沒事,馬上洗好,你先去幫我沏杯花茶。”我迅速的擦拭著灶臺。
其實,我心里也很矛盾,我害怕聽他的過去,可是又想了解這十年來他的生活。
“寶貝,不要忙了,過來。”我放下手里的擦桌布,洗了下手。
“說吧。”我坐在他的旁邊看著他的眼睛。
“呵呵,寶貝,不要這樣,你像在審犯人,我緊張。”他一笑還是有兩個酒窩。
“呵呵,我沒有。”我突然也笑了。
“我們是不是特無聊?你是不是感覺我在沒事找事?”我看到他在示意我停下,他要發言。
“你先聽我說。首先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可是……算了不想提過去的事,已沒有任何意義。既然我們都還保留著當年的熱情。我先把話說清楚,我……其實……”我纂緊了自己的拳頭,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感覺眼眶有液體想流出。他把我摟在懷里,使勁揉搓著我的肩膀,他的大手去握我的拳頭。
“不要說了,你的身體狀況我心里清楚。我可以選擇丁克。其實我的思想很開放的,我們去美國結婚好嗎?我可以不要那張證,我不會勉強你的,我只想要個屬于你我的婚禮,你……你能滿足我嗎?”他盯著我的眼睛,我躲過他的目光。
“給我點時間……”我走進臥室整理床鋪。
“你……還走嗎?”他斜靠在門框上,遠遠的看著我。
我鋪床的手沒有停止一下。害怕他捕捉到我微妙的情緒變化!
“當然要走了。你安心睡,過幾天我就回來了,你就當我出差了幾天。”我輕描淡寫地說著。
他走過來從背后抱住了我。
“留下來……我孤單!”
“聽話,我過幾天就回來,好多天沒見兒子了,你知道……孩子在這場戰役里是無辜的……你送送我。”說著我掙脫開他的手,拿起包就走。他在后面跟著。
“等等我……改天抽空我們一起去看車。”
“你不是有車嗎?怎么,準備換車?”他牽起我的手。
“我給你買車。”
“呵呵,不用,我不會開!這輩子我只有坐車的命。”
“你?不會開車?我沒聽錯吧?”
“是的,我不會開車。”
“呵呵,嗯,看來上天故意給你安排我這司機,一路護送你……”
“別貧了,不早了,趕快走了。”
“你……回家幾天?”他試探性地問我。
“不知道,我盡快回來吧。你最近不要和我聯系,你專心的工作,好好的吃飯,等我回來……到時候我們去美國。”
“真的?”他突然停住了車,開心的像個孩子。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前提是你要好好的,暫時不要去家里找我。”我帶有要挾的口吻說。
“你要挾我?呵呵!”
“你要懂得我現在的處境。我……”
“不要說了,我明白。我會安心等你回來!”
我們在離我家不遠的十字路口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