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地躲在居民樓樓梯后的狹小空間里,李咬靜靜等待著外面沸騰起來的人聲逐漸冷卻下去直到完全冷卻,歸于寂靜。
“哎呦,痛!”心情一放松下來,李咬就感到渾身痛苦,這痛苦卻和一般的傷痛不一樣,是真正意義上的渾身痛苦,不過李咬卻毫不擔心,因為這是短時間強暴發對身體造成的疲勞反應,對于已經習慣了的人來說,這種感覺親切得讓人心安,因為這樣就表示身體的機能還保存完好。當然,如果身體機能有缺失,那么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渾身痛楚了。
“不過,剛才可真是危險啊!”像一張剛上鍋煎餅一樣攤開來躺在狹窄的樓梯后面的空間里,李咬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不由得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就在剛才李咬把卷胖子兩人噴走的時候,一只瘋子趁著李咬全身乏力狠狠地抓住了李咬的小腿,而后面黑壓壓的人群形成的兇猛潮流也緊隨其后就要把李咬和那群瘋子一起給踏成又寬又薄肉沫餅子!李咬又不是小聾瞎,人潮那么大的動靜,李咬早就發現了,如果說落到瘋子群手里,李咬還能憑著老爸訓出來的軍武術硬生生地撞出一條生路,那么掉到人潮腳下,李咬有一個算一個,絕對會被踩進某條死路!可是憑借現在才恢復了一點點的體力,李咬根本就逃不進最近的開著的居民樓門口,而最近的門口雖然李咬能很輕松地跑過去但好像被關緊了!這樣下去,無論如何李咬都難逃被踩扁的命運!
“該死!”李咬咒罵了一聲,當然為了節省體力這聲咒罵只是在心里喊了出來。這時候李咬也沒閑著,正一腳踹在那只抓著小腿的瘋子臉上,反正都被命運逮住了衣后領難逃一死,李咬發泄一樣在把那個瘋子踹開后站了起來沖過去可勁地踩。突然,在嘈雜的背景聲音下,一聲“嘩啦”的聲音從李咬腳下的瘋子身上發出。“是什么東西?”李咬自語著彎下腰掀開了那瘋子的上衣擺,在那里是一排被上在鑰匙條上閃閃發光的鑰匙!“鑰匙!”李咬被這驚喜沖昏了頭腦,連忙就扯下了鑰匙條,急忙地沖向了門口??墒沁@樣用一把隨機的鑰匙要去開一扇隨機的門,而且還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這樣成功的概率不可謂不小,但是李咬卻堅決地這樣去干了!
手里捏著被貼上了“小門”標簽的鑰匙,李咬急忙插進了第一扇門的鎖孔里就是一轉“咖”的一聲,沒開!李咬毫不氣餒,跑到第二扇門,“咖”,沒開!李咬有些急了;第三扇門,“咖”,沒開!李咬開始慌了;第四扇門,“咖”,沒開!李咬開始恐懼了;第五扇門,“咖”,沒開!李咬氣得罵了句:“混賬!”;第六扇門,“咖”,沒開!人潮已經碾過了瘋子們,一些血濺在了路面上;第七扇門,“咖”,沒開,人潮的聲浪已經蓋過了李咬的罵聲;第八扇門,“咖”,沒開;第九扇門,“咖”,還是沒開!看著近在咫尺洶涌而來的人潮,李咬就好像門開了一樣用力拉門:“該死!你這破門給我開??!”門紋絲未動!李咬繼續拉,可門并沒有像想的那樣打開!
