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錦幺真的抖開小包袱,往臥房的柜子里捯飭自己的東西,瓜哥覺得這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一個精壯小伙,兩個青春姑娘,硬是擠在一個屋里,這叫什么事兒啊。
有人比他更頭大。梁歆看共住已成既定事實,踮起腳捏著瓜哥的耳朵就拖到了院外。
“說!你和她是怎么回事?明明走之前還勢同水火,這會兒都主動同床共枕了!”
小良心叉著腰,怒氣滿盈。
“姑奶奶,你就別添亂了,哪能有什么事啊,就像我之前說的,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她們替我賣命,關系處好點也不是壞事。”
“少來!賣命都賣到床上去了?我看你就是花心大蘿卜!”
茶壺造型的小良心威風凜凜,劉華忍著笑,使勁揉著她的小腦袋,遭遇反抗,兩雙手在小姑娘頭上一陣撥拉。
“乖,別鬧了,今個兒誰都不叫,哥我陪你,就咱倆,到城里逛逛,好吃好喝好玩的,任你挑!”
瓜哥使出了行賄轉移話題大法,效果立竿見影,小姑娘立刻眉開眼笑,看來剛才那陣撒嬌使潑,大部分是裝得,目的就是為了多吸引點重視。
……
……
時隔幾個月,再次走在柴桑城內,竟然有點回歸熟悉地方地親近感。
就連出門時那幫不著調的書院學生,那滿是八卦的眼神都沒那么令人生厭了。
瓜哥言而有信,吃喝玩樂全包了,小良心終于可以敞開了造。
買衣服的時候,瓜哥想起家里兩個不食煙火的妮子,提議給她倆也選幾套。
小良心一邊裝模作樣的罵著花心鬼,一邊以自己的經驗提供了身材尺寸……
逛街逛到最后,男人都是搬運工,瓜哥也不例外,大包小包快下不去手了。眼看梁歆還是意猶未盡,翻山越嶺都不在話下的身體,突然沉重地邁不開步了。
多虧提前了解到,柴桑城里有地方可以出售星石,而自己的戒指里庫存頗豐,不然他真懷疑自己養不起這三個妮子。
付錢的大爺走不動了,購物之旅只得告一段落。
……
……
回書院路過一個長陡坡,一個老漢拉了一車水果正在爬坡,不知是不是脫力了,突然間板車倒滑,人被后仰拉倒。
脫離了控制的板車越滑越快,那車上滿滿當當的水果,看上去不下數百斤。
這要是速度起來撞入坡下人群,死傷在所難免。
就在劉瓜準備出手的時候,坡下人群里沖出個青年,大喝一聲,雙臂虬筋隆起,把住板車末端,肉身作盾,竟是直接將這車攔了下來。
這車的主人,被拉倒之后,眼看著車子一路沖下去,都絕望了。此刻高人相助,可謂絕處逢生。
緊趕慢趕終于追到坡下,雙膝一貴就要行大禮致謝,被那面色憨厚的青年趕緊扶了起來。
“甭客氣,甭客氣,沒出事就好!”。
“請問壯士姓名,要不是你,我這貨物倒是次要的,坡下的人要是被撞到,那可就……”,這拉車人一邊說,一邊從車子上提下一籃子水果,一個勁兒往那青年手里塞。
“使不得,使不得!”
那青年人手忙腳亂的拒絕,硬是又把那籃水果又放回了車里。
然后摸著頭憨憨的笑道:
“俺叫三柱,俺家也種田,知道不容易,能幫一把自然不能閑著,哪還能收什么謝禮?”
……
……
不遠處的劉瓜,對這個叫三柱的青年大有好感。
剛才這青年阻攔車子時的強悍,明顯是修行者身體強化后的表現,這個時間段自稱來自鄉下,又帶有外地口音的年輕修行者,十有八九就是為了大比來的。
但目前這一身的掛件,實在不方便攀談,只能做罷。
行至書院門口,樹下竟然正在發生一場爭執。
很久不曾露面地狄秋行,正大聲地呵斥著一個身邊圍繞著一群女學生的人。
對方是個神情倨傲地陌生角色,看裝束應該不是書院的人。
此刻這人一臉囂張,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看劉瓜走來,狄秋行趕緊迎了上去。
一通解釋之后,兄妹兩人看向那個始作俑者,一臉不加掩飾的鄙夷。
原來這人也是近期才到柴桑城,身為修行者,卻在書院地界,對著一幫普通的女學生使用修行的力量。
最主要的是,這人的域還是和劉瓜一樣的“春風”,借用這種手段吸引調戲女子,實在令人不齒,也難怪一幫學生如此義憤填膺。
不過這人麥斯并不以此為恥,又或是囂張慣了,并不把這些學生看在眼里。
即使是狄秋行的城主之子身份,都沒能讓他有一絲的忌憚。
“實在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這天底下還就是不缺惡心人”。
梁歆實在忍不住,故意說得很大聲。
那人轉過來看到梁歆,先是眼神一亮,然后卻一副犯賤地語氣接話道:
“我是什么鳥,姑娘親自來試試就知道了!”。
聽到這,劉瓜還沒表示什么呢,狄秋行卻忍不住了!
“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真是討打!”,說完手臂拉開架勢,就想上去干架。
那人面來來襲紋絲不動。
劉瓜眉頭一皺。
就在狄秋行快要到那人身前的時候,突然被平地冒出的一根藤蔓扯住,猛地拉向后方,下一刻,那人身前平地竄出一股火焰,要不是被阻止,狄公子這會兒估計就被烤個正著。
看那火焰升騰,明顯威力巨大。
“閣下有此修為,下手如此沒有分寸,不應該吧?”
剛剛正是劉瓜下手救了人,眉頭緊鎖,對那人說道,
“本公子修仙世家出身,這幫世俗蠢貨硬要惹我不痛快,小小懲戒,已經算是便宜他們了”。
這人刷的一聲甩開了一把折扇,扇面上一個大大的“單”字,搖擺中生怕別人看不到。
“原來是旭遠洲單家的人!聽說這個家族根植俗世,以經商起家,幾十年前因為家主單容恂突破至緯境,一下子變得有名了起來”
旁邊的學生們一片喧鬧。
“在下單遠,單容恂正是家父!”
這單遠得意洋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