“吱呀”出乎意料的,就在人潮碾過來時,門突然就開了,“誰?。俊币宦暸磁吹奶鹈琅晱拈T里傳出,聲音的主人好像是沒有睡好一樣,大概是被這人潮的巨大聲浪給吵醒了吧?!鞍。 遍T開的那一刻,李咬正用力向外拉,女人好像手還搭在門把手上被猛然打開的門給帶了出來,和李咬撞了個結實。分量并不輕的香軟入懷,再加上自己先前開門用的力,李咬看上去一定會失去重心,和女人一塊摔到地上,然后被人潮碾碎。
可是李咬卻下盤極其穩固,這樣的沖擊下,只是稍稍有些后傾,然后便用力抱住女人向前一撲!“碰!”緊跟而來的人潮就猛然把門給撞得狠狠關上了。李咬俯臥在女人懷里,大口呼吸著香甜的空氣,可奇怪的是這女人好像是放縱這個小孩子一般,沒有半點動作。李咬在軟綿綿的肉墊上貪婪地恢復著體力,可就在這時,似是被樓下關門的響動所驚動,樓上傳來了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焦急:“濡妹,出什么事了!”然后是一陣急促的下樓聲。
“!”不好!李咬自個覺得,就現在這樣趴在女人懷里這樣呼吸的樣子,如果被那聽其對這女人的稱呼像是這女人男票的男人看見的話,那男人頭上綠不綠的,李咬不知道,但是自己頭上紅那可是肯定的!“得走!”李咬心想,“躲到樓梯后面去吧!”李咬從女人懷里站起來,他發現女人翻著白眼,看來是腦后勺磕在地上暈過去了。這時李咬心想:“等等!如果我把這女人留在這里,萬一她看見了我的面貌,等這次避難結束后,那就麻煩大了!”樓上腳步聲越來越大,李咬明白那男人就要下來了,當下就拖著暈過去的女人進了樓梯后面。
感覺響動經過了頭頂,李咬就躺在女人溫暖的懷里等著男人離開后就馬上走,至于為什么不對這可能誤會自己“猥褻”她的女人痛下殺手?李咬伸手搭在女人的太陽死穴上突然就想起了一個十分有用的事實——自己才九歲哎!也就是說李咬現在可是標標準準的未成年人,哪怕是殺人放火,哪怕是將這女的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哪怕是現在沖出去把那個正鬼哭狼嚎得像個女人一樣的男人暴揍一頓,在未成年人監護法下,頂多老爸老媽賠些錢了事了啊!李咬心想:“所以,為嘛我非要殺人滅口呢?我這樣頂多算是頑皮的小孩子的小玩笑而已啦,嘿嘿?!比缓缶桶咽质樟嘶貋怼?p> 卻說那男人一下來沒找見女人就開始鬼哭狼嚎了,李咬也不知道他在嚎些什么鬼話,反正就不是普通話或者是蓮荷邑本地的方言,倒像是以前來店子里吃飯的外國佬交談時說的鳥語。可在李咬印象中,這一片學區房在本邑可是搶手貨,畢竟唯三的公立高學校和其附屬的初、小學都在這里,連本邑人都快租不到房子了,怎么可能會有外國人能買到!況且本邑可是有著百萬人口的大邑,在政策上有一定的自主權,禁止非本邑戶口的人在重點片區購置房屋好像就是一條政策規定,而學區房所在的片區可是當之無愧的重點片區,這么以來外國人就更加不可能買到這里段位房子了吧!李咬分析分析后心想:“這對狗男女絕對有問題,種語說得這么流利,而且看上去行為習慣就好像是真的平龍人一樣!莫不是兩個特務吧?!”一想到這種情況,李咬就覺得香軟的肉墊頓時變成了臭硬的鋼板,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吱呀——碰!”外面突然傳過來一聲門開了的聲音,然后就是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這嚇了李咬一跳,然后李咬就對自己剛剛沒有出去制服男人感到十分僥幸,李咬自問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在那么大的人潮擠壓下還能打開門的,而那男人突然就開了門,就好像毫不費力一樣!李咬要是出去了,那豈不是會被男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好了,接下來就等外邊的人走光了吧。話說,國家安全部門的電話是多少來著?話說,這女特務明明是脂肪包裹著的女人,怎么昏迷的時候身體比男人昏迷的時候還硬?就算是外國人和我們的體質有所區別,但是一開始沒昏的時候,身體也沒比現在硬多少,莫不是這女特務在假裝昏迷,想要趁機拿下我,殺人滅口?!”李咬心想著,抬起了胳膊就給昏迷的女特務胸口的昏穴來了一下,只聽見女特務一聲沉悶的苦哼聲,這副皮囊更加柔軟了。見狀,李咬心里了啦:“嘿!果然是在給老子裝!還好機智如我!”
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李咬就馬上從女特務身上下來了,嫌棄地拍了拍身上那可能并不存在的氣味灰塵,用腳把那嬌好的面容勾著朝向自己,一開始情況危急,李咬還沒好好打量一下這女特務,現在仔細一看,李咬就被那“天使面容,魔鬼身材”給鎮住了,李咬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好像要被這該死的皮囊給吸住抓走了!李咬轉過頭閉上眼睛心中想:“天啦,這女特務竟然這樣,這樣邪惡!如果讓她醒過來去搞破壞的話,那還了得!必須限制住她的身體!”李咬決定把女特務綁住,然后等災難過后再叫人來抓捕她,李咬邊找繩子,邊瞥那女特務心想:“好大……啊呸!是繩子在那里呢!”
找來找去,李咬終于在一處角落里看見了一捆粗繩子,拿起繩子走到女特務身前,李咬手腳并用,用老爸交給自己的知識,把那邪惡的女特務捆了個結結實實,看著被捆得直哼哼的女特務,李咬只覺得這女特務變得更加邪惡了!李咬想:“哼!你這樣邪惡的女特務,妄圖使用那邪惡的皮囊污染我這祖國初升的太陽,真是罪大惡極!”
費勁地把女特務和繩子拖到廚房里,然后關上了門,李咬縮回了樓梯后面,等待門外沸騰的人潮聲浪冷卻。